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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此參加這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均想在馬背上大展身手,帶來的都是腳力穩健的高頭大馬,哪有小馬駒可賣。紅衣男子兜轉兩圈,最終購下匹體形稍小的白馬,回到湖邊教男童騎起馬來。
那男童極是聰慧大膽,不多時已能自己執韁,騎得有板有眼。
沈滄海坐在帳篷前,見狀情不自禁回憶起多年前,三個弟弟常在他面前打鬧玩耍學騎射劍術,而如今二弟三弟屍骨已寒,四弟日暖亦久無音訊。
強烈的思鄉之情陡然間襲上心胸,他嘴角微笑漸轉苦澀,原本還打算等冰海盛會過後,帶商夕絕同返江南故宅。眼下看來,這江南之行,只怕是遙遙無期了……
他朝站在身旁的商夕絕悄然一瞥,商夕絕正眺望遠處。他順男人的視線看去,那邊一座牛皮金帳佔地頗廣,帳外侍衛梭巡,戒備森嚴,繡著獸首圖案的青碧色旗幟亦高過周圍旗杆,臨風招展。
原來永昌國也有人到了,不知來的是不是那個鶴王爺?沈滄海思緒起伏,但見商夕絕看得出神,顯然是被故國之人勾起了鄉愁,沈滄海胸口也自發酸,更生出深深自責。
這男人為了他,連命也能豁出去,又不惜放棄所有,來到舉目無親的雍夜族,只為追隨陪伴他。對故國的思念,決計不會比他淺,卻從未在他面前表露分毫。這份情義,世間又有幾人能做得到?現在只是舊疾發作,言行間對他有所冷落苛刻,他卻已開始動搖,未免也太對不起商夕絕。
愧欠油然而生,他輕拉了下商夕絕的衣袖,對上商夕絕垂落的目光,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商夕絕臉上一直裹著薄氈,表情無從窺探,但聽到沈滄海沒頭沒腦的一句道歉,他眼神錯愕,緊盯住沈滄海,不吭聲。
沈滄海被他瞧得有些發窘,卻沒有避開他銳利視線,反而握緊了商夕絕的手腕,溫和微笑道:「夕絕,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的。」
男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像看什麼怪物似地對沈滄海打量了半天,最終甩開了他的手,不冷不熱地道:「隨你。不過日後,你可別後悔。」
夜間草地上生起許多堆篝火,諸人圍坐著高聲談笑,放懷豪飲。雍夜王是出了名的不喜應酬,倒也沒人來邀他們三人過去。那紅衣男子之前與烏術納那班下手混得極熟,今晚卻一反常態地沒去討酒喝,早早就進了帳篷。
沈滄海和衣而臥,傾聽著帳外夜風低嘯,浪濤拍岸,眼皮漸重。
商夕絕坐在氈毯邊,就著火塘裡枝條燃燒發出的暗紅火光,再度仔細端詳起沈滄海恬靜的睡容,目光若有所思。一隻手也不知不覺地伸了出去,在沈滄海臉上輕緩撫摸遊移。
「嗯……」睡意朦朧間,沈滄海只覺臉上暖暖癢癢的,頓時清醒,睜開了眼睛。
驟見那雙清澈明淨如大海的眼眸朝自己望來,商夕絕心頭也不知為何,竟掠過絲莫名的懊惱,猛地收手起身,走去另一邊睡覺。
沈滄海摸著自己的臉頰,上面彷彿還殘留著男人手上的餘溫,他怔忡過後,忍不住想笑。這夕絕,分明趁他睡著了偷偷來親近他,被他發現後,卻非要擺出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姿態。
他還真沒料到,商夕絕性格中還有如此彆扭的一面。
翌日黎明,沈滄海便被外面沸騰的歡笑聲吵醒。梳洗後出了帳篷,陽光已照亮了高原草色。晴空萬里,雪團般的雲彩一朵朵飄浮藍天上,又悉數倒映進碧藍湖泊,似沈浮水中的無數雪蓮。
草地正中央已搭起座高臺,上面席地坐了數人。雍夜王赫然也在列,他邊上那男子衣飾綺麗,臉上帶著沈滄海最熟悉不過的黃金面具。
沈滄海遙遙一看那人身形,果然是永昌國的鶴王爺,他下意識回頭朝自己的帳篷看了看,商夕絕並未跟出來看熱鬧。他想起在永昌宮中時,那商吟鶴對他敵意頗濃,便停在了擁擠的人群外圍,沒再往裡走,免得被商吟鶴認出,多生枝節。
這時高臺上數人陸續起身說話。沈滄海隔著遠聽不真切,一問身旁興高采烈的看客,方知這盛會由西域各國輪流坐莊主持,今次正輪到永昌國做東。高臺上其餘人則是從各族中推舉出來的賽事仲裁。
一陣歌舞後,諸般賽事便連番上場。叼羊、賽馬、射箭,各邦好手盡出,博得圍觀人群陣陣喝彩。沈滄海坐在輪椅中,又被前面諸多高大漢子擋住了視線,什麼也看不到。聽了片刻,終覺無聊,推動輪椅正想離開,身後響起個豪爽的男子朗笑聲:「原來你也在這裡。」
紅衣男子仍頭戴斗笠,大步走來。那男童騎在他頸後,看著場中熱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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