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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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去醫院。”察覺他額上的滾燙，雲慕華拉起他拽向門口。

“不去。”歐陽瑞下意識地拒絕。”吃點退燒藥就好了。”

“不去醫院，那你打我電話做什麼？”

“我知道你會照顧我的。”歐陽瑞虛弱地笑了下，目光開始暈眩，要不是靠著雲慕華挺拔的身軀估計早就倒到地上去了。

雲慕華的眉毛糾結到一塊兒，這家夥連生病了都不這麼安分，手才一個用力，歐陽瑞暈倒在了地上。

“歐陽瑞！歐陽瑞！”雲慕華扶住他。

叫了他好一會，也不見有任何回應，雲慕華拖著他的身體，將他往臥室裡挪。終於拖到床上，雲慕華累得坐在床畔撥出一大口氣。

雲慕華撐起疲憊的身體，在歐陽瑞的公寓裡翻了一會，才找到退熱片。

量體溫，喂藥，冷毛巾敷額成了慣例的程式。

當一切妥當，雲慕華才發覺自己多可笑。口口聲聲說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卻仍不由自主地跑來關心他。

歐陽瑞，這三個字已不再是簡單的名字，在過去與他朝夕相處的日子裡已深深駐進他的生命，是那麼自然，那麼悄然無息。

雲慕華近距離地打量著歐陽瑞，理了理歐陽瑞凌亂的劉海，手指無意中觸碰他的額，他卻睡得沈，只不過微微皺了下眉。

不自覺中，往事一幕又一幕的浮現在雲慕華腦海，他躺倒歐陽瑞身旁，。

誰知這一躺，竟睡了過去。

歐陽瑞醒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身旁睡了個人，嘿嘿，他就知道慕華對他餘情為了，昨天一晚上的冷氣可真沒白吹啊。

雲慕華柔順的黑髮貼著額際，唇被輕輕咬著，那模樣看來十分誘人，讓歐陽瑞看了小腹竄起熟悉的熱流…

雲慕華慢慢睜開眼睛，發現一道目光一瞬不瞬投在自己身上頓時心跳漏了一拍。

生病時的歐陽瑞看起來很憔悴，縱使歐陽瑞曾經傷害過他，雲慕華也無法對此刻的歐陽瑞狠下心。

“感覺好點了嗎？”

“嗯。”歐陽瑞眉頭微蹙，點了下頭。

“怎麼會忽然燒得這麼厲害？”雲慕華將手覆上歐陽瑞的額頭。似乎不那麼燙了　，雲慕華起身下床，替他倒了杯水。“發燒的時候多喝些水。”

歐陽瑞稍稍起身，靠上床頭，目光從頭到尾一直緊鎖在雲慕華的身上，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你再休息一下，我去弄點吃的。”雲慕華急於逃離歐陽瑞捉摸不定的眼神，一隻腳才跨出房間，身後傳來他沙啞的聲音。

“謝謝你。”歐陽瑞佯裝無力的笑笑，自然不會告訴雲慕華，他是故意吹冷氣折騰出毛病來…

臥室的門已經關上，但歐陽瑞的那句謝謝深深的印入雲慕華心間。

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客氣了？

雲慕華深深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舒服些。他討厭這種邊緣性的關係，象是走在懸崖邊緣。原本刻意保持的疏遠正一點點消失，他明白自己不喜歡歐陽瑞是假的。

熬了點粥，準備了些配菜，雲慕華轉過身，意外的看見歐陽瑞站在廚房門口。

“餓了嗎？”雲慕華不放心地走過去。

“恩，有點。”他虛弱地笑笑。

“我煮了粥。”雲慕華將粥放到餐桌上。

歐陽瑞舀起一小口粥，微微皺了皺眉。

“怎麼了？”發現他一口未吃，雲慕華忍不住問，“你不喜歡喝粥？”

“沒有不喜歡，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生病一定要喝粥？”歐陽瑞淡淡地說著，隨後喝了口粥。

“生病當然應該吃清淡一點的。”這個是常識。

“我已經很久沒生過病了。自從你走了以後，也很久沒人煮東西給我吃過了。為什麼還要關心我？你不是討厭我嗎？”

“呃……”雲慕華的臉有些可疑的紅了紅，一雙眼睛從左看到右，再從右看到左，或者就是低著地板看，反正就是不敢看他。

修長優雅卻十分有力的長指伸來，歐陽瑞抬起他的下顎，眉間盡是質問的神色。“慕華？”

雲慕華腦子亂轟轟的，支支吾吾的，是啊！為什麼還要關心他？

“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先走了。”雲慕華難以自然的面對他。

“等一下。”歐陽瑞叫住他，不疾不徐地要求“我還是個病人，你在走之前，不先餵我吃飯嗎？”

“餵你吃飯？”雲慕華一震，有沒有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