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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概在這幾年間就去考黑帶了。Autumn讀書一向不算頂尖,他是那種不下苦工就不成的人,而我本身有幾分小聰明,遇著小測,可以不讀也考到高分,只有在大場面,比如期末試,我才下七八成工夫去溫,也夠我拎個第一回來。

「但我一直覺得自己一事無成。這十幾年下來……現在放暑假,暑假之後我升中五。我讀九科,我一個文科生去讀九科,老師說我讀得起,妒忌我的同學就說我去會考送死。我呢? 我不知道。我看別人怎樣想,我就怎樣想,而我又是向來順從長輩的,所以我也應該覺得自己沒問題 : 何清玉、老師都這樣說了,陳三愁沒說過一句話,就算他說了,我也不當是一回事。他已經不再有資格插手我家裡的事了。

「我手上除了有這九科,還有什麼? 每天一起身,我回學校補課或溫習。我連看一本閒書的時間都沒有。事實上,我不太愛看閒書。我知道我弟弟Autumn,還有我那個上次你見過的朋友,River,都常常看些亂七八糟的書,武俠、色情、科幻……我不是沒看過,但每次看不夠一半,就放下來。那些內容令我難以理解,我不知道我應該不應該看。

「沒任何人給我指引,我就不懂得為自己的生命仲裁,就好似我小時候因搞不清場合而不敢笑般,現在長大了,我還是找不到自己的興趣。我想,我是一個沒興趣的人,我沒靈魂,我是一個空殼。一旦沒人下命令,我就會好似一個沒叉電(注三)的手機般,成為一塊廢鐵。我習慣由別人為我set目標,達到了,就去搞新的目標,像考試做task般,做完,腦裡就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上年開始,我就覺得生活很難頂(注四)。

「何清玉的性情徹底地變了。她仍會打我,有時說我把東西放亂了、有時說我某一科的分數太低、有時我在她面前經過,她無端端說我偷笑,就一巴掌蓋下來……」陳心摸著左臉,想起他有三個月沒被何清玉打過,續說 :「但她只是打我。她將我當成一個洩憤的沙包,只有在她需要這個沙包時,才記得這個沙包的存在。她不再好似以前那樣,指點我的人生、給我下命令。她變得愈來愈美麗,一個外人無法猜出她的年齡。

「她面板細白,但她卻從來沒去過做美容。可是,她那雙眼一眯,就有幾道上揚的淺淡笑紋。她眼裡有許許多多的風情,沒有妓女的下賤,但比一般良家婦女更要深沉複雜,那是一雙好似大海般的眼睛,裡頭有暗湧、風浪,可偏偏有好多水手就愛往海里跳、去送死。在我眼裡,她行屍走肉,一旦她不對我下命令,她的眼神不再落於我和Autumn身上,她這個人就廢了。」

陳心兩手垂在大腿上,摸著左腕那冰冷的金屬錶帶,說 :「我是不是很冷血? 一個做兒子的,在說自己的母親是個廢人。我感受不到生命的份量,我的生命是無重的。無任何東西能夠扯著我,我就好似一個脫了手的氫氣球,一個勁的往上空飄啊飄,不知是否要飄去太空做太空垃圾……哈哈,我當然知道,在我去到太空之前,就在大氣層裡熔化了。我常常想,會否有一個人……」陳心瞧著陶微風,一隻手凌空攏起拳頭,說 :「像這樣,一手抓住我底下的一根線,將我綁在屋簷,讓我能看見遠山,但身子飛不高也飛不遠,一輩子穩定地留在同一個地方,直到我體內的氣漸漸消散。」

陶微風迎上陳心的眼睛,他那隻大手包住陳心的拳頭。陳心見他的臉逼近自己。

陳心輕聲說 :「陶微風,你要不要做我的主人?」

至此,陶微風霎時睜大眼,好似忽然清醒過來。他退開,略垂著眼,說 :「你眼睛真迷人,單眼皮、眼睛又不大,但卻又深濃又溼潤,我一下子好似被你吸進去般,差點就泥足深陷。」他一見到陳心左腕的表,就抓起他手腕,笑說 :「這手錶……還好啱size(注五)。這隻表幾多錢並不重要,最重要是我挑中你喜歡的顏色,以及……這手錶合你手腕大小。買十隻、一百隻鋼表的錢,我有,但要買到唯一一隻最啱size的,有幾多錢也不一定買到。」

陳心覺得高興,但又感覺陶微風將他帶到另一個話題去。他想回到主人與寵物那個話題,可陶微風拍拍他的肩,拉他自長椅起來,說已經太夜,他們該回家。

分道揚鑣前,陶微風朝陳心眨眨眼,說 :「我們會再見的。那隻表,我希望你能戴著。」

陶微風沒有騙他,他們的確再見——那是距離這次見面後差不多六年的事。

這隻手錶他之後戴了兩年。陳心是個仍在發育的男生,個子長高了,手腕也粗了,升大學那年就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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