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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一來,比哪一次告別都像訣別。
“你也無須掛心,扎人一刀,總不能教他死上兩回。我不過……”倪珂的聲音低得幾乎難以入耳,“有些可惜,那個曾任我執著他手練字的黃口小兒,終究面目全非,再見不著。”
“蟄居大漠兩年,說的是羯語,喝的是茯茶,看的是長河落日,聽的是群雁和鳴,竟覺寫不出一筆流暢的中原字來。”眼見他轉身要走,我落座於案邊。執筆於手,對他輕輕笑道,“只要你還願教我,我便還是要學的。”
微微睜大碧生生的眼睛,稍稍一愣,繼而定眸含上了一個笑,“你若寫的不好,也免不了要挨罰。”
“今兒我可是護你有功,便不能徇私一回?”我對他挑眉眨眼,“表哥當真小氣。”
“鐵面無私。”又笑,“不過這手大了,我許是再握不住。”
屋裡的炭火已快熄了,徒留下一星半點閃爍著的紅光。屋外是臘八後的一場清雪。月皓燈昏,書室盈滿幽幽檀香。倪珂坐於我的身邊,手握於我的手。我們肩肘相挨,隔著薄薄的衣衫,感覺得到彼此肌膚相近。許是久燒不退,他的掌心有一種玄妙難喻的溫度。雖非火灼,卻隨著每一筆畫,一直溫溫不斷循著我的手背傳來,貫及全身。
我側過臉,正迎上了十幾歲倪珂對我的低眉注視——十餘年前的光景宛若蘇生——他將眼睛瞪得水杏一般,嗔我道:不准你心猿意馬,認真些。羊脂白玉面,丹砂芙蕖唇。全是打眼極了的風致。怕是老天也不得而知,當年的黃口小兒是如何在心裡裝填塞滿那種不可告人的惘然與嘆惜:若他是一幅水墨丹青開卷出軸,若他是一個麵塑泥人栩栩如生,甚至,若他僅僅是一枚蒲草桃花待晞於日下——
我便將他帶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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