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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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了？難道藝術家的思維都這麼發散？他一介凡夫俗子還真是不能理解。

張思辰還比莫紹然清楚一點，根據夏嘉上午給他的資料，樊廣毅曾就讀於美術學院，卻因為某種原因沒有畢業。他後來的那段話，與其說是在跟莫紹然和張思辰說，倒不如說是在跟當年美院的那些老師和教授們說。一個不受賞識的藝術家，心中的苦悶可想而知，這也是張思辰推斷的他作案動機的其中之一。至於再後來的話嘛。。。

莫紹然又簡單的問了樊廣毅幾個問題，得到的依舊是驢唇不對馬嘴的答案，他只能勉強從中努力提取拼湊出一些基本印證了他們之前推測的話。莫紹然叫人給他做了足跡鑑定，對不上是肯定的，莫紹然只是為了讓樊廣毅看到這個結果，他要知道樊廣毅究竟認不認識他這個瘋狂的崇拜者。

“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著我！看我的傑作！他們都是追隨我的使徒。人們很幸運，它是那麼的完美而傑出。當你作出那樣的事時，會有人喜歡的。一個人是能被人關注的，就像走上神壇的神。你以為神都有金光閃閃的光環嗎？不，那會刺傷眼睛，我就是神。我喜歡黑色的眼睛，還有藍色，其他顏色的眼睛。我聽說蛇的眼睛是綠色的，貓的眼睛也是綠色的。像鮭魚那種愚蠢的生物有誰會喜歡，一定要加入蛋黃醬才好吃。但是我才不會去吃蛋黃醬，它就像是吐了一地的嘔吐物一樣不舒服。。。”

莫紹然已經由一開始的無奈轉變為好奇，他一手托腮，甚至產生了想要聽聽樊廣毅到底能說到哪裡的衝動。

但張思辰還是把他拉了出去，無序空泛的內容、荒誕的語句連線以及快速的轉變話題——聯想散漫和語詞雜亂，這都不像是人格障礙那麼簡單，樊廣毅恐怕已經上升到了精神分裂的高度。可能樊廣毅的精神分裂程度較輕，或者透過藥物控制，大多數時間都處於緩解期。直到來到警局後遭受的待遇，再加上張思辰的刺激，徹底擊碎了樊廣毅脆弱的理智防線。如果是這樣，那連張思辰也很難和他交流，這是大腦和遺傳基因的問題，連當事人也控制不了，因此審訊是沒有必要的。

“帶他去做PET腦部掃描。”

張思辰對夏嘉說完，又對莫紹然說：“可能是偏執型精神分裂症，他沒見過幼兒園的案發現場，也與兇手沒有直接關係。”

那麼就是線索又斷了？

不對，還有鄒氏兄弟，雖然景越給他的DNA報告顯示莫紹然拿到的兩份DNA樣本的確是屬於同卵雙胞胎，但一定還有什麼地方有問題。

第46章　Chapter　45

第46章　Chapter　45

在莫紹然的獨立辦公室裡，他和張思辰正面對面的坐著。他在玩兒張思辰的手指，這是他最新發明的思考方式。張思辰的手指修長，左手的指端還長了一層薄繭，莫紹然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他會演奏小提琴或者吉他一類樂器的原因，或許家裡是該添置一些樂器了。

莫紹然來回折著張思辰的食指，他覺得之前的推測沒有錯誤。鄒元同一個人一定不能獨立完成兇案，他一定要有一個替身為他提供不在場證明。莫紹然又連中指一併拿起，左右擺弄一番，不不不，還是無名指和它比較像。於是莫紹然放下中指，拿過無名指。

就在張思辰的食指和無名指以一個相對奇怪的姿勢躺在莫紹然手中時，莫紹然略微愣了兩秒。他慌忙又把中指拿了回來，把三根手指並在一起放在手心。誰說非得是雙胞胎了？要是三胞胎、四胞胎、或者五胞胎呢？！照鄒家的‘傳統’，只要鄒元同還活著，他再有多少個兄弟派出所也沒有戶口檔案呀！

有了這個想法，莫紹然有目的的重新細細回想著鄒家的每一個細節，最終把焦點對到了儲物櫃裡的第二套還帶著水漬的洗漱用具上。他現在明白哪裡有問題了——一個長期昏迷在床的重度燒傷患者，哪裡還用刷牙呢？

莫紹然當時是先看到的洗漱用具，然後才見到的鄒元堂，之後馬上又發生了一起兇案，也難怪他現在才發現這個問題。好在他發現的還不算晚，目前並沒有新的兇案發生。

這個‘目前’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長到一切都似乎隨著樊廣毅被捕而銷聲匿跡了，再沒有新的兇案發生，而鄒元同那邊也絲毫沒有和他兄弟聯絡的意思。但鄒家有第三個人生活過的痕跡，莫紹然知道他們只是在避風頭，於是莫紹然讓奚雨晴去釋出結案的訊息，以讓他們放鬆警惕。

這招果然奏效，一週後，24小時監視鄒元同的十一組終於在他家門口有了進展，而且又是出乎意料的順利。‘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