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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還未著墨。”

微微一笑,他知道那首《伏罪疏》已經傳遍了每一寸王土。“羅大人久未回京,自然不知小王爺的近況——人說是仙子臨塵,我看倒像惡鬼投胎。‘未老頭白,韶華何在?’英才天妒,真是可悲又可憐。”裴少頡說話時不住地揣摩羅汜的表情。架火已熱,該是請君入甕的時候了。他面露淺笑道,“當然也有人全不在乎小王爺紅顏鶴髮半人半鬼,日日同出同入,夜夜共枕而眠。說也好笑,府裡的人知道是與前朝太子舊夢重溫,外面的人還以為王爺新納了房小——”

“裴大人!”羅汜一臉慍怒地打斷了裴少頡的話。靜默半晌,道,“王爺的身子……究竟如何?”

“王爺臥病靜養已有數月,裴某偶見了一回——發白如芷,形銷見骨,動必帶咳,咳必瀝血,實是叫人不忍卒看。宮中御醫道是痾疾日侵,只怕不久於世了……”裴少頡自顧自搖頭嘆息,一回頭,竟見一行清淚悄然打落羅汜的俊秀臉龐。

“有情偏被無情惱,這幾個字,裴某何嘗不與大人感同身受。大人當然可以擅自掛冠而歸,只是……難保不再被人遣使離京。”裴少頡自知失言地露出一笑,轉過話鋒道,“裴某今日到此拜會大人,確是信得過大人的為人,有些東西想託於大人代為看管。待入京後我便差人將這些東西取回,屆時定然進言於太子,調大人回京。”

羅汜聞得“回京”二字,先裡還持拒絕之意的面色頓時大異。只覺魂契神馳,嗓子乾澀,想放聲號哭或大笑,卻又不知悲喜從何而來。這四個月來沒有一日不是灼火焚心,也沒有一日不是寒冰刺骨,恨不能以血合墨,以淚作書,訴盡情深相念之心。豈料封封長信一入京畿便如石沉大海,全無一字回應。徒自守著一句“閭閻相望、桑麻翳野”,可滿腔的祈望已是日漸罄空。

郡守府外,堆足兩馬車的紫木箱籠,遣家童開啟其中一隻。見裡面盈滿珠寶珍玩,羅汜已將墨眉打皺,面露不悅。裴少頡看了看他,輕描淡寫道,“大人也當明白,我奉太子之命前來調糧,這地方上的官僚難免要略盡孝敬之心。我若不收,他們反倒提心吊膽,寢食難安。而今我攜這兩車東西進京,只怕還未入得朱雀門,便已被左相那個老頑固一折子參給了太子。這些拙物羅大人若有相中的,只管拿去……”裴少頡取出置於箱頂的一隻青花龍紋研缽揣進懷裡,頗為稚氣地補上一句,單單這個不行,這玩意兒我要送給花姐姐。

羅汜見這人收受賄賂,還振振有詞大言不慚,心裡便更瞧之不上;但見其提及花半坼時滿面憧憬愛慕之色,又不禁露出一個“感同身受”的苦笑。於是罷了罷手,別過臉道,“裴大人只須記得今日之言,這些東西暫留於庫房,下官自當沒有瞧見。”

3

羅汜對玉王府的認知始於兄長離世後的第二個月。一個村漢鬧進了王府,說是自家的孩兒被玉王府豢養的獵犬傷了眼睛。這類雞零狗碎之事偶有發生,蘇禮衛也不以為意,遣人帶那村漢去賬房,打算償他幾十兩黃金了事。

“蘇伯,我是這麼讓你治下的嗎?”

那村漢見迎面走來一個翩翩少年,髮色眸色均大異於常人,淺笑半綻,姿容傾城。頓時明白了來者何人,駭得雙膝發軟,一下跪於地上。

傳牽黃之人與之相見。倪珂將手伸向了一個家將腰間的佩劍,緩緩拔劍而出,問,傷了你家孩兒的狗,你可還認得?跪地之人細細過眼一遍身前威風凜凜難分彼此的八條悍犬,誠惶誠恐地搖頭道:“草民……草民認不得……”

“那就沒辦法了。”手起劍落,血濺絹袍,直至八條獵犬全被斬殺地上,慘��}地嗚咽幾聲便都斷了氣。倪珂將染血的劍尖指向村漢的眉心,笑著問。“你看,可以了嗎?”

“可……可……可以了。”那人叩頭於地如棒搗研缽,砰然作響。

“恐怕……不可以吧。這樣豈非在說,王府之人還不及畜生有擔當。”將劍遞還於胡安,倪珂接過丫鬟遞上來的帕子,細細擦去手上血跡。“玉王府從不允許任何錯失。狗,不可以;人,更不可以。”他瞟了一眼胡安,莞爾笑道,“你便在這位兄臺面前,將這八個人都斬殺了吧。”

待砍到第三個人,終於有一個侍從跪地叩首,涕淚交加地解釋是自己解手時,一時不察才讓那犬黃跑溜了去。倪珂念其坦白,便只剜去了他一隻眼睛。而來告狀的村漢最後抱著百兩黃金和一隻剜出的血淋淋的眼球,足下打顫踉踉蹌蹌,幾乎是爬出了玉王府。

當時羅汜與克酈安俱是入府不多久。兩人均被日裡那血光四濺的一幕駭得入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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