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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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門晉這個中年冰山臉也有點支撐不住了。幸好唐婉月過來把單耳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他就是阿越的爸爸啊。”

單耳立刻奉獻給南門晉一個大大的笑臉，“阿越的爸爸，你和阿越長得好像啊！”

怎麼說也應該是阿越和自己長得好像好不好？不過他的笑容燦爛得讓人炫目刺眼，這種笑容已經很久在南門家出現過了。

“嗯。”這算是回應。

“不要叫阿越的爸爸了，你可以直接叫他‘阿晉爸爸’啊。”因為唐婉月在的緣故，樓安雅大膽了不少，橫豎天塌下來有這座大佛擋著。

“可以嗎？”單耳轉頭問一直微笑著的唐婉月。

“當然可以啊。”摸摸小孩的腦袋——真的很喜歡這個觸感。

“阿、阿晉爸爸。”小孩有些羞澀地注視著南門晉，緩緩地開口。

在母親和妻子熱切中帶著些許威脅的目光中，南門晉忽略了自家父親嚴厲的眼神，應道，“嗯。”

“小耳朵開不開心啊？你完全可以把南門家當做你自己的家啊。”唐婉月把小孩摟在懷裡。

“嗯！”小孩眉眼彎彎。

“你、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裡啊？！”終於，南門老爺子忍不住發火了，當然他發火的物件只敢包括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南門晉低頭不語，樓安雅站在唐婉月背後充當影子，而唐婉月則神色自若地喂著單耳吃糕點——

“老爺爺，你是阿越的爺爺嗎？”最後還是單耳回應了他。

老爺爺？他有很老嗎？南門明麟雖對這個稱謂不滿，但還是不情不願地開口，“是。”

“可、可是你不是生病了下不了床嗎？”他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啊。

南門明麟一聽這話，眼睛都瞪圓了，“誰、誰說我生病下不了床的？！”“南門明麟，你不能好好說話嗎？幹什麼大聲吼人啊？”唐婉月這下不滿了。

“那他居然詛咒我生病哎。”面對唐婉月時，南門明麟的聲調明顯下去很多。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生病嗎？單耳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既然沒事了，可不可以讓阿越回學校上課啊？”好久沒有見過阿越了，好想他。

“不可能！”南門明麟斷然拒絕。

“為什麼？”小孩垮下了一張小臉。

“南門明麟，阿越可不止是你一個人的孫子。”唐婉月冷眼看著南門明麟。

“但他同時也是南門家的未來繼承人。”南門明麟說，“他必須維護南門家的榮譽！”

“南門家的榮譽？！哼哼，就是為了維護你們南門家那個什麼該死的榮譽，艾艾才會死，連屍骨都找不回來！······”唐婉月說著說著眼淚都流下來了。

南門明麟沉默了，拿著茶杯的手連青筋都冒出來了。

南門晉原本少有情緒的眼睛裡出現了沉痛與悲傷，樓安雅的眼睛也紅了。

“栗子奶奶，不要哭······”小孩笨拙地替唐婉月抹眼淚。

南門艾在南門家是一個禁忌的話題。南門艾是比南門晉小几歲的妹妹，她性格文靜可愛，很討人喜歡。唐婉月是南門艾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兩個人一直關係很好。二十多年前，那時南門晉還沒有和唐婉月結婚，在上大學的南門艾愛上了美術系的博導，那個博導已經四十多歲了，離異不久還帶著一個小孩。南門明麟知道後堅持不同意，除了考慮到博導的年齡和家庭狀況，還有在南門家的訓教裡，師生戀是屬於不倫之戀。南門艾的性子也犟，無論南門明麟怎麼關她都不管用，後來她直截了當地告訴南門明麟自己懷孕了，南門明麟當場氣瘋了，為了維護南門家的聲譽，他不顧唐婉月的哀求宣佈把南門艾趕出了家門——如果事情這樣完結也就沒事了，但是被趕出家門的幾天後南門艾卻在她租的小房子裡因為瓦斯爆炸葬身火海，那個博導也消失了。得知這個訊息，唐婉月哭得昏死過去，南門明麟也很心痛，他把女兒趕出家門不過是為了讓她及早醒悟。至此以後，怨憤的唐婉月獨自搬到了建在山上的小房子，不再見南門明麟，一直到今日。

“我沒事。”唐婉月拍拍小孩的臉，轉向樓安雅，“安雅，先帶小耳朵去客房，不，就去阿越的房間休息吧。”

“是。”擦了擦眼淚，樓安雅牽起小孩的手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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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媽媽，阿越去哪了啊？我怎麼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