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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單純的寫不滿一張紙,承啟皺眉細細的看著那寥寥幾行文字。
“建寧二年,入後備廂軍;九年,程宗吾舉薦入羽林軍;十一年,羽林軍武試得右侍禁,同武舉,入諸率府……”承啟又去看王淳的親戚族譜,“族叔:王又財,京城近郊人氏,現在家鄉耕種;族嬸李氏……”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都是再平常不過的文字,找不到一絲破綻。程宗吾這個人承啟是知道的,統領羽林軍飛騎尉,對文宗忠心耿耿,這個人決不會參與到任何陰謀中。
不過承啟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一名侍衛不要賞賜的目的,文宗留給他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眼看就是三年一度的大比之年。安排主考官、審閱考題……承啟堅持要求過問所有相關事宜,這個要求讓政事堂的相公們面面相覷,有人便委婉的暗示太子殿下其實可以不必如此費心。承啟不為所動,於是大大小小的摺子被送到御書房裡,承啟看過後點個硃批,並沒有象有些人預想的那般做出任何干預此事的舉動。
諸人鬆了一口氣,太子殿下原來純粹是因為好學才有此舉。此事不久後便傳到文宗耳朵裡,文宗把承啟叫道身邊,對他好一番取笑,承啟恭順的聽完,才道:“是兒臣心急了,總怕此事在兒臣手裡出了紕漏,影響我朝千秋萬代的基業。”
文宗點點頭,承啟的努力讓他覺得欣慰。做父親的人總是希望子孫能夠繼承到自己的優點,卻又希望他們不要繼承自己的任何缺點。承啟懂詩文、曉音律,聽說最近又學上了繪畫,這些正是文宗畢生之鐘愛;在國事上,承啟並不懶惰,這些日子文宗冷眼旁觀,承啟處理政務的手法已經由最初的生澀變得熟練,文宗確信,把這座龐大的帝國交到承啟手中,他才可以在百年之後不會愧對太廟裡的列祖列宗。
只是這孩子,太內斂也太聰明瞭。
聰明的人多損壽元。文宗自己已經度過了四十五個春秋,固然是由於保養的好,但與他自己開闊豁達的性格也有很大關係。文宗看著承啟年輕的臉,那張臉是那麼年輕,散發著勃勃的生機。承啟長得很像他的母親,卻沒有絲毫女子的陰柔,有的僅僅是白淨的膚色和眉清目秀的面容。文宗滿意的笑了,承啟以後會是一名好皇帝。待到三年,或者兩年後,這雙眼睛中蘊含的光彩會更加明亮。再往後呢?政務勞心啊……文宗拍了拍承啟的手:“好孩子,政務雖然要緊,自己也要多保重,須知來日方長。”
承啟答應了一聲“是”,看看文宗似乎倦了,便告了退,帶著幾名太監隨從往御書房走去。文宗的意思他清楚,只是在此事上,他卻不能休息。
“大比三年一次,除了狀元剩下的進士都要去地方州縣歷練三年,任滿回京。”一邊走,承啟一邊想著心事,“他們早晚都會是我的臣子,這些新入朝堂的官員,和呂宗賢、杜醒、吳均甚至王確他們都不一樣……”
“他們不會有屬於自己的政治派別,也許會有,不過也不會太嚴重。他們是朝局中一股新的勢力,吳均老了……呂宗賢表面賢明,實際外忠內奸,單看他在中書這幾年提拔的官員都是什麼人便知了。”想到此處承啟不由心中冷笑,呂宗賢愛用自己的門生參政在朝中已不是什麼新聞,文宗一方面懶得認真,另一方面礙於呂宗賢兩朝元老的面子不便認真,也就模稜兩可的隨他去了。弄得如今呂系官員在朝中一家獨大,好在文宗明白權利制衡的道理,特意弄了個和呂宗賢不對眼的吳均管樞密院,政事堂裡也用了兩名新黨的大臣做參知政事,才算讓事態不至於惡化下去。
“杜醒倒是個有想法的,只是……”承啟心裡不由嘆一口氣。有那麼幾次,他特別注意杜醒在政務上的意見。杜醒是不折不扣的新黨改革派,主張透過變法來改變建寧朝外強中乾的局面,這個想法和承啟不謀而合,但杜醒官聲卻不夠清廉,前段時間還有御史參劾杜醒縱容家人強買良田,被承啟詢問過文宗的意見後一手壓了,誰都知道,每一條制度的變革背後必然會有巨大的利益,杜醒嘴上說的好聽,但他堅持要求變法的真實目的就值得玩味和推敲了。
“我必須要有自己的臣子。”承啟想,他的腦海中突然冒出那個奇怪的侍衛,忍不住心中苦笑。要武將,武將沒有,有一個功夫不錯的還摸不清楚不敢用,要文臣,文臣沒有,最有可能用的還要等上三年……人才難得啊!
今年省試的題目已經放在了御書房的案上。承啟走過去,從密封的匣子中取出考卷,細細看了起來。題目仍舊是貼經、墨議和詩賦,承啟看了看又放下,忍不住就想搖頭。
貼經和墨議選拔出來的只能是死記硬背的老學究,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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