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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笑道,“‘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可惜葵兒沒有福氣做他的虞姬,不能枉自任性,陪他共赴黃泉……”
“莫非……”未待我問個詳細,陸葵兒即已點頭一笑,眼中溫柔盡顯。“他想見殿下,卻又怕著殿下不肯相見。”復又看向身側隨同狄未德一同入山進寺的花半坼,“我與姐姐一見如故,只恨不能執手敘話從此再不分離……憐我姐姐一生孤苦無依無傍,還望殿下能好生相待。”
我看見半坼挪開了眼眸,一剎露出一種似悲似慟的怪異之色。
出得大雄寶殿,眼見隨費鐸一路潰逃計程車兵,整飭劃一,排列在外。任豆大之雨澆灌在身,也不肯入殿一步。他們見了我,齊齊作禮喚道,“卑職參見殿下!”
“雨大至此,你等為何不進殿內暫避?”
“太子說我等滿手血汙,萬不可玷汙此佛門清淨。”
“看我不把你這小兔崽子剮淨了下油鍋!竟敢將我偷藏的佳釀一併盜去!”裴少劼挑眉一笑,伸手拽下腰間的琅�衽澹�子諫硨蠼餱凡簧崤�慷�車穆匠�錚�氨闥閿肽慊壞模�懷桑俊庇杲ゴ罅耍�倌曜�蒼局撩礱砰芟攏�┘�繽仿月哉詞�V惶��悅礱胖�獾哪歉鋈搜鍔�潰�芭崮乘浞悄歉瞿苡肽閫�芄採≈�耍�稍詿飼閂璐笥晗卵�愫酪�恢眩�芸梢園桑俊�
我笑了笑,掉過頭,抬手推開那扇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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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到底是來了。”他將一冊書卷放於案上,抬臉看我一看,似早有所料地笑了起來,眉宇英朗不改,形容卻略顯憔悴。
“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當然,”拱手道一聲“久違”,繼而微微一笑道,“這聲‘皇兄’我自小聽著貫耳,如何也忘不了。”
“弟弟敢問皇兄,十萬精兵圍剿少林,你又如何‘忠人之事’,保我周全?”
“待你喬裝離寺,我便說你已畏罪墮崖,死無對證。”
“少林眾僧該當如何?這些追隨我計程車兵又當如何?難不成也說他們畏罪而死了?”
“你不過是個上山來的香客,少林眾僧只須推說毫不知情。太子雖然墮崖身故,還有前朝太子不是麼?”我對他淡淡一笑,“簡某雖保不下他們的爵祿,可要保下他們的人頭卻也不難。”
“皇兄生來便有慈悲之心,弟弟卻是沒有的。”費鐸聞我所言,仰面哈哈大笑,起身踱至我的面前,對我說,“人說‘祈報終有輪迴’,這灑血斷頭的下場,我費鐸並不冤枉。”
“此話何意?”
“與其任父皇老邁昏聵,聽信妖姬奸臣讒言,將大好河山拱手讓於倪氏父子,不若先下手為強。倘然天意成全,他便該為我下藥後體弱禪位,可惜他還未禪讓便一病未起,反倒叫倪珂得了先手。恰於此時,你母后不安其份,屢屢挑逗勾引,使得街頭巷嗣謠言紛起。各加穿鑿之下,滿朝文武皆以為小王爺君臣亂倫,穢亂深宮。這倒讓我另生了主意,不如藉此契機將他‘奸賊’的惡名昭示於天下。我派人趁夜將那甄姓宮婢推入井內,並偽造血書嫁禍於他。”
“世人狃於成見,要洗淨也花了不少的時間。”
“他自沾的惡名,怪不得別人。”費鐸搖了搖頭,似是無可奈何地生出一個倦寞的笑來,“雖說我自小恨他得緊,卻又不得不服他,樁樁件件謀劃得天衣無縫,便是我手下胡安這般最為忠心不二之人竟也違我之令,遲遲不肯出手傷他,好似有些人天生就有那般本事讓人為他死心塌地……”忽又長視我道,“皇兄,識文論武,我皆遜你一籌;可若說成就名垂千古的王霸之業,我卻強你百倍,你信是不信?”
“那是自然的。”點頭一笑。
“你自小便是如此。記得當年你我不過七歲,我將你帶出廢宮,相問是誰將你關於其中,你猝作了啞病,如何也不肯答。直到我說,‘罷了,想來那些宮人也是聽人擺佈身不由己,我不追究便是了。’你方才脫口而出的,竟是一句‘我似待字,只候郎君如是一聲。’”費鐸大笑出聲,複道,“無論樞廷之上的六部九卿,還是江湖之外的平民百姓,明裡對我父皇口呼萬歲,背地裡卻無不咒罵亂臣賊子不得好死!而你這事事皆不上心的懶散性子,偏能攬盡人心。正如今日這攘臂一呼,竟能得這千眾義士不惜以命相隨……皇兄啊皇兄,你叫弟弟如何服氣……”
“舊朝三百十八年,父皇的江山不過二十餘載。殺,殺不盡感舊之士;堵,堵不住悠悠眾口……”他攢緊眉頭牢牢看我半晌,猝爾臉色凝重,目露殺機,“你在,便是復國;你亡,則是謀逆。此長彼消,大不相同。當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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