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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到□,月光從舷窗裡灑進來,寧靜而敞亮,他悄悄起身,輕手輕腳地走過船艙,洪蓮和綺羅已經睡了,夜深如墨,席捲了整個海面。
站在甲板上的果然是雙兒,專專心心地踩著蝴蝶步,雙手凌空挽了個花,小女孩的十指纖纖,說不出的靈秀好看。
“……師哥。”看見柳陌紅走出來,她趕緊收了身段:“吵醒您了?”
柳陌紅衝他微微一笑:“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雙兒道:“想出來唱幾句,靜靜心。”
——到底還只是個孩子。
“師哥,”雙兒又問道:“到了臺灣以後,還唱不唱戲了?”
“你還想不想唱了?”柳陌紅反問道。
“想。”雙兒一咬唇,清亮的眸裡閃過一絲倔強:“我想成角兒……想唱得好,師哥那樣好。”
“那你就去唱。”柳陌紅道:“只要你想,就沒人攔得住你。”
“那萬一……萬一成不了角兒呢?”雙兒猶豫道:“我怕……我除了唱戲,什麼都不會。”
“別去想這些。”柳陌紅看著她:“你只要想著,怎麼樣才能唱得更好,就一定能成角兒。”
“真的?”雙兒眼睛一亮:“師兄,你能教教我嗎?怎麼才能唱的像你那樣?”
她揚起手來比劃道:“你唱的每一出我都看過,真的,唱得太好了,那個杜麗娘,你是怎麼連眼神也做到那麼像的?”
她邊說還邊學著杜麗娘遊園時候的身段走了幾步:“好像你隨便哪個動作,都活脫脫就是她……”
她一說起來便興奮得臉頰都紅了。
“平日裡這些你都沒有問過班主嗎?”柳陌紅笑著看著她這樣興奮的樣子:“我的戲全是班主教的。”
“問過。”雙兒有些洩氣:“班主講戲的時候我也認真聽了,可就是演不出來那種味道……”
柳陌紅想了片刻,隨手抄過一支立在門邊兒上的細木棍遞給她:“喏,拿著,把這個當成寶劍,你再給我唱一段霸王別姬。”
雙兒接過去,一板一眼的走起身段來:“……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裡出帳外且散愁情……漢軍已略地,四面楚歌聲……”
“停!”
柳陌紅叫了停:“這樣不行,你只是在唱——”
“——你沒有把自己當成虞姬。”
他認真道:“不能想著怎麼去唱得更像,不能僅僅只是‘像’。——只要開始唱,你就‘是’!”
他拿過那根細木棍:“看著我。”
雙兒趕緊給他騰出空位,退到一旁專心看著,目光熱切。
“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裡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憂悶舞婆娑。嬴秦無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旺一剎那……”
——果真。
——只要一開始唱,他就連眼神都變了。
星光海浪移作千百年前的烏江河畔,碧落月色清明,垓下的楚歌聲彷彿真的響在耳畔。
雙兒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連眼珠子也捨不得離開他身上一秒。
“漢軍已略地,四面楚歌聲……”
最後四句□聲聲如泣血,但除了虞姬的決絕悲慼,似乎還夾雜了點別的什麼隱藏在裡面。
雙兒抬頭看去,柳陌紅眼裡霧氣流轉,不只是他那雙含情目在夜色中格外如泣如訴,還是真的凝住了一眸清淚。
木棍在他手中舞來,像是一把真正的寶劍,鋒利的,泛著森森的陰冷寒氣。
“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這結語唱得如斷絃裂帛一般悽烈,雙兒幾乎要錯以為那橫在他頸邊的木棍成了利劍,劃破了他的脖頸,鮮血四濺。
她心神一蕩,再定神看去,沒有血,木棍還是木棍,柳陌紅還是柳陌紅。
只是柳陌紅一動不動,望著遠方的漆黑海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師兄……”
雙兒輕聲開口道。
柳陌紅似乎是低低地輕笑了一聲,側了側臉,她這才看清了他是真的流淚了,頰上淚痕猶在,:“你先回去睡吧……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是。”雙兒不敢再說話,應了一句,便轉身走向艙內。
“班……”
她一進門才看到洪蓮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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