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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機的螢幕一團黑,比窗外的天空還要黑。
昨晚開車到施沐晨這裡,空蕩蕩的房子大得叫人心慌。進門他就趴到客廳的沙發上,默默關注著事態進展。著急也好,鬆口氣也罷,都是一個人的戰爭——無人分享。秦浪很疲憊,但卻無法入睡,捱到早上出門去買回一天的食材,從早餐包餛飩開始,一直到晚上燉了排骨,怎麼好像他能做的只有這些?
施沐晨的強權和自己內心衍生出的挫敗感令秦浪沮喪不堪。
是不是就要這麼巧,他只離開一會兒,就生出了這麼大的是非。且,自己毫無補救的餘地。看上去更像是報應。翫忽職守。
想給施沐晨打電話,又怕打擾他;想問問施沐晨進展狀況,又覺得自己沒臉;想……想很多,卻也只是想。
想本就是一件漫無邊際的事,通常會從一件事想到另一件事,跳躍、不連貫。越想越容易叫人發狂。
所以現在秦浪什麼都不願想。放空、出神。
電視裡,不知名的連續劇上演著,人物情緒激烈,對白聲聲入耳。可秦浪只把它們當作背景音。這孤獨的感覺快要令他窒息了。
施沐晨應酬完晚飯出來,人疲憊不堪。一整天都像是在打仗,說不完的話、處理不完的問題、一個抉擇接著另一個抉擇。幕後的推手真叫他覺得寡味,毫無懸念。你覺得這樣好玩?我覺得不好玩。他現在也一點兒都不想抬手反擊,這爛攤子就夠他收拾上一會兒。
真是奇怪,是不是有些人壓根兒就長不大?這場風波在施沐晨看來仍舊如同十來年前孩子們的惡作劇。只是好玩,只是有趣,只是解悶,二世祖們就會幹出各種各樣旁人所無法理解的事。傷害了誰,導致了什麼結果,那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老大不小了,你這輩子就打算這樣兒了嗎?
施沐晨不否認自己也曾是無聊人中一份子,但年少輕狂,免不了的。只是不懂這麼多年過去,大家都已經是這般年紀,有勁啊?你是真在乎一個案子,還是又想尋點兒窮開心?再不成你記恨著我?這個文盛,實在讓人頭疼。
不舒服,喝了太多酒,頭暈乎乎不說,胃裡也燒灼得厲害——根本就沒吃什麼東西。推不掉的邀約,總不能為一件事辦毀十件事。誰管你一天忙了些什麼?該有的交際應酬照樣要上演。
計程車姍姍來遲,施沐晨好容易攔住一輛,上車就把自己扔在後座裡眯瞪了過去。他不怕忙,自己的公司自己不忙等誰忙?忙是應該的。但對於超負荷的運轉,還是毫無意義的橫禍,煩壞了他了。有些人實在知道如何噁心他。
車開到小區門口,施沐晨付錢下來,選擇走一段。醒醒酒,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秦浪的手機像他囑咐的那樣沒開機,他也拿不準他是跟自己家呢還是回去了他的一畝三分地。但無論秦浪在哪兒,他也得回趟家,洗個澡,換身兒衣服。兩天都穿一樣的就夠讓人難受了,別提三天。
幸虧辦公室放了一套備用鑰匙,施沐晨把鑰匙門卡都給了秦浪。乘電梯上來,鑰匙捅進鎖孔施沐晨就知道秦浪在——轉一圈就開了。只是令他驚訝的是,屋裡黑漆漆一片,唯有電視閃爍著光芒。
開了玄關的燈換鞋,施沐晨走過去,看見秦浪窩身在沙發裡,筆記本還擱在肚子上,啥也沒蓋,人睡得窩窩囊囊。
沒開客廳的燈,施沐晨蹲了下去,輕拍秦浪,秦浪睡得很熟毫無反應。
施沐晨起身,彎腰剛想把他抱上床,秦浪嗚噥了兩聲,揉了揉眼睛。待到看清他,啞著嗓子問:“你回來了?”
施沐晨俯身親了親他。
“酒味好重……”秦浪半坐起來,迷迷瞪瞪的模樣。
“應酬來著。”
“吃過飯了?”
“跟沒吃一樣。”
秦浪下了地,拿過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他說著,起身,往廚房走去的過程中,開了客廳的燈。
一時間兩人都覺得有些晃眼。
秦浪進了廚房,施沐晨跟過去,見他倒了一杯水。
“先喝口水,多喝水酒精代謝得快。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
“有餛飩、絲瓜蝦仁、炒土豆絲、燒二冬、清燉排骨、扁豆肉絲、腐乳空心菜。哦,還有一個丸子湯。”
“多點兒麼……”
“從早飯就開始等你。”
這時候施沐晨才想起來說過讓秦浪等他吃飯。他全忘了。忙起來腦子就失憶。
秦浪眨眼看著施沐晨,等他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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