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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皇帝駕崩之後,遺詔令臣工奔喪,但在淦陽的齊王白雁峰、涼州的徵西將軍虞得勝卻遲遲沒有動靜。白瓊玉掃了幾眼,冷淡道:“朕知道了。”

裴烈問:“陛下有何打算?”白瓊玉瞥他一眼,用略帶譏諷的語氣道:“你是先皇留給朕的輔政大臣,朕也不瞞你。給齊王下密詔,讓他不用回邕京,就地帶孝,監視虞得勝的就是朕。若虞得勝敢反,就讓齊王討伐他。周國公專心西川事務即可。”

夜涼如水,裴烈心中也是悚然而驚。皇帝此語,有猜忌之意。而白雁峰、虞得勝皆擁兵過十萬,用一毒制另一毒,弄得不好恐遭反噬,這樣的招數難以想象出自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之手。

白瓊玉此時也有些疲累,正好橋頭跑來一個宮監,說太后醒了。他便站起身來,順手將玉帶圍在中衣外面,振振衣袖便走了。從頭至尾,他都沒有問過裴烈一句:那一夜,煙波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白雁聲為何消失不見。裴烈望著他瘦削的背影,想起方才他扣玉帶時那渾身的一個寒顫,便覺得難過至極。

這大好江山,豈能無人主沉浮?這萬人之上的孤獨,從此便落在他一人肩上了。

太子孟庭登基後的第十日傍晚,太師沈東陽、大將軍沈君理接到江東密報。兩人商議過後,分頭行事,沈東陽逼皇帝在含章殿寫下密詔,沈君理隨即趕到東宮承乾殿。

日已西頹,涼風帶雨。承乾殿裡,皇后白細柳正在窗下凝望什麼。沈君理本來手提一個食盒,望見殿前侍女,便將食盒轉交給她,命她隨侍進殿。

白細柳繡羅金縷,絲帶垂曳在地,看見他大喇喇闖進來並不意外。沈君理冷笑道:“殿下還有看風景的興致啊。”白細柳掃視他一眼,漫聲道:“蜀國多雲雨,有情花解語。自然是美景看不夠。”沈君理咧嘴幸災樂禍道:“ 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臣奉旨來送殿下回老家。”

他一語雙關,白細柳怔了一怔,立時明白過來。她臉上倒也不見得多畏懼絕望,反而輕拂肩上的雨珠,道:“江都宮闕,清淮月映,此時風景倒也正好。”

若不是身負皇命,沈君理真要為她臨亂不驚的表現而鼓起掌來。他從袖裡扯出一卷黃帛隨手扔在地上。白細柳一手扶著腹部,慢慢彎腰撿起,見那黃帛上的字跡歪曲潦草,書寫之人執筆之時驚魂未定的模樣浮現在眼前。只有那最後加蓋的玉璽清晰有力,似乎要為他人的命運打下深深的烙印。

牆上掛著一把古琴,風觸鳴琴,撥動她的心絃。去年冬至那半床月光緩慢流淌至今。一時心軟,悔結同心。

沈君理見她望著聖旨沉吟不語,以為她心存僥倖,便開口嘲道:“殿下懷疑這是矯詔?陛下此時還在含章殿,可遣人去問。”白細柳將那黃帛捲起,無所謂地笑道:“問是一定要問。我早說過,婦人有三從之義,無自專之道。陛下要我死就死,要我生就生,只要是陛下的心意。”

沈君理眯了眯眼睛,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這次她還想故伎重演死裡逃生不成?也罷,便讓你死也死得安心。他便任由白細柳喚出東宮一名小婢,往含章殿面見陛下。兩殿相距甚遠,沈君理怕她藉機脫走,眼眨也不眨地監視著她。

死到臨頭,白細柳卻舉止從容,施施然在殿中落座,取出一盤棋子來,慢慢下起來。邊下邊問道:“將軍來得匆忙,莫非是江東有事?”沈君理今日心情大好,也就忍不住多說幾句:“江東確有大事。殿下恐怕還不知道吧,十日之前,成朝皇位易主了。白雁聲已死,其子即位,改元建平。”

一顆琉璃棋子掉落在棋盤上,白細柳聞聽此言,臉上要說是悲傷倒不如說是古怪的神情更多些。“十日之前?”“不錯,正是陛下登基後的第三天夜間。定是畏懼我皇威名,嚇得一病不起,才三天就暴斃了。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白雁聲出糞土之中,升雲霞之上,遽驕傲如此,其能久乎?”

天意?白細柳嘴角微翹,露出一個譏笑來。她一枚枚擺好棋子,輕聲道:“父皇去世了,你們沒有了忌憚,下一步預備攻打江東了嗎?”沈君理道:“水軍正在集結,只可惜殿下看不到攻破邕京的那一刻了。”

白細柳輕敲棋盤,道:“我勸將軍還是莫要出兵得好。柴桑口有十萬成朝水軍待命,下江航道更有水雷埋伏,驚濤駭浪,頗多兇險啊。”

沈君理撇撇嘴,對她的威脅警告不以為然。此時外面天空完全黑了下來,風急雨驟,白細柳左手和右手對弈,閒敲棋子落燈花。沈君理冷眼旁觀,想看看她到底能鎮靜到何時。白細柳忽然開口問道:“我一直有一個疑問,想問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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