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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陛下是嗎?”
白雁聲靠過來撩起頭髮,道:“都砸出血來了,下手好重。”孟子鶯掃了一眼,頭皮裡果然都是血。他心中一揪,想再看兩眼,白雁聲已經湊過來道:“子鶯心裡過意不去,就陪我說說話吧。明天就見不到面了。”
孟子鶯心中狐疑頓起,他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雙手卻一遞一進攻向對方的脈門。白雁聲情急之下,推掌阻擋,誰知他不過虛晃一槍,分花拂柳手直往他頭上招呼。
手上一抹,將白雁聲頭上的血漬抹了下來,露出白生生的頭皮來,哪有半點傷痕。孟子鶯氣得七竅生煙,抬腳就往對方下身踹去,怒道:“頭上抹的魚血還是烏龜血,敢來騙我!滾滾滾!”
白雁宣告明避過這一腳了,卻腳下一滑,將孟子鶯連人帶椅撲倒在地上。動靜太大,驚動了外面守夜的親兵,大聲道:“陛下,小的進來了。”孟子鶯連忙高聲道:“別進來,朕在換衣服,不小心帶倒了椅子,沒你的事。”
兩人都輕喘著氣,白雁聲眼裡笑意盈盈,低聲道:“子鶯也會騙人。”孟子鶯笑得無力:“你果然越老臉皮越厚了。”白雁聲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子鶯躲開一邊,問道:“你女兒呢?好個狠心的爹,把丫頭丟在那虎狼窩裡不管。”白雁聲與他頭抵著頭,輕聲道:“睡下了,她比我厲害,還輪不到她爹擔心。”
此時成國的營地裡,白細柳早早就睡下了。她與睡夢中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舔自己的臉,於是睜開迷濛的雙眼,看見枕頭邊有一個似貂似狐的小東西,歪著腦袋看自己。那小貂一身雪白油亮的皮毛,看見她醒來,就拿爪子抹了抹自己的嘴巴。白細柳問道:“吱吱?”小貂大尾巴掃來掃去。“滋滋?”小貂仍然沒做聲。白細柳睡意全消,又試探問道:“皮卡皮卡?”小貂這回直起身子,雙手抱在一起,叫了一聲:“丘。”
白細柳從胡榻上一下坐起來,把那小貂嚇得從榻上蹦到地上。白細柳伸手拿過蓋在身上的狐裘,躡手躡腳下了榻。奶孃靠在不遠處的屏風旁打盹。小貂在地上蹦了幾步,回頭看她,綠豆般的小眼睛亮閃閃。白細柳跟著它走了幾步,把小貂逼到了帳角,她伸手去撈,誰料那小東西一個矮身居然從帳子底下鑽了出去。
秋風蕭瑟天氣涼,蘆花滿地都是,好像下了一層雪。月亮底下白細柳追著小貂跑了一會,漸漸遠離了河岸,往龍門山的密林深處鑽去。
一水之隔的洛邑城內有一寺觀名為瑤光寺。寺內有一座五層浮圖塔,在十年前的地動中未傷根基。至今磚制的塔身上還留有當年鐵血狼煙的斑斑痕跡。
秋夜寂靜,瑤光寺的住持慧靜法師迎來了一位貴客。她帶著那人徑直入了浮圖塔裡,在底層的觀音大士像前供著一個無字的牌位。
蕭瑀上過香後,藉著佛像前的千盞油燈,仰望菩薩柔和的面容。他問道:“溶月有什麼心願沒有?”慧靜在一旁輕輕說道:“郡主去世前,曾說想讓廢太子妃來洛邑居住。”蕭瑀保持仰望的姿勢,雙手負後,道:“華陽公主帶殊兒在寧古塔抄經。這是皇家的事,若是陛下不答應,我也沒法子。只能盡力保住她們母子一命是了。”
慧靜便也抬頭去望那看了千百遍的菩薩眉眼。“金剛怒目,菩薩低眉,是護生度生的兩種不同法門。似郡主這般一人身上融合這兩種極端的法門,著實少見。”
蕭瑀淡淡道:“我對不起她的地方,會加倍補償給她的孩兒。”
慧靜心中一驚,道:“王爺,郡主並沒有埋怨您什麼。她說若是從頭再來一遍,也絕不會後悔。”
蕭瑀偏頭望她,無比虔誠道:“可我後悔了。每個人都有許多身份,既是愛侶也是父子也是君臣。一個人必定不能獨享另一個人。愛也只是慾望的一種,執念的根源。我不該為了我自己的慾望,斷送了她的一生。”
“阿彌陀佛。”慧靜唸了一聲佛號,低下頭去,眼淚落在腳底的蓮花地磚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十二章
宣武四年秋天的龍門山,夜深已三更,馬滑霜濃,寂寂少人行。
河邊蜀軍營地,帥帳裡錦帷初溫,獸香不斷,殘燈繞暗蟲。
孟子鶯於睡夢中聽見三聲笛音,兩長一短。他募地睜開眼睛,昏暗中只覺身邊多了一個人,心中悚然一驚。他氣息一變,就也驚醒了同床的白雁聲,只聽他低聲道:“是我,子鶯。”孟子鶯一揮手劈開錦帷,外面的燈光透進帳來,照著床上躺著的赤身的白雁聲,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心中透出無上的喜悅來。
白雁聲刷地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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