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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羯未殄,鴟鳴狼噬,薦食江北。這兩年裡中原大地風煙瀰漫,也不知死了多少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慧靜大急,正要求情,忽見董先生拿手指胡床,順勢一看,胡床上那人正費力偏頭,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嘴裡“嗬嗬”有聲。

董先生大笑出聲,拍拍慧靜的肩膀,走出門去。

木門開啟,正扇在門前一人的高鼻樑上,趴門偷聽的蕭溶月立馬退開三步,讓出一條道來,諂媚道:“先生,下雨路滑,您從這邊走。”

蕭溶月他們原想快些趕到雁門關,誰料天公不作美,從他們到晉陽開始,一連一個月的大雨,把行程全耽擱了。等到放晴之後,已經是初冬時節了。

這天雁門古道上走來了一隊人馬,領頭的蕭溶月騎著棗紅馬,忽前忽後屁顛屁顛地纏著董先生的大白馬,問她爹蕭淵藻以及她哥蕭瑀的近況。董先生年約三旬,面容清俊,時而陪著說上一小段,時而溫潤笑笑,只聽不說。

這人兩年前投到蕭淵藻門下,醫術超群,能起死人肉白骨,武功謀略、詩詞文章無一不精通,脾氣好,長得帥,不像其它漢人那麼眼高於頂,嚴守華夷之防,蕭溶月姐妹很喜歡他。蕭淵藻見女兒喜歡,就讓他兼做了西席,教兩個女兒讀書。是以蕭家的人對他極恭敬,都是“先生先生”的叫他。

午後小憩,董先生叫來嚮導,一起檢視地形去了,蕭溶月無所事事,忽然想起一個人,便走到隊伍後面的馬車旁。慧靜果然在馬車旁守著,蕭溶月探頭一看,那人已經能靠著馬車壁坐起來,身前放了一個几案,案上一碗木屑粥。那人手臂僵直,右手拿勺,努力想把粥送到自己嘴裡。

“啊呀呀,能吃飯了,慧靜你功勞不小啊。”蕭溶月此時亂入,本來安寧的氣氛立刻被攪擾了。她一腳踏在車轅上,傾身望著那人,毫不客氣道:“喂,南蠻,你是先生什麼人?先生為什麼拼了那麼大力氣救你?”

那人視她為無物,一心一意對付面前的麥屑粥。

慧靜在一旁心急如焚,卻又插不上話,她自然知道這小郡主是來找茬的。此女講理時十二分之講理,不想講理時就喜怒無常,彪悍絕倫。

蕭溶月頓時一股邪火上頭,“刷”得一揚馬鞭,將那人面前的食案和粥水打翻,鞭梢落在那人臉上,掃出一道血淋淋的紅印來。

蕭溶月腦子裡咯噔一下,心虛起來,臉上不比其它地方,先生回來看見,少不得要罵她無理取鬧,於是氣就洩了三分,只對慧靜發火:“華夷異類,早該讓先生把這無用的南蠻踢下車去。”慧靜隱忍不語,只想待先生回來就得救了。

“佛奴”。

蕭溶月聽見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道,她驚奇地看向馬車裡坐著的人。這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病中看不出年齡,破布娃娃一般無力而可笑地半臥在車廂裡,裹一襲灰色單衣,雙頰深陷,嘴唇乾裂,滿臉胡茬,鼻樑上一道鞭傷。然而他的目中卻好像裹挾著塞外朔風大雪,目光玄遠冷峻,透過亂糟糟的額髮射向蕭溶月,好像有三尺青鋒直逼她的咽喉。

“佛奴”。那人又一次開口,似是不滿蕭溶月“南蠻”“南蠻”地叫他,遂用手緩慢指了一下慧靜。慧靜激動地撲到車邊,道:“你說你叫佛奴?”

那人緩緩點了點頭。

他目光一轉開,蕭溶月方覺那道無形劍氣才消失,往後踉蹌了兩步,一時花容失色。這個人廢頓良久,一直是雞骨支床,哀毀骨立的樣子,好像過去遭遇了什麼國破家亡的大劫,悲傷沉淪,了無生趣。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毫無生氣的人,也不是她蕭溶月能輕易狎戲的。

此時前軍傳來喧譁聲,蕭溶月知道是董先生回來了,也不敢再赤裸裸地抖威風了,連忙在心裡叫了聲晦氣,抱頭鼠竄。

這天下午,隊伍已經走進了雁門山。群山起伏,溝壑縱橫,雁門險道在兩峰之間,狹窄縈迴。此地歷來是胡漢爭奪的修羅殺場。馬隊一入險道,人人臉上都是一派肅殺之氣。

馬車上自稱叫“佛奴”的男子推開車窗,但見四周亂石刮削,一路上數百座漢墓封土狀若丘陵,青蒿滿頭,不知何人埋骨。

兩山對峙,其形如門,而飛雁出於其間,絕頂置關,是謂“雁門”。

關城周長二里,牆高二丈,石座磚身,雉堞為齒,洞口三重,上築樓臺,曰雁樓,門額嵌石匾一方,橫書“雁門關”三個大字。

此關在崇明年間已被鮮卑佔有。董先生交契了文書,在關口目視隊伍出關。馬車在他面前駛過,裡面的男子仰頭凝視著虎踞龍盤的絕壁險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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