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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潮洶湧的狂歡節之夜,尋找一個戴面具的女子。
所以阿馬爾和賈罕娜衝到廣場時,才沒看到瓦雷多隊長。他倆生怕羅德里格已經死去,卻發現維拉茲躺在碎石地上,身邊圍著一圈手持火把、一言不發計程車兵。與此同時,羅德里格正在捶打醫師的房門,然後又折返回來,在笑聲和吵嚷聲中,扯開嗓子一路高喊她的名姓。
賈罕娜從沒發現,這位替她和她父親效力一生的小個子,在瓦雷多旅團中居然受到如此愛戴。話說回來,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軍人們欣賞能力、忠誠和堅忍,而維拉茲就是這些品質的代名詞。
阿爾瓦把這樁慘劇看得太重,幾乎在責怪自己。據說羅德里格遇襲後,他是第二個趕到現場的人。賈罕娜不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但她聽說阿爾瓦當時就在不遠處,跟女人在一起。
她的思路有些混亂。夜晚幾乎就快結束了。白月銀鉤高掛中天,但透過東面的窗子,已經可以看到一抹灰白。人們都在兵營一樓的食堂裡。周圍的街道安靜了許多,但隔著厚實的牆壁,這有可能只是幻覺。賈罕娜想告訴阿爾瓦,跟女人共度狂歡節沒什麼不合適的,但她似乎無法組織起住何語言。
有個人——估計是胡薩里——給她拿了杯熱飲。賈罕娜用雙手捧住杯子,渾身瑟瑟發抖。另一個人替她披上斗篷。還有件斗篷蓋住了躺在不遠處一張餐桌上的維拉茲。第三件遮住了穆瓦迪人衝進兵營時,死在過道的那名士兵。房門沒有上鎖。他似乎正在觀賞廣場中的舞蹈。
醫師時斷時續地哭了很久。她覺得麻木、空虛、頭重腳輕;即便披著斗篷,仍然冰冷徹骨。賈罕娜打著腹稿,考慮如何給父母寫信……但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組織那些言辭的過程,幾乎讓她再度流下熱淚。
自打記事起,維拉茲就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即便不是中心,也未曾遠離。就她所知,維拉茲沒傷害過任何人,甚至未曾使用過暴力,直到今晚他掄棒砸向一名穆瓦迪武士,救了羅德里格的命。
思及此處,她忽然記起另一件事,一件早該想到的事。賈罕娜抬眼望去,看到萊恩·努涅斯正在清洗、包紮羅德里格的傷口。她心中暗道,這應該是我的工作。但她不能做,今天晚上實在沒有辦法。
賈罕娜察覺到阿馬爾走上近前,蹲在自己身旁。她這才發現,身上披著的斗篷就是伊本·哈蘭的。男人用探詢的目光注視著她,然後握住她的雙手,但是沒說話。在他們接吻的同一天晚上,該如何解讀這其中的含義,他說了那些話,為她展示出全新的世界,然後是卡塔達國王。
然後是躺在碎石地上的維拉茲。
醫師沒跟任何人提起阿瑪力克。她深愛的男人就在旁邊——她已經可以在心中說出這幾個字,坦承這個事實——在今晚的黑色旋渦中,那部分故事應該由他講述,或是由他選擇保持沉默。
她在陽臺上聽到了很多對話,多少知道一點阿馬爾和憂心忡忡的年輕國王之間的情況。卡塔達國王畢竟算得上精明詭詐,他派出沙漠刺客追殺羅德里格·貝爾蒙特,還下令處死了那名朝阿馬爾扔飛刀的武士。這裡面的糾葛錯綜複雜,令人痛苦。
但她不能讓別人去追捕卡塔達國王,以此替維拉茲復仇。阿瑪力克要殺的人是羅德里格。身為傭兵,穿梭於塔戈拉地區,遊走在賈德人和亞夏人的邊界,他們的生活方式中便包含了意外死亡。
維拉茲卻不是傭兵。維拉茲·本·伊沙克——他皈依金達斯信仰之後,隨了她父親的姓氏——的生活方式,應該能保證他頤養天年,正常終老;而不是躺在兵營食堂的桌子上,脖子帶著劍傷。
賈罕娜在迷迷煳煳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她想到在未來的日子裡自己也必須做出抉擇。被割裂的忠心,並非只是阿馬爾和羅德里格的困擾。她乃是一支瓦雷多部隊的醫師,也供職於拉寇薩宮廷。但她同樣是費扎那人,卡塔達國民,她的家在那裡,家人也在那裡。實際上,正是她的國王今晚逃離了拉寇薩,只帶一名隨從踏上危險的還鄉路。他下令狙殺的傭兵是瓦雷多人、亞夏的敵人、阿拉桑之鞭。
若是此人能和拉米羅王重聚,再假設對費扎那的攻勢變為現實,那麼他憑藉自己和同袍們的英勇善戰,很可能將征服她的城市。埃斯普拉納的賈德人不知曾燒死和奴役過多少金達斯人。瓦斯卡女王的島墓,始終是最神聖的朝拜地點。
阿馬爾一直握著她的手。胡薩里走過來,眼圈通紅。她抬起另一隻手,絲綢商人緊緊握住。有那麼多好人留在房裡陪著她,他們都是正直、善良的好漢子。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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