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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聽完便告辭回宮,幾日後便會有人將宮裡的新書送一份到西園。時間長了,茶與琴便是承啟送客的默契,也是他尋承康要書看的手段。
日復一日,隨著西園中的古樹藤蘿一起消磨著歲月,雖然不錯卻仍是少了什麼。
尤其是病了的時候。
春夏之交的時候,承啟染上了嗽疾且體虛畏寒,太醫開了方子吃了藥也不見好轉。——只得慢慢調養罷!胡太醫如是說。
嗽疾犯了,入夜後更覺折磨,尤其是冷冷清清的室內只聽得自己一個人的氣息。月光透過窗欞映進來,銀白色洋洋灑灑潑在床間,心裡像是有什麼事被勾起來,酸痠麻麻疼的難受。心知又要一夜無眠,承啟嘆口氣隨手披上衣,也懶得束髮,信步走到了園中。
月光果然皎潔,承啟在心裡默默算了算,似乎正是十五十六的日子。自從以雷厲風行的速度交出玉璽,搬到西園後,心中便再沒了時間的感覺,沙漏日晷只是擺設,四季節氣也不曾留痕。一晃,竟然已是一年時間。
月色裡,夜風中。承啟微微合上眼。
環環應該還好吧?端睿與清河應該也都不錯,聽聞得清河近日要出嫁了,大約是擇了個好人家……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她們大約都睡得極香,陪著自己的也只剩了這月光。
難怪蘇某人要說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在夜風裡站的冷了,喉嚨又開始發癢。承啟心中雖有再多不願也只得回到房中去,不能再病了……環環已經沒有了母親,不能再沒有爹爹。
微涼的風中,有些氣息流淌著。
耳後掠過一陣風,承啟心中一緊隨後便被人狠狠勒住了胳膊,嘴也被捂了個嚴實。
是刺客嗎?……
“別出聲。”
來人貼著承啟的耳朵低聲道,壓得極低的聲音帶著似曾相識的氣息掠過承啟的髮絲。
承啟動了動,立刻又被勒的更緊,來人顯然早有準備,一塊不知哪找來的布塞進了承啟的嘴。
“——信國公,”那人頓了一頓,“信國公的寢居在哪裡?”
他手中握刀,冰冷的刀刃映著銀白的月光,輕輕比劃著,貼近了承啟的脖子威脅著。
“你知道吧?帶我去!”還不甚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別想喊人……我刀更快!”
承啟的眉眼彎了起來,很配合的微微點了點頭。
來人見他不反抗,似是放下心來,手勁也鬆了幾分,卻仍是警惕的不肯放下手中長刀。
磨磨蹭蹭,身體挨著身體,擠到了信國公的寢居前。
來人卻不肯放開他,似是怕有埋伏一般細細打量著四周,待聽到四周仍只有蟲鳴風聲才拖著承啟摸黑蹭進了未關緊的門。
顯然他也發覺了,西園附近守衛雖多,園子裡卻是連侍女都少見,又仗著藝高人膽大這才有恃無恐吧?
古樸精緻的床上,只有皎潔的月光和凌亂的被褥,屋內再無半個人影。
刀子帶著寒意貼上了承啟的喉嚨。
“信國公人呢?”聲音仍是低沉,卻隱隱帶上了可怕的殺意,承啟立時發覺有一股大力從被箍住的手臂側傳來,帶著焦躁不安的情緒,“他人呢!”
很想告訴他信國公人在哪裡,卻又壞心的想看他接下來會如何,嘴巴被破布塞住不能出聲,承啟只得一直微微搖頭。
似是誤會了承啟的意思,抓住他的手鬆開了,刀子也慢慢放下了。
“他……死了嗎?”失魂落魄的聲音。
手被勒得痠麻,承啟活動了一下手腕,取出了塞出嘴巴的布。來人呆呆的站在屋中,全不曾注意到一般,不曾阻止。
“問他下落之前,先告訴我,你是人是鬼?”口中極幹,破布吸乾了口中的唾液,但承啟說出來的字句仍是擲地有聲字正腔圓。
來人猛的抬起頭,正對上月色中彎起的眉眼。
“你若是人,他便也活著,你若是鬼,他便也死了。”
一雙手伸了過來,想碰觸又不敢碰觸一般撩起了承啟的發。
熟悉,卻又陌生的容顏。
“我……我……”狠狠的將承啟抱進了懷裡,原本殺氣沖天的男人扔下了長刀,孩子一般哭了起來。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許久之後,承啟如是說。
男人擦乾了淚,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承啟撫上他的下巴。
“我知道你沒有死,也只有你,才會傻的以為我會被你騙到。”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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