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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戒指的戒圍不合適,唐乾之把它套在了無名指上,可是稍稍有些松。
不能戴在無名指上的這個我有意為之的事實,叫唐乾之非常遺憾,叫我非常“尷尬”的說著抱歉,但是他隨即釋然的莞爾一笑,“那就戴在中指上好了,訂婚戒指也不錯。萬一以後我吃胖了,就可以戴在無名指上啦。喔?你也戴著呢?摘下來,摘下來嘛,叫我來給你戴上——不過你要先給我戴才行。”
唐乾之向我伸出了左手,我笑著把那枚白金碎鑽的小環,套在了他的中指指端,然後慢慢向下推著,直至圈在了他的中指指根處。
是的,我沒有看錯,唐乾之飛快的眨著明亮的眼睛,但是上面還是漸漸蒙上了一層晶瑩的模糊水霧,好像著了熱氣的玻璃,然後遇冷凝結,有水滴凝聚,接著緩緩的劃過他美麗的臉頰。
眼睛下著停不住的雨,可是嘴角卻翹的高高的,好像再也裝不下一分的秤,滿滿都是歡喜。
我揪下來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遞給唐乾之,我看到他的指尖因為興奮而輕輕的顫抖,哆哆嗦嗦的接過那枚小環,然後笨手笨腳的也試圖戴在我的無名指上,但結果一樣令他眨了眨眼睛的發問。
“你瘦了?怎麼覺得有點兒大呢。”唐乾之停住了手,“你買的時候沒有試試麼?”
“沒有吧……我是說我沒有瘦。買戒指我肯定試過的。當時覺得還可以啊,怎麼這會兒大了?難道當時手上很僵澀,現在又很滑不成。”我含糊其辭道。
唐乾之只好把戒指又拿下來,也戴回到我的中指上,自我安慰道,“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正好我們都帶到了中指上,情侶戒指嘛。同款的,很好看啊。夏玖,你的眼光真不錯,它們一模一樣,真的很漂亮。”
聽到唐乾之的誇獎我鬆了一口氣,微微一笑,“你喜歡就好。”
戴好了戒指之後,唐乾之拉住了我的手,和我緊緊地十指相扣,但是一直沒有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對我說道,“快二十年了……夏玖,現在距離我第一次對你說‘執子之手’,原來已經過了這麼多日子了。”
“可我一直都沒忘啊,一直。”我說道,“不過,那時候你的手多小啊,還是軟軟的……”
“我也沒有忘啊,什麼‘我的手小’,好像和你當時很大一樣,我們一般大好不好。”唐乾之白了我一眼。
不經意間時光荏苒,兔走烏飛。當時唐乾之的那句“執子之手”的戲言,聲音軟軟糯糯的彷彿還在耳邊迴響,那時候的他真小啊,那時候的我也很小啊——我們是同年生的,我比他大幾個月。
當時都只不過三四歲的年紀,如今馬上也就要二十三了,只是當時都不覺得是無心插柳的童言無忌,所以才會走到今天,變成了昨日的誓言。
果然是快過去了二十個春夏秋冬,那柔若無骨、粉粉嫩嫩的小手,如今長開、長大,依舊白皙,變得修長好看,掌心和手指卻因為讀書寫字磨出了繭子,足以見得這主人是何等勤奮與何等優秀。
“那句承諾我是不會忘的,永遠,永遠,永遠不會。”我握緊了唐乾之的手,多出來的兩個金屬環狀物磕碰出微微作響的聲音。
“我也是。”唐乾之溫柔地看著我,“承君此諾,必守一生。”
我戲言道,“一生太短了,就算到了下輩子也可以的。”
“你真是貪心啊,要我說,生生世世都無妨。”唐乾之的話比我說的狠,到底是誰比較貪心嘛。
後來唐乾之放開了我的手,不停地倒著紅酒。
舉著酒杯的唐乾之對著我笑得開心,然後閒聊似的對我說道,“其實我原本一開始,呃,就是剛生下來的時候,是叫‘唐鈐卮’的,後來這兩個字太生僻,馬上就改成了現在的這個名字。
‘鈐’是禁止的意思,‘卮’是酒器,‘鈐卮’合起來,是不是就是禁酒的意思?可是你偏偏就叫‘夏玖’啊,你說,我怎麼可能禁得了‘玖(酒)’?”
“是啊,這名字叫的真巧啊。”當時我也覺得好笑,這名字起的真是未卜先知。
我父親是個商人,在我眼裡,他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旗下的產業以大型自選超市起家。所以他的意思和我的初衷,都是要“子承父業”。
外國人姓名中名字在前面,中國人姓在前面的原因就是因為外國社會只看你是誰,不看你爸是誰,而在中國,別人不管你是誰,他們比較在意你爸是誰。
我不能免俗的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必然會借力父親的家業。因而我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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