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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升起些許不滿。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排,她的面貌逐漸清晰。即使臉上有髒汙,也看得出這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女童。 心頭的不滿在對上她那雙明亮的眼眸的瞬間被安撫,壓了下去。 李弘深開口問道:“堂堂京陽城,大慶王都,天子腳下,為何還會有乞丐出現?” 女童似模似樣地行了個禮,動作有些笨拙,看得出來還不熟練。她開口先說了句吉祥話,後才問道:“王都裡不能有乞丐嗎?” “當今天子治國有序,國泰民安。王都為天下中心,政條下行的第一站,更應作表率,消除貧苦。”李弘深面不改色地誇了自己一番。 奈何小乞丐好似年紀太小,沒聽明白,繼續問道:“消除貧苦?貧苦也能被消除嗎?可是古往今來,前朝賢帝盛世不再少數,盛世之中依然有乞丐啊。” 大慶以前不乏先賢開創大同盛世,功績能讓上天降下神使來賀。然,如女童所言,世間從來不缺乞丐,這是沒有辦法被根除的人間頑疾。可文宗不願意就此認輸,他總覺得也許自己可以—— 如果根除貧苦,他的功績將千古流傳,成為這歷史長河裡的唯一。 這份頭銜的誘惑,沒有帝王能拒絕。 李弘深張口欲再展開講講自己內心的抱負,又聽聞女童道:“不立足於百姓實際生活空談理想就如空中樓閣、鏡花水月。乞丐是表象,也是一種把尺,能時刻提醒你現實與理想的差距。” 每說一個字,女童的身量都拔高几分,至話畢,人已經與他持平。 李弘深內心大受震撼,卻又隱隱覺得理應如此。他細細打量起面前的人。 這是一個清瘦溫和的女青年,破舊的衣衫變為一襲青色道袍,她的相貌十分出色,看上去有些眼熟,沉穩的氣質中和了五官的豔麗,讓人莫名地心生靠近之意,想同她說說心中的煩惱。 “我……”他開口道。 “該醒了。”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 喧譁的人群,熱鬧的街市以及清瘦的女道人頃刻間全都消失不見。 李弘深猛地睜開眼,白色的床帳侵佔全部的視野,耳邊是時高時低的蟲鳴之聲。 理想國和那女青年,都是南柯一夢。 “佑寧原來是這般能說會道之人,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兩旁的風景在飛速後退,歲偃一邊揹著佑寧往廂房趕,一邊調侃她。 後者不接他的調侃,反問道:“為什麼要把我變成乞丐?我差點就搞砸了。” “沒有的事,”歲偃柔和的聲音鑽進佑寧得耳朵裡,“你做的很好,非常好,比我預料的還要好。” “……真的嗎?” “當然,”歲偃繼續道,“李弘深貴為天子,日常接觸者非富即貴,皆是人中龍鳳,我們想第一時間引起他的注意必然要另闢蹊徑。乞丐就是落差最大,最容易讓他記住,也是最安全的身份。” 不得不說,佑寧有被這段話短暫地安慰到。不過很快,她的情緒又低落下去,問:“可是他醒來還能記得我嗎?不是說人夢醒就記不得夢裡發生的事了嗎?” “要說記住全部自然是不行的,明日他只會留有一個大概的印象。你要知道,對他這樣的身份而言,我們不能操之過急,需要循序漸進,潤物無聲。” “可是他這次本就是興起而至,我們有那麼多時間徐徐圖之嗎?” 歲偃高深莫測地道:“放心,會有人比我們更急。” 佑寧想了想,道:“你是說……觀主?” “佑寧果然聰明。” 還是不太習慣被人這麼直白地誇讚,佑寧小小地沉默了一下才繼續道:“谷菱仙姑是個有野心的人,從她當年自告奮勇接下我這個‘燙手山芋’就能看出來。以前是沒有機會,如今機會送到她眼皮底下,自然沒有放過的理由。”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等著她的好訊息就行。” 如歲偃所言,第二日佑寧便聽聞文宗一行人要在貞元觀多留幾日的訊息。 她又懼又喜,顧不得掩人耳目便喚出歲偃,開門見山地問:“你知不知道觀主打得什麼主意?” 歲偃有問必答:“她身上有藥香,想來是打算獻藥丹。” 貞元觀代代觀主捉妖問卜的本事不太行,練丹還湊合。到谷菱仙姑這一代走向極端,她沒有絲毫修行天賦,道家功法在她這不過起個強身健體的作用,然煉丹這條路倒是讓她鑽研出了些門道。 文宗到訪的前一晚,佑寧有幸見識過谷菱仙姑所練丹藥的厲害。 不過她還是有些擔憂,“常言道‘是藥三分毒’,觀主的藥會不會對他的身體有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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