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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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回吻過去。

男人的身體汗溼冰冷，雲修感覺得到他身體的顫抖，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激動的，可他顧不得那些，只本能地把人抱進懷裡，用力摩挲他的手臂試圖讓他暖和一些，賀子揚個子雖然挺高，人卻還是很瘦，雲修抱著他幾乎把他整個人納在懷裡，他心疼地抱緊了，吻得更深更用力，直到把懷裡的人親得全身都熱起來，才慢慢地鬆開嘴，低頭看向賀子揚通紅的臉。

“子揚……”他喃喃叫了一聲，感到懷裡的人顫抖了一下，兩眼複雜地看著他。

雲修暗自咬了咬牙，自己的身體也發熱了，下面有了一點反應，可現在腦子清醒了一些，他發現自己還是有些遲疑。現在的情況算什麼？自己只是心疼他，可憐他，一直把他當做弟弟想好好照顧他的……

是嗎？真的只是這樣嗎？

他看著賀子揚閃動的目光，感受著心口瑟縮的疼痛，他忽然有些迷茫了。

自己對他……到底算是哪種感情呢？

“怎麼不親了？”賀子揚看著他，被吻得有點腫了的嘴唇微張著，一雙眼睛裡滿滿都是他雲修的影子，“雲修，我不用你可憐我。”他說著用力推開身上的人，可似乎喝太多了，走了幾步忽然腳下一軟跌倒在地，雲修下意識扶住他，卻被對方狠狠摔開，“別碰我，”他吃力地撐著牆慢慢起身，回頭看著雲修無助地露出一個哀傷的笑來，“你別對我好，我會愛上你的。”

雲修被這句話震在原地，等回過神時賀子揚已經踉蹌著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愣愣回神，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回了自己的屋子。一片靜謐的屋子裡，他隱約聽到隔壁壓抑的哭聲，雲修聽得心裡發疼，直到那哭聲止了他還是翻來覆去地煩躁不安，從醒來到現在所有的回憶過山車一樣在腦海裡晃過，他一次次問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在意這個人，為什麼會頂著壓力和危險還是想護著他，為什麼在看到那些回憶的時候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那個孩子身上。

這些……到底是為什麼呢？

夜色安靜無聲，雲修睡不著覺，輾轉反側，直到聽到隔壁傳來低低的喃喃喊聲，雲修終於忍不住，爬起來小心地走出門，在那人房前站立良久，終於推門而入。

月光靜靜灑在賀子揚瘦削的臉上，男人緊皺著眉閉著眼胡言亂語，臉色在月光下顯得異常蒼白，雲修心裡一驚，趕忙過去伸手探他額頭，滾燙，滿手的冷汗。他忙彎腰在他脖子上探了一下，還是燙手，果然是發燒了。

他立刻回身在藥箱裡翻出退燒藥，調了一杯溫水回來，然後扶起賀子揚軟弱無力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胸膛上低聲哄他，“子揚，吃藥了，張嘴。”

可男人嘴唇閉得死緊，雲修幾次差點把水灑出來，想了想，他看著少年仍舊紅腫的唇，心神不由一蕩，再沒猶豫地自己含了藥片和水，然後彎下腰一點點給賀子揚哺了過去。嘴唇相貼的感覺如此美妙，他忽然恍惚一下差點忘了自己這是喂藥，忙回過神繼續喝水慢慢渡過去，等賀子揚把藥吞下去，雲修不知怎麼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唇，留戀了一會兒收回手，然後把人重新放倒在床上。

月色正好，灑在賀子揚精緻漂亮的臉上，映得那人越發純淨明亮，就和他記憶裡一樣。

“冷……”男人喃喃說著，側過頭，在枕頭上蹭了一下，“冷……哥……”

雲修忽然一滯，心下一陣恍惚。

這人到底是愛上自己了，還是仍愛著這個軀體——賀子漠呢？

“冷……哥哥……雲修……”

雲修身子一震，愣愣看他。

“雲修……哥……”

雲修站立良久，終於走過去，掀開被子躺在他身邊，側身看著他。

眼前的人冷汗淋淋，體溫偏冷，他在一旁躺著都能感受到，他心裡一疼，終於抬手把人慢慢攬進懷裡。

“哥……”

“嗯，我在，”雲修看著他，終於承認似的，低頭在他額上印下一個吻，“睡吧。”

“唔……”

賀子揚在他懷裡蹭了一下，像個小貓似的窩成一個球，雲修心裡的某處忽然變得十分柔軟，他看了他半晌，終於忍不住又在他頭頂親了親，然後把人抱得更緊一些，便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奢望

第二天賀子揚醒來時蒙了一會兒，他呆呆看著對面近在咫尺的人，以為自己沒睡醒，下意識抬手想掐自己一把，他這麼一動雲修就醒了，男人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然後那雙漆黑的眸子緩緩睜開，看著他，露出和往日一樣溫和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