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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楊女士內心裡很是嫉妒劉女士的魄力,面上卻只能表達欽羨。如今四下看一圈,不無感慨:“都說富不過三代,吳家倒不止三代了,可現在時代大變,老爺子固步自封且不說,就是你們這些子孫,只怕也拼不過似劉嬢嬢這般捨得辛勞的農家孩子。”

吳淑珊中學畢業沒有選大學,香港的外公家怕戰火燒到香港,已考慮舉家遷往美國,吳四爺當年不能留洋,兩個兒子又不中用,自然主張姑娘去美國念大學。吳淑珊吃不得苦,寧可在家賦閒一兩年,待外公家安頓好了才去投奔。

吳楊女士有時看見次子和姑娘貪圖安逸不奮鬥,難免心急,但若他們像大兒子那般算計折騰,她又擔心太累——天下父母心,最是矛盾難測。

對於南屏大戲院,聯大學生們也很是擁護,戲院與好萊塢八大影片公司都簽訂了租片協定,基本上與美國同步放映,週末又實行學生半價,實在是最好的學英語機會。

蔣同學感嘆道:“在這物價橫飛的戰爭年代,總算還有人體察到我們這群背井離鄉之莘莘學子的艱難。”

隨著這座被譽為“遠東第一影院”的南屏大戲院正式營業,曉東街也一躍成為昆明最繁華的街道。

吳崇禮有時留戀在街口,想起兩年前與刀昭罕經過這裡,還是土坷遍地,今次刀昭罕若再來,只怕他那個好獵人也分不清方向了。

要說這曉東街的主人,擔得起“虎父無犬子”的美譽。朱曉東師長仙逝後,正逢外省人躲避戰亂湧入昆明之時,其子朱家錫靈機一動,貼出廣告:“在曉東街上建房,可以以建房的價值充抵房租。”於是在短短的時間裡,朱家人不掏一分錢,便坐擁了滿滿一條街的豪華。

吳老太爺對朱家錫是又歡喜又嫉恨,怎的吳家滿堂兒孫,就挑不出個能給朱公子提鞋的呢?

朱家與吳家,因著曉東師長與吳大爺的情誼,是有些交往的,但這種密切止於吳大爺輩。朱家錫豪爽義氣行事果斷,不能說看不上吳氏公子們,但確實不太與他們結交,如今曉東師長去了,兩家走得越發稀了。

如今,朱家的公子在玲琅滿目的曉東街上噌噌噌掙錢,吳家的公子小姐們則在這紙醉金迷的銷金窟裡唰唰唰拋灑著馬幫的血汗。

吳崇禮現在雖已沒了花天酒地的心思,但也喜歡在曉東街上瞎逛,看場電影,瞅瞅新上的時髦貨,總好過獨自一人“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擺夷人則很少出入這種燈紅酒綠的場合,所以幾個月來,吳崇禮只見著巖吞兩次。

第一次是巖吞去小白樓,報告說城外的房子建好了,以後班宇運輸公司和倉庫都搬去那裡,刀氏寓所清淨了,問玉蒽小姐是否願搬回寓所。玉蒽自然不願意。

第二次是在一個貴如油的春雨淅淅瀝瀝的下午,吳崇禮衝進一家商號門口想躲會兒雨,居然碰著剛要離開的巖吞。巖吞是剛談完生意要趕下一家,司機的車子都發動了,吳崇禮不准他走,把人拉去一家西點餐廳用下午茶。

吳崇禮請巖吞喝咖啡只是臨時衝動,他日夜思念刀昭罕,如今見著個擺夷人都倍感親切,閒坐一會兒操幾句擺夷話,緩解了相思苦,待喝完咖啡,也就各自散了。他卻不曉得,巖吞回去把兩人的談話詳詳細細記錄了下來。

班宇不通電話,一直到某日刀昭罕到了縣城打來電話,巖吞該稟報的稟報完,開始複述那日下午茶。

刀昭罕聽著,問道:“外面包個人就像進當鋪——誰教你說這個?”

“就聽人說的。現在有錢人都時尚包幾個京門大家閨秀、江淮小家碧玉,男人們把這叫做進當鋪,今日押給那個,明日押給這個。”

“吳少爺聽了怎麼說?”

“他就笑笑。”

刀昭罕半晌不開腔,直到巖吞等得忍不住嗯一聲,他才道:“以後,莫與吳少爺說這些。”

那個人,當出去的東西是絕不再去贖回的。自己若納妾,他是否會當成是把自己押給了當鋪?

☆、20。鳩佔鵲巢

1940年的春天,特別長,也特別多事。

“2?1慘案”日寇轟炸滇越鐵路的血跡還未風乾,3月30日,一個由前外交部長汪精衛領導的前執政黨人的分離集團,就在日佔南京建立了一個相對立的新執政黨,新政府明確同意日本軍隊繼續留在中國。

吳崇禮憤慨、譴責之餘,心裡又有別種觸動。

大到國家,執政黨能一分為二,政府亦能分庭而治。那小到家庭,孩子多了自然要分出去自立門戶,妻妾多了若各起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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