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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難聽點,白天除了他和他那幫兄弟,哪裡還有什麼朋友,這個顧飛會是什麼人?

“難道是他?”想起那晚看到白天和一個陌生男人在樓前緊擁的情形,正是因為莫名的怒火,那晚他才會叫白天滾,甚至還對他動了手。難道,白天在這個男人那裡?一想到這裡,李健的沮喪又全部轉變成了憤怒。

姓白的,你不久前還信誓旦旦地說愛我,這麼快又滾到了別的男人的懷裡。姓白的,你等著,等我找到你,我一定會讓你記住這個教訓。

李健拿著名片,氣勢洶洶地出了門。等七轉八拐地從東門來到西門,按名片上的地址找到暗夜酒吧時,已將近正午了。酒吧的門緊緊閉著,李健試著打了名片上的電話,座機一直無人接聽,而手機是關著的。李健不甘心,一遍遍敲打著厚重的門,大聲喊道:“有人嗎?開開門。”可始終無人應答。

李健的手已拍得紅腫,隔壁店鋪的人好奇地打量著他,嘀咕道:“酒吧要晚上才開門營業,哪有現在就來的。”

李健無意解釋,靠著大門緩緩坐下,安靜地等待。一直從上午坐到日薄西山,天邊的火燒雲如火如荼,李健偏著頭正看得出神,冷不防大門吱咯一聲開了。李健沒有防備,一個後仰倒了下去,門內的人也嚇了一跳,“咦”地一聲低叫出聲。

李健躺在地上,從下望上去,只見開門的那人身材高挑,長相英俊,額前的一縷碎髮垂下,為自身添了幾分頹廢感。李健見這人正是前不久送白天回來,並和白天擁抱道別的那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瞪圓了一雙眼怒道:“你……你把小白藏哪去了?快讓他出來!”

“小白?”顧飛先是蹙著眉疑惑地反問了一句,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似地問道,“你是說白天?”

“知道了還不快讓他出來!”李健握緊了拳頭,強力抑制住自己想打人的衝動,惡狠狠地吼道。

“原來就是你!”顧飛上下打量了李健一番,冷笑道,“就你這小樣兒,我真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值得白天死心塌地地喜歡上七年,最後還弄得自己遍體鱗傷的。”

聽了前面半句話,李健的拳頭本已鬆了,聽了最後一句不由又急了起來,他惡狠狠地叫道:“要你管!”隨即一把推開攔在面前的顧飛,朝黑黝黝的店堂裡大聲喊道:“白天,你在不在?快出來呀,我是李健,我有話對你說。”

“別喊了。”被推到一旁的顧飛也不阻止李健,慢悠悠地為自己點上一支菸道,“他不在這。”

“你見過他,對不對?”既然顧飛知道自己,知道白天為自己受傷的事,那必定是出院以後白天來找過他,想明白了這點,李健一把提起顧飛的領子,兇狠地逼問道,“說!他在哪裡?”

顧飛全然不理李健,自顧自吸了口煙,瞟瞟自己衣領上那隻青筋暴起的手,道:“這就是你求人打聽事兒的態度?”

李健瞪視著他,不甘地慢慢鬆了手,口氣軟了下來,道:“顧……顧飛,請你告訴我,白天去了哪裡?我有話要對他說。”

顧飛好整以暇地理理並不見得凌亂的衣襟,斜著眼看了李健一眼,問道:“你有什麼話要對白天說?”

“我……”剛說了一個字,李健便說不下去,惱羞成怒道,“我要和小白說什麼,關你屁事!”

顧飛看著李健著急的樣子,也不再逗他,笑道:“確實不關我的事。好吧,我告訴你,白天他走了。”

“走了?”像是不能接受這殘酷的現實似的,李健茫然地反問了一句,顫抖了聲音問道,“他……他去了哪裡?”

“他說要去南方闖蕩,今天晚上……”顧飛裝模作樣地看看錶,道,“好像是今天晚上6點半的火車。”

“6點半?”李健茫然地看看逐漸西沉的斜陽,猛然反應過來一看錶,隨即轉身向街上跑去。

“喂?”顧飛大喊了一聲,李健並未停下腳步,一邊繼續小跑著,一邊轉過頭來看他,顧飛朝他揮揮手,道,“祝你好運!”

李健擺擺手道謝,加快步伐朝前跑去。顧飛看著遠去的背影,吸了口煙,對著天空小聲說道:“祝你們幸福!”

第十五章

李健趕到火車站時已經6點10分了,問清楚6點半發車的只有一班,是開往廣州的,李健買了張站臺票,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擠上了火車。

火車上人挨人,連過道和廁所都擠得滿滿的,李健即使沒有行李,即使憑著身強力壯在人群裡也幾乎是寸步難行。但李健並不著急,甚至是稍微鬆了口氣。他直覺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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