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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本·哈蘭伏下身,輕吻她的雙唇。賈罕娜被驚得僵立不動。男人身上的香水味瞬間籠在周圍。他抬起一隻手,輕輕撫過女醫師的秀髮。
“這是送貨人的佣金。”伊本·哈蘭抽回身去,平靜地說,“拉寇薩是個好主意。不過還是跟伊本·穆薩提提瓦雷多吧,也許他跟拉米羅王會處得更好。”
賈罕娜覺得緋紅的臉色開始褪去,而且不出所料,隨之而來的正是那類似憤怒的感覺。她的雙親、維拉茲和雷佐尼爵士——所有了解她的人——都時常提醒賈罕娜要注意自己驕傲的性情。
賈罕娜趨前一步,踮起腳尖,主動吻上阿馬爾·伊本·哈蘭的雙唇。她能感到對方驚訝地猛吸口氣。這樣更好:他之前都顯得太滿不在乎了。
“醫師的費用,”她抽回身來,甜甜說道,“我們的佣金通常比送貨人高。”
“我差點從窗戶掉下去。”男人愣了一下,開口說。
“不要,這裡挺高的。呈然你沒說出口,但很顯然你也有自己的計劃,你也準備向卡塔達復仇。從二樓窗戶摔出去可是個糟糕的起點。”賈罕娜滿足地看到,這句話又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伊本·哈蘭愣了片刻,“我真心希望,能與你重逢。”
賈罕娜心跳得飛快,但還是平靜地說:“那肯定會十分有趣。”伊本·哈蘭笑了笑,片刻之後,賈罕娜便目送他從粗糙的外牆爬下樓去,落在庭院中,然後沿一條拱道去往金達斯區大門,始終沒有回頭。
賈罕娜本來覺得最後那回合是自己贏了,但男人爬下樓去之前臉上露出的淡淡微笑,令她的信心有所動搖。
“小興,賈哈,小興。”坐在她身後的父親,說出了賈罕娜的心聲。
種種變故讓她重又覺得擔驚受怕,賈罕娜走回父親的座椅前,跪在他腳邊,把頭枕在他腿上。沒過多久,她就感到父親在用雙手梳理自己的頭髮。這也是許久未有的事了。
父女倆就這樣待著,直到維拉茲進來找她。老僕已經收拾好行囊——三人的行囊。不用說,他在這件事上已然自己做出了決定。
沒過多久,賈罕娜和維拉茲便出發了,胡薩里·伊本·穆薩與他們同行—一誰都不敢相信,溫和謙遜的絲綢商人居然會公開反叛卡塔達的雄獅。他們上路之後,奇怪的聲響從老醫師伊沙克·本·約南農的書房傳了出來。
他妻子艾蓮站在過道星,隔著緊閉的房門,傾聽四年來默不作聲的丈夫,依照字母表練習發音,然後又像個孩子似的努力嘗試簡單詞語,摸清自己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此時天色早已黑透;他倆的女兒,也是唯一的孩子,離開了象徵文明和安全的城牆,前往女人們幾乎從來不去的寬廣世界中的荒郊野地。艾蓮手持—根點燃的高燭,如果有人藉著火光仔細觀瞧,就會看到她美麗依舊的面容上現出的緊張和焦慮。
艾蓮在外面站了很久,才敲門進房。百葉窗沒有合上,窗子兀自敞開,就和賈罕娜離開時—樣。在這殺戮之日即將結束之際,金達斯區門外的悲慟還未止息,但那漸黑的天空中,群星與往日—樣寧靜,雙月很快就會出現,今晚是白月先升,藍月後至;夜風仍將撫慰被日光燒灼的夏日大地,以供世間男女繼續生息、行走、交談…
“艾黎?”丈夫說。在艾蓮·貝·達內爾聽來,這喑啞的呼喚不啻於仙樂一曲。
“你講起話來好像溼地青蛙。”她說著走到丈夫的座椅前。
藉著搖曳燭光,她看到伊沙克露出微笑。
“你到哪兒去了,親愛的?”她問,“我是那麼需要你。”
〃艾黎。一老人叉試了一次,隨即站起身來。他的雙目是兩個黑洞,而且永遠都會如此空虛。
伊沙克張開雙臂。世界雖大,這裡卻有她的港灣。她投入丈夫的懷抱,把頭靠在他的胸口,允許自己體會那份奢侈而又難以想象的哀傷。
幾乎與此同時,他們的女兒剛剛鑽出城牆,正跟一夥妓女交涉購買三頭騾子的問題。
其實賈罕娜知道城牆上的好幾處秘密出口。有些縫隙對於胡薩里這種體型的人實在過於狹窄,但金達斯區西北角有個合適的地方,一棵大樹背後藏著穿越城牆的矮洞。說實話,這裡也有點玄,但在維拉茲的幫助下,胡薩里好歹擠了過去。
等他們出了城,站在河邊草地上,忽然有個愉悅的女性聲音——實際上,還是個熟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歡迎,朝聖者們。可否容我引領你們去往欣悅花園,那裡猶如亞夏人贈予逝者的樂土。”
“他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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