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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啊,不到最後一步,就總以為還有希望。”
季風又停了下來,把杯子裡剩下的半杯水也喝了。
於子予換了個姿勢,又倒出根菸,“你還真是過份。”
“是啊。可不就是想再堅持一下麼。因為我知道,一旦我不再畫畫兒,只為了生計和掙錢而生活,那一定就是一條不歸路,會越走越遠,早晚會迷失方向再也找不回原來的自己。而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那後來呢?你是怎麼放棄那份執著的?”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兩千年九月的第一個週末。苗莫剛拿到了上個月的加班費,因為之前的工資已經交過房租了,所以我們很高興,算了一下可以拿出二三百塊錢買點兒喜歡的東西,正好我的幾種顏料也快沒了,星期六我們就歡天喜地地去了離美術館比較近的東四。”
“先逛的街。一開始我們捨不得買什麼,只是看。後來在一家服裝店裡看到了一件白地兒圓點兒的半袖襯衫和一條揹帶牛仔裙。”
“就是畫兒上那一身?”於子予突然問。
季風點點頭,“嗯,就那身。她喜歡得要命,就試了。她穿著真是好看,但一問價錢我倆就為難了。我現在還記得,衣服要一百二,裙子要一百五。然後我們就跟老闆砍價兒。不知道是老闆看出了我倆是真喜歡還是他真的上得很貴,反正他說什麼外貿尾單,又說季末甩貨根本沒多要的,只肯給抹三十塊錢,多一分也不肯再給便宜。最後苗莫把衣服換下來拉著我就走了,我說讓她買,顏料可以先過幾天再說,可她怎麼也不肯。”
“接著大概是衣服的事掃了她的興,再沒逛幾家她就張羅著去美術館了。結果到了美術用品商店的時候,老闆告訴我新到了一種進口的顏料,說畫出來效果很好,就是價格比較貴。我算了一下,買齊我要的顏料總共需要三百,如果買國產的一百就夠。然後我掙扎了一下,很想買那進口的。苗莫不同意,我說既然來買顏料了想畫好畫兒,那為什麼不買效果更好的。她說這東西根本就不會有太大的區別,進口的東西都有很多稅,花這麼多的錢根本不值。我說區別很大,她根本不懂。反正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她又跟我提自己沒買衣服的事。我一賭氣說不買顏料了,讓她回去買衣服。她說我不講理,一生氣就跑了。我也生氣,就沒馬上去追她。”
“那天她沒拿包,東西都放我這兒了,兜裡只揣了幾個零錢。後來等我出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沒影兒了,我猜她是先回了家,就又回去買顏料。而且沒經得住誘惑,我還是化花掉三百塊錢買了進口的顏料。然後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很忐忑,以為她會跟我大吵一架。可是一進門卻看見她已經把晚飯做好了,我把顏料拿出來,她看了一眼也什麼都沒說。那晚我們沒吵,睡覺前她只說了一句明天要加班就上床睡覺了。我當時以為又會跟以前一樣,過幾天就好了,所以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第二天我被電話吵醒的時候她已經走了。電話是一個出版社打來的,說我的一筆稿費結出來了,讓我去取。我高興得不得了,急急忙忙地就出門去了出版社。”
“拿了稿費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那套衣服。那時手機不是人人都買得起的,苗莫只有一隻BB機。我出了出版社找到個電話亭就開始傳她,可一連傳了四五遍,她一直沒回,我就直接去了東四,準備買了衣服回家給她個驚喜。”
“可是,買完衣服回到家,我徹底傻眼了。苗莫的東西都沒了,她給我留了封信。信裡說前些天她接到深圳一個表姐的電話,她表姐所在的公司正缺她這個專業的人,讓她過去。她本來已經拒絕了,可昨晚想了一夜,她改變了主意。今天早上她去公司辭了職又買到了火車票,她決定去深圳了。因為我不在家,她只好寫信跟我道別。還囑咐了我些注意身體和家裡的事。”
“我當時只覺得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法再想,丟下信衝出門去打車直奔了火車站。”
“等我上氣不接下氣地找到她的那趟火車,火車已經還有五分鐘就要啟動了,我沒能上去車。最後我找到她所在的位置猛敲車窗,她開啟車窗就哭了。我讓她下車,她不肯。我說我再也不買那麼貴的顏料了。她搖頭說不是因為那個。我說我拿到稿費給她買了那套衣服,她還是搖頭說不是為了衣服。我說我再也不畫畫兒了,以後能找到什麼工作就幹什麼,她說跟我在北京堅持了將近三年,之所以一直沒有給我太大壓力讓我放棄畫畫兒這件事,就是不想將來我後悔了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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