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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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餓壞胃，到時候住了院我還得衣不解帶的照顧著～”

“我還沒聽說過晚上不吃會餓出胃病的。”

唐跡幫他把桌上散落的小玩意兒收拾好，筷子塞到他手裡，挑挑眉，“還要我餵你？”

王起籬瞪了他一眼，忿忿地捏住筷子，眉頭皺了幾皺，一心要挑刺，張口就說，“又是小米粥又是燉蛋的，你竟然還給我拿筷子來？我挑著米吃？”

唐跡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老老實實地轉身去廚房拿了把小勺子，盡心盡力地塞到他手裡，“拿好了。”

王起籬小聲嘟囔，“我又不是殘疾人。”可含著勺子，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

唐跡坐在他身邊不動聲色地看著，假裝沒注意到那人的愉悅。

“味道怎麼樣？”

王起籬哼哼算做回答。

待王起籬從碗裡抬起頭來，這才注意到唐跡的臉色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變得分外難看。他忍不住就問，“怎麼了？”

唐跡的眼神飄過去，王起籬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頓時一驚。氣氛很僵硬，可是卻無人說話。

王起籬抿抿唇，腳下一蹬，椅子就滑到了電腦面前，他點開遊戲，撐著下頷面無表情的玩著。

“想搬家了？”唐跡冷聲問。

王起籬打定主意不說話。

“什麼都收拾好了，”他輕笑，“是不是打算獨獨瞞我一人？”

王起籬點滑鼠的手一頓，片刻又恢復正常。

王起籬感覺到他的靠近，擋住燈光的是他的身影，而他除了僵坐著不知道還能幹些什麼。

“不回答就代表預設了？”

王起籬一砸滑鼠，轉過身看他，“是又怎樣？”

唐跡抿緊了嘴，心潮起伏，眼裡的神情王起籬不忍再看，吃飯時那一點點積累起來的溫情消弭得無影無蹤。

唐跡捏著拳頭，很想狠狠給他一拳，最終卻還是捨不得。一咬牙，他扭頭就走。

王起籬坐著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內，張口想喊，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決定是他做的，不能反悔。他和唐跡只要再往前踏一步，就危險了，而他擔不起這種危險。

是他怯懦。

換鞋的聲音喀嚓喀嚓響在他耳邊，王起籬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腿，猛地向外衝去。他不知道如果今天留住唐跡事情會怎麼樣，但他知道，如果今天不留住他，往後就……

“唐跡！”

唐跡穿鞋的動作一頓，慢慢抬起頭來，默然地注視著他。

王起籬無措地扣住掌心，低下頭去，避開他的視線，小聲說道，“……你先別走，我……”

☆、第三十七章

唐跡直起腰，靜靜地看著他。

王起籬內心慌亂不已，留下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不是打算好了要停止這場沒有結果的感情嗎，不是下定決心要退回到安全距離嗎，為什麼他一個受傷的眼神，自己就潰不成軍了？

唐跡見他一直低頭站著，也不說話，好似掙扎得厲害，只得嘆了口氣，問道，“你想說些什麼。”

“……天……很遲了……”

唐跡抿了抿唇，“我知道。”

王起籬飛快地抬頭看他一眼，聲音更加如蚊蚋，“謝謝你今天來給我塗藥……還有粥。”

唐跡眼裡燃起的一點火焰慢慢黯淡了下去，捏緊手中的鑰匙，平淡地說，“……不客氣。”轉身開了門。

門發出吱呀地鈍響聲，緩緩開，又將緩緩關。

王起籬猛地衝了過去，一把按上了門，拽住他手喊道，“唐跡！”

唐跡的心情瞬間由谷底上升到最高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起籬你……”

王起籬又快速地丟開他的手腕，退後一步，懊惱地貼著牆，“對不起，我……”還未說完便被身邊人一把擁入懷裡，緊緊扣著。

唐跡撫摩他溫軟的發，一下又一下，喃喃道，“起籬，你究竟想幹什麼……”

王起籬此時只能瞪大眼睛看唐跡身後的楠木門，一動也不能動。他感覺到自己心臟跳得飛快，彷彿要是不抿緊嘴，下一瞬就要從喉嚨口蹦出。

唐跡閉上眼，深深呼吸，卻捨不得吐氣。胸口吸進的盡是這人的味道，清爽的皂香，淡淡的逸進鼻裡。

這個彆扭又倔強的人啊，他等了他這麼多年，從見面的第一天起，日日夜夜，縱使是拜太陽拜月亮吸精氣的狐狸嘛，也該修成仙了，偏偏這人吃了秤砣般，鐵了心不動。他只能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