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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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繼續說道：“女人那東西也分類，像小高這樣的俗稱饅頭B，裹的比較緊，是男人最為費力的一種……此處省略150個字。

實際小高的開竅是我從二哥那裡找到的那些書，透過我對她的講解讓她明白了這些，但讓她越過道德底線的是《少女之心》這本書。”

“你那麼早就看過這本書啊？”

“你也看過？”

我點點頭

“怎麼樣？很刺激吧？”

“太黃了，怎麼會有這麼黃的書，讓年輕人看了犯錯誤。我是在讀大學的時候才看到這本書，聽同學說這本書早就有了，那個年代怎麼會有這樣的書，實在想不通。”

“實際那時候你還小，不可能讓你看到這樣的書，也不會有人讓你看這樣的書，再說看這樣的書是冒很大風險的，如果讓逮住了，非得坐幾年牢不成。那個年代太可怕了，因為在街頭接吻，可能就會被抓進牢裡。因此，我們會躲在安全的二哥家辦事。你知道不？為了讀到它，我們這些學生揹負道德重負，甚至牢獄之災。《少女之心》，又名《曼娜回憶錄》，你讀這本書的時候已經沒人管了，最多別人知道後會說：你怎麼書這樣書啊，覺得思想有些不健康，可是我們讀它的時候太難了。這本書當時很轟動，雖然是手抄本但傳遍了全國各個角落，年輕人相互傳抄、相互傳閱，為此，學校針對《少女之心》、《第二次握手》、《梅花黨》、《一隻繡花鞋》等這些手抄本規定了“三不準，一立即”：不準看、不準抄、不準傳；立即報告老師。我們拿到書後，馬上套上毛選的書皮，這樣會安全些。這本書被稱之為‘文革第一淫書’，在那個年代，馬路上一對情侶談戀愛，都會被抓起來，接吻、擁抱的親密動作，在公共場合都是流氓行為，嚴重違法。讀《少女之心》，更是冒險行為，若被抓住，要受嚴重處分。儘管如此，我們還是願意冒這個險，青春期的那種渴望，是怎麼也禁錮不了的。

讓我記憶中深刻的是《少女之心》中，少華跟曼娜穿著衣服一起擁抱後，他們雙方都覺得這下子完了，曼娜要懷孕了，很恐懼。後來他們又仔細地想了一下過程，少華覺得他們穿著衣服大概不會懷孕，如果不穿衣服兩個人這樣抱著、貼著通氣那可能要懷孕。所謂的通氣，他理解為肚臍眼、雙方肚臍眼會通氣，後來每一次約會，曼娜就找兩張傷溼止痛膏，自己先貼好一張，到了那個約會的地點，給少華貼好一張，然後他們就擁抱在一起，享受這種親密的愉快。後來他們就有了性生活，可能他們認為現在把肚臍眼封死了，已經沒有這個眼來通氣，不會懷孕，不會有承受不了的後果發生。實際書中這方面的描寫和小高當時想法差不多，那時候人們對性可以說一無所知。

唉，《少女之心》在那個荒蠻的年代毒害了好多人，因為人們對性壓抑太久了，看過這本書後，有了一種想衝破禁錮的衝動，我們學校的一位同學看過這本書後為此而付沉重的代價。在他看了《少女之心》後，兇猛地追求他自己的親姐姐，他姐姐是哭著把他送進了派出所的。他在派出所捱了一頓毒打之後，被放了出來，他當晚就把刀捅進了姐姐的肚子。他被槍斃前，在學校操場開了公審大會，我們平生第一次目睹這種肅殺恐怖的場面。公安和民兵荷槍實彈、如臨大敵，高音喇叭裡聲色俱厲地宣讀著罪行，而我們這些半大的孩子在驚悸地傾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清晰記著那位同學受死前的表情：他在人群裡仔細搜尋著班級的位置，然後衝我們放肆地一樂，露出了黃黃的牙齒。

據說在1974年前後，發生了一起轟動性的案件，有一位青年因為傳抄《少女之心》被判處了死刑，不知道是真是假。那時候關於看了這本書後的傳說太多了：青海一位賈姓女青年因為從朋友那裡借來一本《少女之心》手抄本如獲至寶，朋友索要時，她以丟了為藉口拒還，整天翻閱，並開始尋找男流氓。河南一個名叫李軍的現役軍人，整天抱著一個用《大眾電影》彩封包皮的抄有《少女之心》的本子如痴似呆，先是跟蹤少女進女廁所，近而在公共汽車上耍流氓，接著竟將戰友來部隊探親的女友先奸後殺，最後被執行了死刑。”

“沒想到這本書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我當時確實還小，只是隱隱約約聽說過這本書，但不知道受這本書影響有這麼多悲慘的故事。”

‘文革’期間，《第二次握手》和《少女之心》都被列為‘壞書’。不過《第二次握手》的命運和《少女之心》不一樣，《第二次握手》的作者張揚因為寫這部小說文革期間被判了死刑，之所以沒執行是作者遇到了了一個好法官，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