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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我聽見院子裡有水聲,起來看了一眼,是阿涼正藉著月色在池塘裡找尋什麼。難道他在撈那個指環?真執著啊,我漠然地倒在床上繼續睡去,轉天就忘了這件事。
幾天後我發現一個僕人手上戴著那枚指環,我隨口問了一句:“這指環你不是給了阿涼嗎?”
那僕人急忙堆著笑臉回答:“少爺打賞的東西小人怎敢送別人?前幾天阿涼投懷送抱苦苦哀求,小人被他迷了心竅,才答應借他戴的。他一個奴隸哪配戴這東西,他自己也識趣,很快就還給了我。”
我心中冷笑,是這東西配不上我的阿涼,配你這哈巴狗到剛好。
只是後來,我再沒見阿涼收過別人像樣的禮物,頂多是些僕人們穿舊的破爛衣服,偶爾戴戴草籽編的項鍊而已。
阿涼依然喜歡與男人做愛,不過他受傷或者生病,就沒力氣勾引別人了吧?這個念頭一旦在我心裡產生,就難以抑制,終於促使我毫無理由的鞭打阿涼。阿涼被我打得體無完膚,奄奄一息趴倒在血泊中,自始至終也沒有反抗,甚至沒有問過我原因。
我不再讓他回下人們住的大屋養傷,只讓他睡在我的房間裡,不許離開我的視線。他虛弱地蜷縮在牆角,沒有鋪蓋,被鞭子打爛的衣服一條條掛在傷痕累累的身上,粘在翻卷的血肉中。他沒有力氣言語,沒有力氣挪動身體,喂他水他就勉強吞一些,不管他他也不會主動要吃的。
我很矛盾,心情煩躁,阿涼受傷疼的是他,為什麼我也會難過不安呢?我是主人,我打我的奴隸天經地義,我沒錯!我這樣反覆安慰自己。
果然,阿涼養傷的日子沒有再幽會男人。可他一旦能工作,就又有男人找上門來。我再次憤恨地毒打阿涼,肆意加重懲罰。這次沒等他傷好,師尊就招他侍寢。我本來已經想決定禁止阿涼再委身別的男子,阿涼是我的奴隸,他的身心都應是我專屬才對,不該再由著阿涼勾三搭四。但這次是師尊,我怎敢拂逆?
聽說為師尊侍寢的奴隸都是有去無回的,那次我真的很擔心,當然不是惦記著阿涼的賤命,我只怕失去了從小到大陪伴左右的一件玩具而已。一定是這樣的!我徹夜未眠,直到天明阿涼平安回來。
再往後,師尊三天兩頭找阿涼,真不知道阿涼到底使了什麼狐媚之術,連師尊都被他迷惑,破了常例。不過阿涼把師尊伺候舒服了,師尊就會給我好臉色,比平日更細心地教導我武功。沒想到阿涼還有這樣的用處。
然而我還是不能容忍阿涼與師尊以外的男人在一起,一旦看到我就會狠狠懲罰阿涼,鞭打他罰他跪整日整夜。也許他的身體已經慢慢適應了這樣的虐待,他忍痛的本事越來越強,傷也好得比過去快多了。
今晚,師尊又叫阿涼過去。阿涼剛被我狠狠鞭打了一頓,又不吃不喝在雪地裡跪了一天,能撐得住嗎?我居然會擔心一個奴隸?我暗暗嘲笑自己,可是我怎麼也無法讓自己忘記這個問題。
我原以為我和我的阿涼一直會維持現在的情況,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應該珍惜與阿涼在一起的時光,但世事無常,該發生的怎麼也躲不開。
三 阿涼
今年的春天似乎來得很早,自從那場雪後,漸漸暖了。晚上傷痛睡不著的時候我會從主人的房間走到院子裡,靜靜望天。
天上常常疏星朗月,碧野清宵,端的好風景,美得像一幅沒有盡頭的畫。
可是今日我怎麼也無法平靜,總覺隱隱不安。
聽宮主說宋國武林盟主的弟弟寫信挑戰黑水宮的人。前幾年宋遼兩國兵戈不斷攻城略地互有輸贏;這幾年民弱兵乏,兩國皇帝就換了花樣較量。最常用的方式是兩國各派高手公開比武較量,皇帝們以城池土地金銀珠寶為注,輸贏立判,損傷自然比戰爭要小又能達到戰爭的掠奪目的,何樂而不為?而宋國人挑戰黑水宮高手,恐怕是為了兩年後的大比試探虛實。因為黑水宮的宮主號稱是大遼國第一高手。
宮主自然懶得理會什麼武林盟主的弟弟,卻也不會示弱,於是決定讓弟子出戰。
主人是宮主最得意的親傳弟子,這差事便落在他身上。
主人去什麼地方,我都會陪在他身邊侍奉。但這次比武的地點是宋遼邊境的小鎮,與黑水宮遠隔幾重山水,騎馬也需半個月路程。主人幾乎沒出過黑水宮,我自然也沒有。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對我們來說同樣陌生。
主人不打算帶其他隨從,只想帶著我,可宮主說什麼也不同意讓我離開黑水宮。為這件事主人第一次與宮主爭執。最後還是宮主讓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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