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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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在屬下面前還是很有威嚴的，不僅做事雷厲風行，連吩咐起無關緊要的任務都可以一板一眼。

“但是，但是那人已經死了好幾年了。而且他死之前把大部分字畫都燒了，除了早年賣掉的，只留了一幅給他的女兒。於是，組長，要找他的真跡真的真的很難！！！”

“啪”的一聲，還沒等大頭說完王皓竹就自行結束通話了電話。多難都不要緊，只要能把字畫找到就行。

“咳，是時候攤牌了！”老爺子收起報紙，起身準備往廚房走去。

“誒，你就這麼狠心……”王伯母想抓住自家老公的袖子沒有捉牢，只能在背後小聲的說道，“那孩子也挺可憐的！”

“那我們倆不可憐，我可就那一個兒子，不能讓他吃虧了。”

王伯母張了張嘴，她想說看這情況“吃虧”的肯定是蕭衍。

王皓竹在外面逛了一圈後才勉強買了兩幅看得過去的字畫回家，心裡琢磨著拿這個糊弄老爺子怎麼也是過不了關的，絞盡腦汁想想怎樣才能平安無事的度過這個大年三十。

誰想回到家就是一片沉悶的氣氛，絲毫沒有年關的喜悅。王父坐在沙發上抽著一根菸，吞雲吐霧中眼神望向窗外。王伯母靠在電視機櫃上，雙手插著腰看著自家老公，滿臉的無奈。

“啊哈，皓子回來了？”看見兒子回來了王伯母才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媽，這是，怎麼了？”

“嗨，還不都是你爸……”

廚房裡沒有傳來意料之中的飯菜香，連鍋碗瓢盆的碰撞聲都沒有，安靜的不像話。

“小衍呢？”

“他，他……”

“他走了？”想到有這個可能王皓竹握緊了拳，手心立刻沁出了層層冷汗。

“沒……諾，在房間裡呢。”

鬆了一口氣，“我去看看他。”

蕭衍趴在整齊的床鋪上，頭枕在今天早上剛剛疊好的被褥上面，厚厚的羽絨服被脫下，蓋住了隨著正在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肚子。

“怎麼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伸手摸了摸蕭衍的額頭，冰涼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不多蓋點，感冒了怎麼辦？”摸著額頭的手轉到了後腦勺，王皓竹一個用力把他抱在懷裡，抖開被褥把蕭衍裹成了一個粽子。

癟著一張嘴，眼角往下耷拉，蕭衍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呵呵，”捏了捏露在外面的鼻子，王皓竹用額頭蹭了蹭他的額頭，“這樣子還真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貓。”

“我沒事……”

“字畫沒有買到什麼好的，就隨便買了幾副，不過你放心，這些我都會想辦法。”

“嗯……”其實蕭衍想告訴他現在想什麼辦法都沒用了。

“怎麼，心裡不開心，連祭五臟廟這麼重要的事都不管了。”看不到蕭衍的臉，王皓竹也換了個姿勢，湊過去張口就咬住了他的鼻尖。

“吃過了……”

“胡說！”他剛才還去廚房看過了，切好的東西整整齊齊的碼在案臺上，可是全都是沒下鍋的生食。

蕭衍又把頭轉過去。王皓竹乾脆扶著他的肩膀坐起來，固定住他的腦袋讓他直視著自己。這一看嚇了一跳，乖乖，連眼睛都紅得像只小白兔。

“出什麼事了？”

王皓竹也不再問他怎麼了，這副摸樣明擺著是出什麼事了。

“說了沒……”

“行了，你要是會演戲，現在滿大街都是大明星了。”

蕭衍抿唇不語，半響才抬起頭來幽幽地看著王皓竹。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王皓竹三叉神經跳了下，腦袋有些抽著疼，這問題蕭衍以前就問過他，恐怕那人在心裡也問過一百遍了。

“以前回答過，不說第二次！”

“可我沒有親生父母。”

“我知道！”瞧瞧這說的什麼話，沒親爹媽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我也沒有家了。”

對著他粉嫩的嘴唇輕輕啄了一下，“笨蛋，你的家在我這裡。”

這小子，到底鬧得什麼小別扭。

蕭衍終於受不了，眼角從泛紅到飆淚，“你都知道，那你確定，你不是可憐我？”

“切，我很閒哦？”

王皓竹恨不得讓這間屋子的時光倒流，好讓他看清楚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小腦袋瓜怎麼就愛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