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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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起來很順利,流川又囑咐了一些關於“在我們沒有透露之前不許和外界說一個字”之類的話。
櫻卻覺得,他這種囑咐不比威脅客氣多少。
接著,下午的時間去買了些零碎東西,趁早吃了晚飯,坐到航班一等艙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這一天過得像打仗一樣,所以連自責傷心的時間都沒了。櫻這樣想。
不過,她開啟隨身攜帶的包,小心翼翼伸進手去,摸摸那一紙婚書。
很薄,卻又很厚。
一等艙沒幾個人,簡直就像專門為他倆設計的特別座位一樣。
她靠在窗戶上,垂下眼簾,只顧著冥思苦想。
流川也無聲地望著她。
“狐狸君。”過了好久,櫻伸出手,蓋在流川的手臂上。
“我這種人,值得你娶嗎?”她輕聲問。
“白痴。”流川鼓起麵包臉:值得不值得,這個問題有什麼營養?不管怎麼的反正我已經娶了。
“當初我棄你而去,不,是拋棄了所有人。而且,”櫻說著,雙肩又顫抖起來:“而且,我犯下了重罪。只要想起來,都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你的確很白痴。”流川氣息悠長地說,一邊抓住她的手腕,“白痴才會天天嘮叨陳芝麻爛穀子。”
“狐狸君~”櫻呆呆地望著面前這個新近正式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
“你要是真覺得自己有錯,”流川的麵包臉絲毫沒改變地瞅著她,“那就用實際行動好好彌補,不要總在這哭個不停。”
“狐狸君。”櫻看了他幾秒鐘,重新低下頭來:“是這樣麼?”
“哼。”流川不再答話,只是抓著她的手。
不過,飛機起飛後,兩個人都沒空考慮這些問題了。
一等艙的服務非常周到,飛機的行駛也很穩,但是櫻卻吐得昏天黑地。
流川手忙腳亂地照顧著她,他覺得櫻恐怕再這樣下去,膽汁都要被吐出來了。
吐得如此厲害,就算吃藥也會被吐出來,經驗豐富的空姐們想出各種辦法:她們要櫻平躺下來,然後用吸管吸一點點檸檬汁,希望清香微酸的檸檬能緩解這種症狀。
果然奏效,櫻停止了嘔吐,不過恐怕也沒什麼東西可吐才是真的。
流川擔心地坐在旁邊,擦拭她額頭上的冷汗。
她暈機麼?他拼命回憶。
兩個人以前也坐過幾次飛機,似乎每一次她都活蹦亂跳的,肯定沒有這樣嚴重的反應!
難道是病了?還是身體的虛弱造成的?
不過流川楓不是醫生,他能想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
肯定是回去北海道的時候受到那麼大打擊,精神和身體當然吃不消了!他頭腦忽然靈光一現。
想到這裡,流川託著下巴點點頭,不管怎麼說,他都覺得櫻的媽媽,也就是自己的岳母,實在有夠狠,自己的媽媽就要想得開很多,自從櫻回來,她都那麼高興。
好不容易捱到瑞士,櫻已經伏在流川背上沉沉熟睡。
對於他來說,她的體重很輕,輕得像朵柳絮,不過,分量卻很重,令他不由得小心翼翼。
兩個人沒有在日內瓦逗留,而是徑直來到瑞士鐵力士山腳下的盧塞恩城。
這是一個可愛到寧靜的小城鎮,雖然沒有雪季的冰清玉潔,但卻處處瀰漫著清新的春天氣息。
他們很快租到一所乳白色、帶著花園的小房子,這房子位置很好,從臥室窗戶就能看到幾乎透明的盧塞恩湖。
如此安逸絕美的景色,像清泉從櫻的眼中滲透至內心,她緊鎖的眉頭也隨著這感覺漸漸舒展了些。
季後賽4月底才開始,所以在這裡住上半個月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兩個人英語都流利,櫻還會講少許德語,所以在這個地方並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從第二天清晨開始,流川仍然要進行雷打不動的基礎訓練:雖然度假不用打籃球,但也不能完全懈怠。
櫻便去附近的麵包店買早餐,然後從旁邊的小店裡順便買些當地出產的明信片。
訓練完畢,在浴室衝去汗水後,流川坐到木質的餐桌旁。
“嗯?”他瞥見旁邊那一沓花花綠綠的明信片,有些奇怪。
“我們走得那麼匆忙,都沒有告訴任何人去了哪,而且,”櫻的臉微微一紅,“已經註冊這件事情,出於禮貌應該告訴大家一聲。”
流川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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