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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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道:“你到底還是怪我讓為難了。”笑了一刻,道,“你那一手射敵帥旗的功夫著實了得,我卻不知你何時藏了這麼一招絕技?”
秦瓊道:“殿下高估末將了。這還虧得相時機靈,我只一個眼神,他就——”說著四下找尋一番,訝異道,“我道他跟著殿下一起,這人一時卻去了哪裡?”
李世民也隨即環顧張望,卻不見人影,焦急之下忽而道:“天!我竟忘了!他眼下動不得真氣!”
此言一出,李世民與秦瓊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驚慌。可是眼下雪由小及大,紛紛揚揚蓋下來,李世民回顧身後,白茫茫一片,哪裡還有顏子睿半點蹤跡?
正文 肆肆
李世民當下要調轉馬頭尋人,被秦瓊死命勸住。
李世民也知道大軍行進中,主帥怎能棄三軍於不顧,因一己之私而隻身犯險?因此脾氣犟過後,便強自穩重,只是臉上再無半點輕鬆神色,嘴唇抿成冷硬一線,眼神只怕比漸次揚落的雪片更寒上幾分。
秦瓊見狀,哪裡還敢再勸,心道秦王殿下對部下用心也忒深重,轉而又些許寬慰——這卻也是眾部將誓死跟隨的原因之一。
二人一路無話,走過貫連洺水與洺州的那條狹窄山道,離洺水越發遠了,李世民自語道:“他穿著雁翎甲,想必能護他周全些。”
秦瓊苦笑一聲,只得附和。他為人謹肅,當下又拍一隊兵卒前後多番尋查,不出意料地一無所獲。李世民臉色越發沉鬱。
以至回到洺州城內。
此次戰事不順,雖說到底保全了唐軍大部,李世民口氣卻和生生被剜了心肝也似。尉遲敬德等稍後也知曉了羅士信單帶兩百騎突入孤城,而顏子睿遍尋不著的事。眾將到底看中羅士信多些,只當李世民心憂戰局,心裡也都不輕鬆。
侍從姜由服侍李世民更衣後收拾李世民鞍馬兵器,只見那百鍊龍紋鋼刀近握處有一犬齒齧痕大小的豁口,不由驚道:“這是殿下與劉黑闥鬥陣時所致?這劉黑闥也著實厲害了!”
李世民只把眼睛在地圖上仔細摹看,聞言道:“饒他再厲害上十倍百倍,我也必叫他兵敗如山倒!”
姜由駭了一跳——李世民的語氣冷酷莫名,他姜由從李氏晉陽起兵一路跟隨,是唐國公府的家生奴才,卻從未見李家二公子如此動怒。李家幾個公子各有專擅,脾氣自然也不大相同。李建成長子持重之外另有一股子陰鶩,李元吉則乖戾酷辣非常。而李世民素來胸襟寬仁豪邁,哪怕帶兵打仗也鮮見動怒。而若是真動氣怒來,便是這般愈是怒到極處,人愈是冷冽到十分,哪怕說一句尋常話也能叫人驀地心驚。
姜由私自忖度,卻覺得一個羅士信困入洺水,而如今戰局曖昧未明,羅士信又非必死,李世民打仗從不作優柔之態,定不會悲觀至此。
當下揣了小心,服侍李世民用了晚膳,悄悄去秦瓊那打聽。
秦瓊正擦槍,見是李世民貼身侍從,當下十分客氣地讓了坐。
姜由將原委一說,秦瓊便放下槍,苦笑一聲道:“小老弟,不瞞你說,我雖知道來龍去脈,箇中款曲卻也看不明白,唉!”
姜由奇道:“將軍有智將之名,殿下親口玉贊多次,怎麼也有看不明白的?”
秦瓊道:“這話說起來有些不敬,但若得你與殿下小心寬慰幾句,我便也就說了。”
姜由道:“將軍一片赤誠,小的恭聽。”
秦瓊道:“說來,王君廓脫身洺水,將羅將軍行蹤呈明殿下時,我不在身邊,不過聽說殿下當時確是怒過一遭,雖並非盛怒,但不痛快卻是真的。可即便如此,與劉黑闥鬥陣之後,尚談笑風生,與我打趣詼諧。”
姜由道:“果真如此?小的也以為殿下驍勇,不是那起子消極的主上。”
秦瓊點頭道:“你說得不錯。只是當我與殿下驚覺顏相時顏都尉竟不在軍中時,殿下便如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登時變了臉色。”
姜由不禁嘆道:“果然如此……”
秦瓊奇道:“果然如此?”
姜由苦笑著擺手,秦瓊深知人臣之道,便不再多問,只叫人燙了酒與姜由共飲,姜由略喝幾口,惦記著李世民傳喚,怕別人在這當口兒一時服侍不周,給李世民更添堵,便告罪走了。
回去時,李世民正一個人對著沙盤推演,眉宇在熒熒燈燭下深刻濃重,兩道眉峰緊挨挨地擰著。
姜由便靜候在一旁以便隨時傳喚,腦中卻將這幾日粗略輪過一遍,越想越心驚,他自幼隨李世民來去,出入宮廷御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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