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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的住址,還有你未婚夫的姓名,好嗎?”
“我不能……不能……他有靠山,他一定會殺了我。”
接線小姐一再保證警方會確保她的安全,耐心地鼓勵她說出傷害者的名字。
捲髮紅唇的女人在電話那頭露出一個微笑,可她的聲音聽來依然恐慌而痛苦,楚楚可憐得像只待宰的羔羊,“遲儻,遲到的遲,倜儻的儻……他是一位整形師……”
然後在一聲驚惶至極的慘叫“啊!他來了!”中結束通話了電話。
恰於此時推門而入的女孩,正是尹雲。
※ ※ ※
敞篷老式跑車,馬力依然帶勁兒。
“關上車窗好嗎?你還沒有退燒,不能再受涼了。”
“不好!”病態一掃而光,殷之純索性站在了車座上,進半截身體探出車頂。撲面而來的大風中,他甩著外套,大笑大叫:
“Wow hoho!It's my wedding trip!”
鄉間的道路很寬闊,頭頂上方是一片澄藍的空白。如同開啟了塵封已久的琴匣,美妙的音樂便再也無法被關起來,紅色美人忘乎所以地奔跑在灰茫茫的林野間。
專注於開車的遲儻也不由得把頭側過去看了自己的戀人一眼,笑了,“真的有這麼開心嗎?”
“你知道嗎?”大約真的是累了,殷之純重又坐回車座上,邊咳邊露出白牙大笑,“剛才我覺得自己正飛離世界,和你一起!”
公路旅行確實讓人期待。目的地是謝羅彬的家鄉,因為郝透認為那個地方窮鄉僻壤,沒人會認出搖滾偶像,正如當日沒人認識自己。
對於自己的學長和僱員,謝羅彬丟擲房子鑰匙的那一刻完全表現出了出於友誼的慷慨。
對於這種“慷慨”遲儻自然也心存感激。
然而令人不安的事情也一直在發生。如果毒癮發作,殷之純就必須強迫自己離開遲儻。找藉口去附近的雜貨店買菸或者去樹林深處小解。
遲儻從不揭穿他的謊言,儘管他一眼就看出了他那錐心刺骨的不自在。
直到有一次,他真的離開了很久。
遲儻擔心他昏倒在路上,於是下了車去找他。
殷之純蜷縮著身體,倒在一片懸鈴木的樹蔭底下。
“不……別看我……”感受到愛人的靠近,他陷入了比毒癮來襲更為恐慌的狀態中,抬起手臂擋住眼睛,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正因戒斷症狀而無法控制地流淚,“這樣太糟了……”
“沒關係,”遲儻故作輕鬆地笑了起來,“你本來就是怪胎嘛。”
將落在地上的一朵白色懸鈴木花放進了戀人的手掌。花瓣非常乾燥,臨近夏天的溫度暖如篝火,接著他用足勁道握緊了他滿是冷汗的手。
致我最美麗的愛人。
“尼采說,‘極度的痛苦才是精神的最後解放者,惟有此種痛苦,才強迫我們大徹大悟。’”
“狗屁!”
“而霍布斯的理論是,‘人們生來就不斷處於暴力死亡的恐懼和危險中,人的生活孤獨、貧困、卑汙、殘忍而短壽——’”
“很好,”殷之純繼續遮擋著眼睛,奇怪的是戀人的胡言亂語讓他身體的痛苦緩解了不少,還有心思說出一句略帶笑意的反話,“這些話真是既能提神又能鼓勁!”
“還有一句你一定受用:聚散無常,死亡隨時而至;讓我們珍惜分秒佔有彼此,享樂在當下。”
“這話……又是誰說的?”
“你眼前的這個男人,遲儻。”
殷之純將擋住眼睛的手臂放了下來,被汗水濡溼的蒼白麵孔終於露出了笑容。
遲儻俯□,將對方仍因畏冷而痙攣顫慄的身體摟進懷裡,卻感到往懷裡摟進了一團火。
來自愛人的擁抱充滿力道,骨骼、面板乃至內臟都疼得不堪忍受,可□的快樂流遍全身,源源不斷。
對天空坦誠,對大地坦誠,對正與自己交合的男人完全地坦誠。他們赤身露體地在人跡罕至的荒野裡盡情做''愛。
無所顧忌,全身心地投入。
好像一種癮會被另一種所取代。
在狹小的後車座,在廉價的汽車旅館,在簡易的旅行帳篷,在道旁的麥地或樹林裡。最令人後怕的一次是一個開車路過的男人突然下車來解手,害得他們不得不躲入一塊隆起的土塊之後。遲儻捂著殷之純的嘴——其實在家的時候他可以很安靜地享受性''愛,可一旦有人經過,就總愛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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