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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像抹不平似地微微擰著,在眉心形成一個似乎舒展不開的川字。容貌俊美的青年坐在床邊,兩隻手掌纏著厚厚的紗布,幾縷頭髮凌亂地散在前額,眼底的陰影分明顯示這幾天的疲憊。
三天前兩人從公海死裡逃生後,因送醫及時,術後於天麟總算是撿回一條命。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後,身體各項指標都已漸漸趨於平穩,但一直處於昏睡狀態,雖然醫生說這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正常現象,但憂心過度的方嚴仍然執意留下來照顧,加上他自己身體也有多處擦傷,尤其是雙手受傷嚴重,醫生也建議留院觀察一陣,雙方家長也不好多說什麼,乾脆讓兩人同住一間病房,反正有特護在,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兩人住院期間,外面的世界已經翻天地覆。
CFL聯賽可以說經歷了一次地震式地洗禮。次日,《星城日報》就在頭版刊登了CFL假球案的內幕,並配有大量圖片,直指公海賭球假球醜聞,一時間舉國震驚。於天麟不僅沉冤得雪,兩人千辛萬苦挖出的證據也在當天就由神秘人士匿名交給了公安部門,賬本里與假球有交易的人物名單如數浮出水面,其影響之巨牽涉之廣足以成為CFL聯賽成立以來最轟動的案件。
至於何建仁也沒能逃過法網恢恢,在內海附近被成功拘捕,大魚吃小魚,也吐了不少料出來,連帶CFL內部腐敗問題也浮上水面。足協連夜緊急召開新聞釋出會,發表了一通道歉嚴查的官話。一時間,CFL上下,從官員到球隊,身上沾腥者無不人人自危。
這場風暴並未波及到這間病房,而方嚴也並沒有預想中惡氣狠出的痛快。假球不過是CFL痼疾的冰山一角,何建仁也只是個替人作嫁的棋子,他想起當天在賭場裡見到的足管中心蘭主任,CFL舉足輕重的人物,還有海鷹隊的主帥李明駿,也算是一代梟雄,都還穩坐釣魚臺,他們到底是背後的真正黑手或者也只是何建仁一樣的推手,這一切都還未知。聯賽才進行到第二輪,就惹上這樣大的風波,想想滿懷理想主義的于飛,還有同樣意氣飛揚的陸正擎,辰輝這條船到底能不能在漩渦中繼續平穩前行,方嚴不禁隱隱捏一把汗。
但自己不也身陷這漩渦的中心嗎?還有他。燈光下,方嚴凝神望向昏睡中的於天麟,了無生氣的男人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胸膛平穩地起伏。鬼使神差般,他伸出手去,將那對微擰的眉毛輕輕撫平。
那天他完全是靠意志憋著一口氣爬上直升機,當時背上的於天麟已經完全失去意識,失血過多的身體一直髮抖,他幾近瘋狂地緊緊摟住男人裹住唯一一條毛毯一直撐到醫院,在手術室外無論于飛如何苦勸仍不肯離開,直到手術結束。
醫生摘掉手套宣佈手術成功的剎那,他身子一軟就倒在地上。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覺到這個他痛恨過的男人在下一刻也就會永遠消失,剎那間湧上胸口的濃黑的悲涼讓他完全不知所以,臉上早就淚痕交錯,一個大男人,硬是在手術室外哭得狼狽不堪。
恨,如果沒有了支撐點,恨也就沒有了意義。或者說,方嚴直到這時才明白,在生死麵前,一切都是如此微不足道。
下午,于飛過來同他談了許久,臨走前拍拍肩膀對好友說,阿嚴,如果一個人肯為你死,那你還有什麼放不下?!
第34章 第 34 章
方嚴是信守男兒有淚不輕彈的人,平時雖吊兒郎當過活,但情感上決不脆弱。那年他失去安晴時沒有哭,這些年不事正業任憑父親如何打罵也沒有哭,那天郵輪上生死攸頭之際更沒想過哭,反而是在這樣平和的夜裡,守著恨過七年的男人,眼淚卻忽然決堤。
低頭垂淚之際,一隻溫暖乾燥的大掌徐徐覆上方嚴裹著層層紗布的手,輕輕握住。
原本昏睡著的男人眉心忽然一動,眼皮抖了一抖,緩緩睜開眼來:“別……哭……”,呼吸機裡的嘴唇輕輕掀動,透明的罩子瞬間瀰漫上濛濛霧氣。
方嚴驀地呆住。下一秒,他甚至顧不上擦乾涕淚交縱的臉,反射性地反握住男人被眼淚濡溼的掌心,彈起來撲到床頭,迅速摁下呼叫器,邊哭邊笑地大吼:“醫生,他醒了!”
——他醒了!
畢竟是年輕人,底子好,於天麟的身體恢復速度很快,醒來後不出兩天便能摘下呼吸機,原本青白的臉上漸漸有了血氣,人也精神了很多,只是仍然不能下床。這幾天,方嚴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在病床前守著,端水送飯,樣樣都是親力親為,連於飛都打趣道他比他這個親兄弟還親兄弟。
尤其是換藥的時候,一圈圈地紗布拆下來,露出裡頭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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