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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喔?那是為何?”
季沉鳶神情更加難看,甚至有些忿忿的:“要怪也只能怪那女人,竟敢對少爺下黑手……”
江晚樵眉心一跳。
“那女人一心要給老爺生兒子,這原本無可厚非,可她狠就狠在,自己兒子還沒著落,就擔心起少爺影響她母子在府中地位,竟然,竟然故意引少爺到後院荷花池邊玩耍,趁著沒人,將,將少爺推進了荷花池!”
季沉鳶越說越激動,兩隻手都握緊了:“那時候少爺才六歲,大冬天的,沒一個人發現,撈上來時,整個人都僵了。後來,燒了三天三夜,差點就沒了命。”
“哮喘就是那時候落下的?”江晚樵不知不覺握緊了桌角,幾乎快把一小塊木頭扣下來。
季沉鳶點點頭:“為這事,老爺一直自責,認為是自己把那女人引進家,把少爺給害了,後來更寵著少爺,也再沒提過填房之事。”
季沉鳶飲了口茶,略平復了一下心情,悵然道:“雖然那時候我也不過十來歲,可我永遠都記得少爺被人撈起來時的樣子,整個人都是青紫的,嘴裡還不停地念叨‘救我,救我’,要不是有下人做活正巧經過那裡,真不知道……”
“啪”的一聲,桌角活生生被江晚樵掰下來。
季沉鳶唬了一跳,抬頭見江晚樵臉色陰沉。
“此事也是舊事了,沉鳶多嘴,還望江公子莫在少爺面前提起的好。”
江晚樵沉聲道:“這我曉得。”
“我聽少爺說起過,公子對少爺有過救命的恩情,可能因為這個,少爺才如此在意公子吧。”
江晚樵挽了下嘴角,眼裡卻不見笑意。
我救過他,我又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救的他?若他不是陸其雙,不是陸家大少爺,我會不會救他?他,現在又會在哪?在那個時候,他是不是也像小時候落水那樣無助,只抱著能被人發現的期待?而我……又真的救了他麼?
江晚樵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殷勤
來不及從喪父的悲痛中清醒過來,陸其雙已經被接連而來的種種壓力砸得直不起身。陸晉則的猝然離世,給了陸家所有人當頭一棒,而站在這風口浪尖上的,自然是陸老闆膝下的獨子——陸其雙。
陸晉則為人幹練且精明,北到大漠商路,南到江南茶園,上到朝廷人脈,下到販夫走卒,沒有什麼是擺不平搞不定的,要說他唯一一個弱點,就是他這個兒子。
聽說過玉茶居的人都知道,玉茶居的少東家不僅是家中獨苗,還是實打實的病秧子——陸老闆疼的不是一般的緊。沒有尋常紈絝子弟的嬌縱跋扈,沒有心思透亮的計謀手段,對誰都是副溫和無害的面孔,在其他商家裡的同齡孩子都開始參與家中業務時,陸其雙還剛剛從最邊緣摸索起。唯一一次遠行,還是那次差點要了他命的西域之行。這樣的閱歷,怎能不讓人起疑心?
“齊世伯。”依舊是一襲月白色長衫,只是似乎更單薄了點,陸其雙起身迎接剛踏進門來的幾名中年男子,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微笑,恭謹而又矜持。
“其雙啊,好久不見。”被稱為世伯的男人親切地拍了拍陸其雙的肩膀。
兩邊落座,寬敞的雅間裡沒有小二在場,陸其雙的手下安靜地為雙方斟了茶。
“嗯,當真是好茶。”齊用天品了口茶,讚道。
陸其雙笑著執起茶盅。
“沒想到去年和你以父親一別,竟然就是最後一面,真讓人,真讓人遺憾啊。”陸其雙看對面的男人嘆了口氣,又突然轉了話語道:“只是,世侄也知道,你父親出事的那條商路,正押的是我寶芳齋的貨,結果……”
真不愧是商人,說話沒一點客套。陸其雙笑了下,沉聲道:“世伯放心,這點道理其雙還是懂的,這次的事故雖是天災,但按照合約,貨是積在玉茶居手上的,損失自然由玉茶居一併承擔,再按照往年的盈利份額,府上帳房會盡合算出具體數目,轉到寶芳齋帳下。”
齊用天笑了兩聲,大聲道:“世侄果然爽快,那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我玉茶居做了這麼些年的買賣,若連這點信用也沒有,不叫人看了笑話?”陸其雙輕叩杯沿,緩緩地說。
“哈哈,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齊用天看了看眼前面色青白的後輩青年,似有些猶豫地開口,“世侄啊,你也知道,近幾年,市面上茶價壓得緊,按照咱之前訂的合約,齊叔這壓力是越來越大了啊,這幾年雖然茶莊收成不錯,可賺的,是遠遠沒有以前的多了,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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