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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裡景函剛剛說了要克服過去的話。這種關頭,蕭遠是不可能把兩人生死的決定權交給他的。車裡的氣氛很沉悶。醫院還是之前那家,誰都沒想到白天裡的路到了晚上重走一回心境竟能截然不同。
曾經將景函從那麼多困境中帶出來,近乎無所不能的男人這一次也倒下了。
假如,祁三真的沒有從那扇亮著紅色“手術中”的的大門裡活著出來……
“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似乎參破了他的內心裡驟然浮起的茫然和不知所措,蕭遠保持著看路的姿勢,說出來的話卻意外的堅定。
如果景函的身份需要他在祁家和蕭遠之間做出抉擇,必然是個不得雙全的單項選擇。
下車之後,等在原地的人竟然不是祁三帶在身邊數年的小美人。謝帆一臉頹喪,看得出悲與痛都是真心實意。他看了眼蕭遠,沒時間發表任何評論就帶著人上去了。
“腹部中了一槍,全身大面積軟組織挫傷,肋骨斷了幾根。”
“怎麼搞的。”
“追車,火併,比起當場死亡的,言瑞的運氣已經很好了。”
離得很遠就能看見手術室前坐了個人。謝帆跟他們簡單講述著他所知道的情況,當做那個人完全不存在的繞了過去。在醫院走廊慘白的燈光下,景函好奇的回頭看了那男人一眼,不知怎麼就生出一種“其實他已經死了”的錯覺來,幾秒之後,他又覺得自己荒謬的厲害。
“那個人是誰?”
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是蕭遠。
“他是誰不重要,我只知道言瑞是為了護住他才落得今日這步田地的。”
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謝帆與那死氣沉沉的男人組成了一副誰都踏不進去的畫面。
景函在這一刻懂得陳羽說過的,當他和蕭遠站在一起那種與周遭人群格格不入的割裂感是怎樣一回事了。就像他和蕭遠之間情愛糾纏這麼多年,謝帆,祁三,和病房前的男人之間必然也有一段誰都無法真正去了解的往事。
世事無奈。
手術持續了很久,其間祁三爺的幾個心腹陸陸續續都來了,得了祁三早就教給謝帆的吩咐,商量一通又走了。景函走遠了去打電話,交代下面的人打點大小事務。他不是做老大的料子,現在這樣已經是他的極限。
與此同時,蕭遠也有許多事情要做。
能封鎖訊息一刻,就是一刻。
只有一個老人似乎認出了坐在病房前的男人,凝神看了許久,惋惜又憐憫的搖搖頭走了。
蕭遠跟著出來找他的時候,景函剛剛交代完最後一點東西,在二月的夜風中凍得瑟瑟發抖,身形頎長,月光下看起來說不出的蕭瑟。
帶著溫度的外套落在肩膀上的那一刻,景函是有點想笑的。手指抓著蕭遠的外套,以為自己在發抖,在害怕,在不知如何開口,去說出那些等待之中漸漸沉積下來的真心話。
如果說了出來,就真的會是目前而言最接近於告白的話了。
從白天裡剛剛決定想要嘗試直接跳到了一個並不太好的終點。
“我會選擇你。”景函偏過頭去看蕭遠。
他始終都最熟悉蕭遠。經過大片陰影的時刻,整張臉孔被隱沒進黑暗裡,而等到那夜裡微光重新出現時,顴骨處落下的陰影和看不分明的眉眼,莫名的薄情與冷酷。
“這一切根本沒有可比性。我給祁三做事,不是給祁家。一切因你而起,沒有你,我也站不到這裡。你覺得我會本末倒置,丟掉最重要的東西嗎?蕭遠,你太看輕你在我這裡佔得分量了。”
他們走回去,手術還在進行,每一秒都像是希望,又像是催命符。紅紅的燈光格外的不詳。謝帆說得輕描淡寫,可對於見過血的人而言,真實情況有多慘烈不言而喻。景函又看了那男人一眼,大病初癒的蒼白和憔悴也掩飾不了他幾近完好的事實。
如果在那個情況裡的人是他,蕭遠大概會和祁三做一樣的事。
這樣的認知憑空就冒了出來,無論怎樣都無法抹去。
等了一個晚上,天在不知不覺間就泛了白。
醫生終於推著人走出來,而不是一臉沉痛的宣佈噩耗。
已足夠幸運。
謝天謝地,祁言瑞活著。
原來謝帆這樣的人也是會流眼淚的。
作者有話要說:
☆、60
60
祁三徹底恢復意識是三四天以後。之前即使有過短暫的清醒,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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