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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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蕭沉擋在身前，羽仙的玉眸之中異彩閃爍，心中的怒氣都消散了大半，甚至還有一絲暖意流淌而過。

秦卿的神情卻十分不屑，冷然道，“為敵？你還不配成為我的敵人。我的敵人，在東秦之外！”

說罷，那股籠罩蕭沉的天威也消失了，秦卿轉過身，凜聲道，“希望你永遠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星光閃耀，秦卿的身影眨眼間出現在數十丈外，又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徹底失去了蹤影。

“她到底是什麼人？”羽仙盯著秦卿消失的地方，思索了許久。

她知道秦卿和古皇朝似乎有些關聯，但具體的身份，她卻怎麼也想不到。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蕭沉開口，和羽仙一同離開了皇天祭壇。

但他們走出去沒多久，一股濃郁的酒香卻撲鼻而來，隨即只見幾道身影搖搖晃晃走來，其中一人，老遠就打著招呼，熱情地喊道。

“蕭兄，來共飲一杯如何？”

“這酒鬼。”蕭沉笑了起來，進入古皇城後，他就沒有見到過太華劍派的人，看樣子，是被謝天御帶去喝酒了。

“古皇宮果然有無數佳釀，每一罈都封存了上萬年，醇香誘人。我本想著都帶回去，等蕭兄一塊品嚐。沒想到，我還是沒有忍住。”謝天御自己說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蕭沉笑了笑，面對美酒，要是能忍住，就不是謝天御了。

光看謝天御的臉色，就可知他喝了多少酒。

不止是他，太華劍派的每一個人臉色都是通紅，醉眼朦朧，看向蕭沉的眼神都是渙散的。

一般而言，武命修士很難喝醉，但古皇宮裡的佳釀，顯然非同凡響，加入了不知多少天材地寶進行釀製，當比鳳舞樓的酒更出眾。

“想必他們都是被你灌醉的吧？”

一番交談下來，蕭沉覺得謝天御真是妙人，來到古皇城這麼長時間，別的都沒有得到，唯獨帶了成百上千罈美酒回去。

不知道太華劍派的強者知道以後，會不會氣得鬍子都立起來。

“他喝的酒裡都蘊藏著精純雄渾的能量，他雖不在修行，但酒裡的精華，卻都被他一點一滴吸收了，恐怕一離開古皇城，他便可以破境了。”羽仙輕聲說道，謝天御若破境，便是天位。

“能嚐遍古皇朝美酒，不枉此生。至於破境，也是早晚的事情。”謝天御生性灑脫，聽到羽仙的話後笑著回應道。

跟太華劍派的人同行，蕭沉的速度減慢了不少，畢竟謝天御左搖右晃，能保持方向不變就很難得了。

走出古皇宮後，蕭沉又遇到了妖王宮的人，隨後，在內城的城門處，又遇到了等他們的雲遊生。

“古皇城之行，終於要結束了。”走出內城，妖展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如無意外，再過兩日，外城的城門開啟，他們就將徹底結束此行。

回想起進入古皇城之後的種種經歷，妖展總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大夢。

“可惜很多人永遠也無法離開古皇城了。”雲遊生的鼻子有些發酸，與他一同進入古皇城的族人，都死光了。

“這座古皇城，也不知葬下了多少天驕。”妖展也發出一聲慨嘆，妖王宮也有損傷，但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能夠活到此時，都不容易。

別說尋常的武修，光至尊級勢力的人馬，傷亡都超過一半以上。

寒風蕭瑟，走在屍骨堆積如山的外城，特別容易讓人傷感。

死氣依舊濃郁，不曾半點減弱，一如蕭沉他們踏入古皇城之時。

只不過，此行開啟，並未給古皇城增添多少生機，反而留下了更多的屍體，讓這座古城更顯悲涼。

“你，去試探那具古屍。”

他們的耳邊，不時還會有這樣的聲音響起，許多武修早就知曉內城的傳承和他們無緣，從一開始就留在了外城，強迫修為弱小的人替他們試探死氣。

一日後，他們在外城的街道上遇見了岳家的人。

雙方都看到了對方，但誰也沒有開口，就這麼擦肩而過。

但在走出去幾步之後，岳雲輾還是停下了腳步，淡聲道，“我想提醒太華劍派和羽仙小姐一句，不該和蕭沉走得太近。”

說這話的時候，岳雲輾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羽仙的背影上，他也是羽仙眾多愛慕者之一，雖沒有表明心跡，但見到羽仙走在蕭沉的身旁，他的心裡始終覺得不大舒服。

然而，羽仙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般，徑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