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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便對著電話試探性地“喂”了一聲,結果回覆他的是一段盲音。
陳曉東剛才那副樣子確實是挺帥的,他想起陳曉東二十幾歲時,也像個混混一般,總是一身黑衣,聽著那些狂躁的音樂。剛才他唱的那一段,他好像在那聽過,他忍不住問:“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歌兒啊?”
“啥?”陳曉東偏過頭去看他,徐樂主動跟他說話了?這丫絕壁是個歷史性的時刻,他的心中狂奔而過一百萬只草泥馬。他兩眼發光,立馬回答道:“河南曲劇,要不哥再給你來一段兒?”
“不是”徐樂忙打斷他,皺了皺眉,尋思了一會兒才說道:“後面哪一首。”
陳曉東“哦”了一聲,笑了笑忍不住撓了撓他的腦袋,忙說道:“叫做‘鏽’,‘天堂樂隊’的歌兒,幾個老爺們兒了,也難怪你沒聽過。”
徐樂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看著他那破劇本,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挺好聽的。”
陳曉東心裡那個暗爽,這下更像那四十幾歲的阿姨了,他蹭過去坐在徐樂旁邊的沙發上,忙獻殷勤說道:“要不哥再來一段兒?對了,你不是有個口琴嗎?我見你給你姐吹過,快拿出來,這個哥也行。”
徐樂想了好一會,從揹包裡掏出口琴,遞給了他。
陳曉東笑著接了過來,也不多廢話,看著他便熟練地吹起口琴來。
徐樂細細聽著,他想起多年前,陳曉東也這樣吹過口琴,他兩腿盤坐著,那一頭烏黑的披肩長髮,似乎在彰顯著他的不羈,可多年以後他剪去長髮,再次吹起口琴時,同樣讓徐樂感到觸動。
一曲完畢,陳曉東亦是莫名地生出許多感慨,當他看見那個舊口琴上邊刻著他名字的字母簡寫,還有“山羊角”圖案,沉默了好一陣子。
不得不說,陳曉東此時是有些震撼的,如果開始便是兩情相悅,那可能這一切都不會這麼樣地觸動他,正是因為徐樂長達“十四年”的追隨,讓他感受到了這人可怕毅力。
徐樂見證了他陳曉東“十四年”的變化,看他如何從一個桀驁不馴的毛頭小子,變成一個江湖老手,這個人,真的曾用把他的全部精力用於追隨一個叫陳曉東的男人。
陳曉東大拇指輕輕地撫摸著口琴,細細感受著口琴上的紋路帶給他的獨特觸感,他想不出來,到底是那一年呢?那一年,徐樂送給他這個口琴,興許是在他生日那天,被他順手丟了。
陳曉東覺得喉頭髮緊,一口氣堵在喉頭,疼得讓人難耐,直盯著那個銀色口琴,徐樂側著身子直看著他的劇本,可看來看去,還是那一段,兩人都不說話,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徐樂感覺身子往後一傾,落入了一個結實的胸膛,陳曉東的頭埋入他的勁間,鼻頭有些冰涼,他吞嚥了一下,再也無法剋制地說道:“徐樂,我當初怎麼他媽的這麼混蛋。”
徐樂的手臂被陳曉東勒得生疼,可他無力掙脫,他從沒見過陳曉東這副模樣,也正因為他這樣,又將他心中那埋藏了十幾年的苦澀刨了出來。
陳曉東含著徐樂的耳垂好一會兒,將頭緊貼他的腦袋,拖著厚重的鼻音說道:“謝謝你,徐樂。謝謝你愛我。”
他兩句話停頓了好幾次,他因為吞嚥而牽動的面部神經摩擦著徐樂的臉頰,還有他那沉重的呼吸聲,那一道道地熱氣噴向徐樂的頸間,都讓徐樂無所適從,徐樂閉上眼,可身後傳來心跳聲越發地明顯了。
第三十七章
無論陳曉東將他摟得多緊,他仍覺得自己的身子再往下墜,可他要墜到哪兒呢?他也不知道,自己結結實實地坐在沙發上,卻抵不過那股莫名地空泛感。
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個問題,就是自己到底賤不賤。從前他渴求著陳曉東時,陳曉東從不用正眼看他,有時候他也會打趣兒跟別人說,陳曉東有斜視。現在陳曉東回頭了,他就是覺得無法欣然地和陳曉東握手言和。
徐樂對陳曉東的感情是極其複雜的,他十幾歲時,突然變孤立無助,在極度絕望之時,陳曉東又變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他現在有的全部哪一樣能和陳曉東脫得聊干係。他對陳曉東從來不只有愛戀,這十幾年來他只有看著陳曉東,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
他身邊的人都把他當成了笑話,笑他毫無底線得犯賤,可有幾個真能去看清其中曲直,他們一直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恨不得用“尊嚴”那把利劍將他凌遲。
陳曉東愛不愛他,是他沒辦法控制的,更不可能強求他的回應,不都說誰先愛上了,便會先輸了嗎。但也不可能,因為怕輸,就不敢先踏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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