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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核心的地位剔除了出去。
連這次召見,都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
蕭遠合上書。這是一本不太符合蕭遠風格的隨筆。任意翻開一頁還能看見另一個人輕快的筆跡隨手寫下的旁批和心得,字數不多卻能讓人會心一笑,偶爾章節間的空白還有幾幅手繪上去的插圖。
大概是景函只有十五六歲那會兒,他在書房看檔案,景函坐在他身後看書閒來無事做的。
蕭遠看過他留下的大部分書,幾乎每一本都有著類似的痕跡。
甚至還有幾本裡面夾著幾張速寫紙,畫面裡幾乎都是他的背影,側臉,右下角還有著景函的簽名和日期。這些全是相當久以前留下的,卻因為太久沒人看見而儲存著當年的模樣。連蕭遠本人看過之後都會不自覺地感慨,原來那個時候的他看起來是這個樣子的:眉頭總是皺著,眼神卻很專注,嘴唇拉成一條線,冷酷的要命。
只有一張是他的睡臉,近距離的特寫,每一個細節都分毫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畫這個的人那時心裡還有那麼多熾熱燃燒的愛,蕭遠幾乎都認不出自己還有過那麼柔和溫暖的表情。只要想起那時的景函曾屏住呼吸近距離靜靜的看著他,只是看著,連伸出手來處碰一下都不敢,害怕哪怕一點聲響將他弄醒,蕭遠就想的心都要痛了。
管家敲敲門,示意何慕一群人已經到了樓下客廳等著他。
蕭遠帶著霍哥下樓向客廳走去。即使隔得很遠,蕭遠都能感覺到落到身上過於直白熱烈的眼神。
何慕用一種極其規矩的姿勢坐在椅子上,脊背繃得緊緊地,一看到蕭遠推門進來立馬站起身,目光追隨著蕭遠的身影,在他坐下之後深深鞠了個躬。
“先生。”
蕭遠稍微看了他一眼。
“我嚴格按照您的吩咐,沒人知道您找我過來的事。”
何慕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一點點的對蕭遠彙報。蕭遠讓他來蕭家主宅的命令裡包括保密這一條,即使他和他的親信猜不透是為了什麼,但是並不妨礙何慕為之狂熱。只要能重新踏足這個地方,就算是一半回到了蕭遠的核心權力圈。
“這會就這麼聽話了?”
“先生,您的意思我不明白。”
蕭遠冷冰冰的目光停在何慕身上,在他身後的霍哥已經按照蕭遠平時的習慣在他的杯子裡倒上了酒。
“你調查我,還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的時候想過我跟你說過話沒有?”
“我……不敢。”
“你現在會說你不敢。”蕭遠極度失望的轉開目光。只是這樣細微的一個動作就讓何慕握緊了手,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你都敢揹著我去找他了,這一次是無聲電話,下一回,你告訴我你想對他做什麼?”
從他們還是少年時期,何慕還能追隨在蕭遠身邊起,何慕就是對景函抱持著最大敵意的那個人。那個時候蕭遠羽翼未豐,即使是一點點微小的力量都不能輕易失去。但這一點點不在意就把曾經的愛走得那麼曲折,直至徹底湮滅。
“我……”何慕當然記得蕭遠曾對他的警告,可是他仍舊不甘心。“他和您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不要當我是傻瓜。”
“我不信。”他當然不信。在他的記憶裡景函是個相當沒用的人。生在黑道世家裡卻像個白痴一樣無知,天真,花那麼多精力去學什麼用處都沒有的畫畫。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獲得了蕭遠全部的注意力,即使那個時候的蕭遠自己拒絕承認這種淪陷,可他就是能看出來。
他好不容易從蕭遠身邊趕走了這個廢物,換來的卻是蕭遠的捨棄。
“該在您身邊的人應該是我。先生,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一切奉獻給您。”
“你不行。”
“我可以的!”何慕此刻的聲音像是從喉嚨的深處一字一句摳出來,因為感情太過複雜而嘶啞。“您還想把他帶回來嗎?我不允許,那個婊…子養的髒東西沒資格和您在一起……”
蕭遠甚至沒有親自動手,霍哥一個耳光扇得他整個人栽到一邊,血和著掉落的牙齒被他吐出來。
“你知道什麼?”蕭遠居高臨下的漠視著倒在地上的人。“我最恨的就是有人企圖愚弄我。你以為你做過的事能瞞一輩子?你怎麼會覺得我會對流著蕭家的血的人真的放心?”
“您……不會。”癱在地板上的何慕斷斷續續的說。
蕭遠比所有人都清楚蕭家人該有的本性。
“真比出身,他也比你高貴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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