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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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從夢裡驚醒，耳邊仍是孫楊的聲音，一時之間竟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下意識轉頭尋找孫楊的身影，天灰濛濛的還沒有大亮，窗戶一夜沒有關，有雨絲打進來，地板上溼了一塊，房間裡沒有孫楊。

那個夢是孫楊的生日那天，他們嘗試著第一次親密接觸，最後以白曉喊疼而失敗告終，其實那時候也並不是無法忍受那種疼痛，只是希望孫楊能更溫柔體貼地哄哄他，孫楊也確實溫柔體貼了，只是沒有哄他而是直接去了衛生間，半個多小時才回來。他出來後白曉還特別無辜得問過，你是洗了澡還是……話問得意猶未盡，被孫楊一把按在了床上，他說，你試試就知道了。白曉縮在被子裡不肯冒頭，因為累不久就睡了過去，還是孫楊怕他悶，替他掀開得被子。

白曉從床頭的煙盒裡取了支菸點燃，起身赤腳站在窗前，風帶著雨後潮溼的空氣灌進白色睡袍碰在面板上清涼舒爽，白曉吸了口煙緩緩吐出，菸圈被吹得四散。

一支菸燃盡，白曉將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看著窗外熟悉而陌生的城市嘆了口氣，“孫楊，你到底在哪裡啊？”

孫楊，我很想你，如今說對不起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天色由明亮到昏暗，球場上從喧鬧到安靜，籃球隊也結束了一天的訓練。

“白曉，你等一下。”孫楊手裡拿著一隻籃球，衝著往四處散開的隊友喊了一聲。

本來已經走出去好遠的白曉聽到隊長的聲音只好又轉身回去，他看著那個因為長期訓練而面板黝黑的隊長問，“什麼事？”語氣是不曾掩飾的疏離。

對於這個轉校過來不到一個月、進籃球隊不到一個星期的男生孫楊很是頭疼，可為了團隊和諧，他只能硬著頭皮留下他，此時他伸手指了對方身上只扣了第三粒釦子的黑白格子襯衫儘量友好地問，“你沒有球衣嗎？”

“有。”雖然這樣簡單的回答顯得很不禮貌，但對於白曉來說，他沒有直接轉身走人就已經是最可氣的。

孫楊也沒有考慮隊員的態度問題，而是很誠懇地說，“那麼，希望你明天能穿球衣來訓練。”

白曉勾著唇角露出個微笑，“嗯，好。”說完轉身往操場外面走。

孫楊快走兩步，跟了上去，“你要是不穿球衣會影響整個團隊……”

不等孫楊說完，白曉就打斷他，用很緩慢溫和的聲音說，“隊長，我已經答應穿了，而且如果你覺得我有拖累整個團隊，可以將我請出去。”

孫楊沉默，白曉的話看似無害，實際是赤裸裸的威脅，如今籃球隊缺人，而且縣級學校聯誼賽馬上就要開始，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會把他踢出籃球隊，就算真的踢出籃球隊那也是比賽之後的事情。

白曉乘著孫楊沉默的時候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孫楊也沒有再追上來。

第二天，白曉依舊是穿著襯衫去訓練，孫楊看到他出現在操場跑道上皺起了眉頭，對方昨天還答應得好好的，最後還是食言了。

白曉對孫楊揚眉，那表情的意思是，你奈我何？

孫楊轉頭不去看他，也沒有再對他的穿著發表意見。他無法強迫他的改變，只能選擇無視。

是放棄了吧？白曉這樣想著的時候心裡不知從何處生出了一絲遺憾。我為什麼要在乎他的想法？白曉氣悶，思維有一瞬的空白。就在這瞬間空白的時間，有隊員運球往這邊跑過來，白曉沒來得及躲開被撞得單膝著地，手因為摔倒的時候順勢往地上一撐擦破了皮。

“對不起，有沒有受傷？”帶球的隊員伸手來扶白曉，白曉沒有理會，自己站了起來，手掌上的傷口處已經有血滲出。

“你在想什麼？怎麼不知道讓開？”孫楊走了過來，語氣有幾分責備的意思。

“抱歉。”白曉直接忽略了孫楊，兩人各自無視對方一次也算是扯平了，白曉衝著大家一笑，“我先去醫務室擦點藥，你們繼續。”

因為戴了護膝，膝蓋那裡只是有些痛，手掌上的傷很疼，白曉站在洗手間裡用水衝著傷口，暗自

納悶，剛才他竟莫名其妙的在想孫楊。

“怎麼不去醫務室？”白曉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就從鏡子裡看到孫楊正盯著自己。

“洗完手就去。”白曉禮貌地朝他微笑。

孫楊“嗯”了一聲，伸手來拉白曉的手，白曉習慣性的往後一縮，但手仍是被孫楊握住了。

孫楊的手因為長期打籃球有些粗糙，但卻是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