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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剛開始也不會是一路平坦的。
他有點茫然了,一瞬間不知自己身處何處,他明明在車裡,卻又覺得不該在這裡,那他應該在哪裡呢。
他閉上眼整理自己的思緒,他今年高四,他來北京是為了畫畫,然後下年考大學。
復讀生的身份是這樣奇妙,好似遊離在外,沒名沒分,你還在上高中,可又在心裡想著要是不復讀就該上大一了,你在重複一年高三辛苦學習的時候,想到昔日的同學此刻都在大學裡放鬆,那心情……
然後他就想到了劉喬睿,沒錯,劉喬睿現在於他就是一貼良藥,只要一想到劉喬睿,他就心理微微平衡,復讀了三年啊……到最後也沒能考上美院,有這樣的底限在,他心裡無論如何都是安慰的,他大概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再差也不過劉喬睿那樣了。
是的,剛開始復讀的人,總是還帶了那麼一點天真和盲目的自信,尤其是藝術類,甚至在新生面前還帶了那麼一點倚老賣老。
尤其是面對來自新生的請教的時候,那種感覺,不是一般的自信膨脹。
杜臨進畫室的第一天就被一個小女生拉著評自己的畫,杜臨有點受寵若驚,一本正經地眯眼看了許久,給予了非常中庸的評價,其實他也摸不準一些理論知識,以前馮靜和劉喬睿給他灌輸理論的時候,他是一點都聽不下去的,總覺得那些東西太機械化,畫畫原本該是件自然的事不是麼。
那時候他完全忘了自己是一個半路出家學美術只是為了應付高考的美術生,而不是要成為一個畫家。
前一晚跟杜臨一起坐車回畫室的女生叫聶榮,第一天正式開課遲到了半上午,進畫室的時候正好是休息時間。
杜臨坐在小馬紮上,面前擺了個垃圾筐,慢悠悠地在削鉛筆,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肩。
扭頭看去,見是一個個子高挑的女生,微黃的長髮有些枯燥,戴著個精巧的黑框眼鏡。
杜臨:“……”
那女生東張西望了一下,問:“老師呢?”
“……在樓上吧。”
“哦,”女生點點頭,視線落在杜臨臉上,“你什麼時候去買畫材?我畫畫沒任何工具。”
“你去二樓找找看,那裡有很多畫板,我這個就是在那找的。”杜臨已經認出她了,拍拍一邊的畫架,那上面有一塊半舊不新的畫板。
“可我也沒鉛筆和畫紙。”女生無辜地道。
她下巴尖尖,臉只有巴掌大,身形消瘦,上身穿了件淺藍牛仔襯衫,下身是七分褲,腳上套了豆豆鞋,講話的同時還東看西看,視線時不時落在杜臨身上一會,那種還帶點好奇的模樣有點像應屆生。
杜臨一指門口旁邊的小屋:“那邊有畫室供應的畫材,裡面什麼都有。”
女生點點頭,朝小屋走去,走到半路又折回來:“我沒帶錢。”
……
杜臨滿頭黑線地抱著畫板坐在小馬紮上,旁邊就是聶榮,霸佔了杜臨的大畫架,把畫架上的鉛筆j□j往上高插了幾個眼。
調好畫架,固定好畫紙,已經十分鐘過去了,規定一上午出一張畫,這時候距離中午放學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畫室一時很靜,只聽得到鉛筆在紙上摩擦出沙沙的聲音。
杜臨一幅畫修整的差不多了,他感覺許久不摸畫筆,反而進步了一點,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把畫放遠了看,順便瞟了一眼聶榮的,結果——
杜臨先是一愣,然後各種不是滋味,最後是悲憤。
短短一個小時不到,聶榮已經找好型鋪調子了,那筆法、那虛線用的,一看就知不是新手。
“杜臨,幹嘛呢,又躲懶?”
馮靜叼著煙從樓梯上下來,見了杜臨向來沒二話,總是說他懶。
杜臨沒好氣道:“改畫呢!”
馮靜走過來看了兩眼,拍拍他的肩膀:“還行,有進步,不再畫黑頭了,以前你那畫把人種族都改了。”
在畫畫的同學聞言都是一陣輕笑,杜臨最討厭被當眾取笑,畫黑頭改人種族什麼的還是去年陸森說他的,那時候他聽了當即把畫板一扔出門不畫了,現在他也沒那麼使小性了。
馮靜轉著看了一圈,在聶榮背後停下,聶榮跟他打招呼:“馮老師。”
“嗯,小榮過來啦,一年多沒見你,都長成大姑娘了。”馮靜彈了彈菸灰,說。
聶榮苦笑一聲:“別笑話我了,我也沒想過還會再來,這都兩年了……”
“甭想那麼多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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