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3部分,對你不能太溫柔,童舟,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
我沒有去李允軍家開的公司去應徵,我從報紙上找到一份文職人員的工作,只要高中程度,會用計算機會打字就行了。
我暫時還住在無月夜樓上,週末的時候在酒吧裡幫忙,誰叫趙裕岷死活不肯收我房租。
這段時間內,趙裕岷的確做到了他的誓言。每天接送我上下班,中午給我送飯,週末陪我散心。公司裡的人都好羨慕我,說有個這麼關心我的大哥。對於大家一致認為趙裕岷是我的親戚,我無話可說,也不想解釋。
我問他,這樣24小時跟蹤,是不是擔心我自殺。他說,是啊是啊。
我和他都知道,我們在互相敷衍掩飾試探對方。
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但我又給不起他想要的。
他試著走進我心裡,卻發現裡面全是拒絕。
這樣折磨下去,好嗎?
我問過自己無數次,明明知道不對,卻懦弱的不敢說出。
阿辰似乎看出了什麼,他私下對我說,凡事要珍惜,有很多東西都得來不易,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當時就啞然失笑。
他是在鼓勵我和趙裕岷嗎?我還真不知道民風已經這麼開放了。
總覺得,我像是被逼著上了獨木橋,無論是哪一端都是那麼窄,沒有迴旋的餘地。我想跳下來,下面卻是無底深淵。冷冽的風迎面刮來,吹得我搖擺不定,也許下一刻我就會墮入深淵,永不見天日。
就在我幾乎要放棄,選擇隨波逐流的時候,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奇怪,他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我面前。
那是春節過後沒多久,三月的一個週末。
「給我一杯『藍色夜晚』。」他說。
我正在調酒,隨口應了一聲,轉身拿酒時,牆上的鏡子倒映出他注視的目光。
那一睼不知過了多久,我甚至沒感覺到酒流到鞋上。
在想象中,我把酒瓶扔在地上,轉身逃走了。在現實中,我卻木然地拿著抹布擦乾淨酒漬,重新調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我不住警告自己不要想,他只是偶爾經過這裡,我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
他喝完了,把錢壓在杯底,轉身離開。
鬆了一口氣,又覺苦澀湧到舌根。
星期天那晚,他再次出現在酒吧裡,我就知道不可能是意外。
只是……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點藍色夜晚,為什麼只是那樣看著我,什麼也不說,為什麼匆匆又離開呢?
我承認,我到現在還是不瞭解這個男人,甚至還對他尤存一絲好奇。
可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吧?
三天後,趙裕岷接我下班時就直接告訴我,谷元恆出現在酒吧,跟人打聽我的情況。
情況?還能有什麼情況呢?
我有些茫然。
趙裕岷說:「你小心點,週末就別到無月夜了。誰知道他這次安了什麼心。」
我知道,他說得對。我也點頭答應了。
我想,我這個人就是這麼犯賤,雖然趙裕岷一而再,再而三的耳提面命,我也知道想什麼都沒用,可是越是這樣,我越是無法制止自己不去想他。
尤其這兩天,我嚴重走神,心神恍惚到我在公司打字時,竟然把他的名字打進了檔案中。幸好我習慣性的在上交前檢視一次,不然真是殠大了。繞得如此,我還是出了一身虛汗。
有時我還會在夢中看見他,默默地坐在客廳中,低頭不知在想什麼,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他抬起看我,露出一臉驚訝……然後我從夢中驚醒,依稀記得他說了些什麼,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心,依舊會隱隱作痛。
他是我永遠也無法戰勝的夢魔。
※※※
這天晚上,趙裕岷被他父母叫回家,我在家裡待得有些悶,又不能去酒吧坐,只好從後門出去,坐在樓梯上抽菸。
月色冰涼,坐下臺階的涼意滲透褲子,嘴裡撥出的淡薄煙霧一下就飄散了,而鼻間撥出的白氣也散入夜色中。
心情莫名的煩躁,我找不出理由,也許是因為這半個月來都困在家裡,晚上又睡不好的結果。
指尖抖了一下,才吸了兩口的煙滾落在臺階上。
我彎下腰想撿起來,一陣冷風從背後吹過,在小巷中呼嘯過去。煙又滾落了幾級臺階,最後落在昏黃的燈光外。
嘆了口氣,我站起來,慢慢踱下臺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