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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畫未來的夫婿。確實跟傳言中一樣俊美,眼波留情。翩翩風流少年。

陳氏與這董庸的母親,年少時是同窗,也曾出席過董庸的百日宴,這時光荏苒,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嗷嗷小兒竟也為官了,陳氏心中感慨萬千。

陳氏微微點頭後,便從方凳上站了起來,道:“這艾香塢出了人命,事關侯府聲望,侯爺沒在家,老夫人在禮佛,奴家代其,懇求黃刺史、董少卿早日將兇手捉拿歸案,還侯府一清白!”

說完,陳氏朝董庸與黃玉郎深深福了個禮。

“使不得,使不得!”董庸連連躬身,“緝拿兇手,乃是某的職責,夫人此言嚴重了!”

“就是,就是,吾等定然親歷所為,早日緝拿兇手!”黃玉郎也連連表態。

正廳這廂陳氏與董庸、黃玉郎寒暄這,那廂,周萋畫已經忙碌開來。

年氏、周萋棋與其他侍婢已經被請離了現場,屍體已經被差役們從床榻下搬了出來。

屍體一搬出來,便立刻被其他侍婢認出來,這是年氏剛剛給周萋棋屋裡添得新侍婢汝英。

周萋畫上前繞屍體走了一圈,附身檢查過後,隨手從書案上拿起一本乾淨得簿子,抬頭問冬雪:“你會寫字嗎?”

“當然!兒可是……”

“拿著,你做記錄!”冬雪剛想自誇,周萋畫抬手就將簿子仍給了她。

被周萋畫打斷話,冬雪臉色一沉,但聽周萋畫是讓自己做記錄,立刻又眉飛色舞起來,“好!”

她爽朗地答應了。

“死者年二八,身長五尺六寸,體下已顯出不明顯屍斑,死於庚寅年癸未月丁未日午時末!”周萋畫微微一頓,解釋道,“也就是一個時辰之前!”

“屍體衣衫整齊,外表沒有損傷,眼瞼有明顯的瘀血,手指甲青紫色的,口唇黏膜完好,牙齒沒有鬆動,頸部有明顯掐痕,她是死於頸部被掐!”

周萋畫說得流利,擔心冬雪記不下來,她故意一頓,看向冬雪,但冬雪卻早已抬起頭,示意周萋畫繼續。

周萋畫被冬雪的書寫速度驚著,微微一怔後,立刻說道:“屍體的雙手腕處顏色有異常,懷疑是皮下出血,應該是被人抓握形成的約束傷,初步診斷,死者是被人用手鉗住雙腕,而後單手掐住頸部窒息死亡!”

話音剛落,這董庸與黃玉郎進來,周萋畫連忙退到門口,施禮,“兒週四娘,見過董少卿、見過黃刺史!”

再次見到周萋畫,董庸喜上眉梢,連連伸手便要扶周萋畫,卻被周萋畫一側身,一收身子,躲過了董庸的攙扶,董庸略顯尷尬,自行解圍,“四娘不必客氣,此案還得需要你幫忙!”

“少卿如此說,折煞四娘,剛剛四娘已經為死者做了初步診斷,死者應該是死於被掐住脖頸的窒息死亡!”周萋畫說著就示意冬雪把剛剛記錄的簿子呈給董庸。

“給!”冬雪垂首檢查一番,將簿子一盒,單手遞給了董庸。

天啊,這丫頭!

周萋畫被冬雪的無理嚇了一哆嗦,連忙看向董庸,卻見董庸已經開始仔細翻看著簿子,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連忙示意冬雪站到自己身後。

“若有其他想知道得,四娘定然知無不言!”周萋畫她一直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足尖,寵辱不驚地答道。

她在說話時,眼神往左後方一瞟,冬雪竟然筆直的站立著,竟然沒有隨著自己行禮而對董庸行禮。

這丫頭也太沒禮數了吧,幸虧那年氏被嚇破了膽,要不然自然又要多言幾句,周萋畫想著便要示意冬雪行禮,卻聽董庸說道:“四娘起來吧,先破案!”

他是沒有注意到冬雪呢,還是故意不刁難,周萋畫詫異,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萋畫也沒做多耽擱,便直起身來,“好!”

經歷了陳高一案,黃玉郎也不敢看輕周萋畫,尤其是現在董庸還在場,他舉手投足間透露著對周萋畫的尊敬,“四娘子,據說您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能否具體說說當時的情況!”

聽到黃玉郎說話,周萋畫記起了發現劉二屍體時的情景,同樣也是作為第一發現人陳述案情,黃玉郎的語氣跟態度可是天壤之別啊,周萋畫感嘆過後,開口說道:“兒此刻本應是在給老夫人請安,恰巧老夫人禮佛,離開時,聽聞二姐姐被燙傷,這才到了這艾香塢,來探視一下二姐姐!”

周萋畫開口先交代了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而後繼續娓娓道來來發現屍體時的經過,“為收集行兇者留下的線索時,發現的這床下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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