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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姬語調平淡地道:“遵命,陛下。” 她從桌上拿起一個圓形帶棕色斑點的大海螺殼,又取出三個小貝殼放入海螺殼中,素手執螺殼,不輕不重地搖晃。 大殿內的絲竹之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所有人耳邊只有貝殼與螺殼撞擊發出的清脆的聲音。 很快,妧姬停下動作,附耳貼在海螺殼開口處,閉上雙眼,似乎是在聆聽神諭。 而後,她睜開了眼,直直地看向佑寧,依然是那腔平淡不帶任何波瀾的語調:“海神說,您與您的同伴,會驚擾大海的安眠。” 34 懷柔 偌大的宮殿內鴉雀無聲, 針落可聞。 關於大慶來的這位公主,有“其是仙女”的傳聞在前,在場的貴族都有所耳聞,是以包括安善王在內的所有人都沒預料到妧姬問卜出來的答案會是這樣。 一時竟無人接話。 李嘉昉率先反應過來, 他的羞憤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洩口, 一拍桌子,厲聲呵斥道:“大膽!你這術士, 幾枚貝殼一搖就想給我安上擾神的罪名, 是何居心?” 他復而轉身面向上方的安善王,嚴肅道:“安善王, 敢問這便是安善國的待客之道?” 眾所周知,大慶的迎親隊伍主事者有二, 一為安平公主,二為大慶二皇子李嘉昉。 妧姬口中的同伴,理所當然地被理解為李嘉昉。 安善王驟然被點名, “啊”了一聲, 正要回答, 又聽見妧姬不急不緩地道:“我說的同伴,並非二殿下。” 李嘉昉回過頭來, 雙眼一眯,“你什麼意思?” 妧姬將目光投向佑寧,道:“二殿下的問題,當問公主才對。” 佑寧手心微微出汗,她心知妧姬說得是誰,但面上偏掛出疑惑的表情, 與她對視,柔聲問道:“安平不明白, 請妧姬直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佑寧與妧姬身上。 誰料這當口,妧姬突然變成鋸嘴葫蘆,欠身朝著王座上的人行了個禮,便不言不語地坐下。 李嘉昉的目光在佑寧與妧姬身上來回轉悠,皺眉道:“這是何意?你們倆打什麼啞謎?把話說清楚!” 倒是安善王似乎對妧姬這副說話說一半的模樣見怪不怪,他大笑起來,緩解殿內有些凝重的氣氛,道:“二殿下莫生氣,你們大慶不是有句古話叫‘天機不可洩露’嗎?得失相依福禍隨,妧姬身負溝通海神的重任,自然也會受到約束,很多事情不能說得太明白,還望您能體諒。” 李嘉昉內心不願意體諒,但他只是個皇子,又是晚輩,安善王遞過來的這個臺階不下也得下。 一場戲,主角雙方都不開口,拱火的也被按了下去,自然沒了後續。 宴席繼續,絲竹再響,舞姬起舞。旁的人再好奇,也只能偷偷拿餘光瞟一瞟佑寧。 只有李嘉昉一人,下了臺階又覺得憋屈得慌,沉著臉喝悶酒,同時不斷地往佑寧身上丟眼刀。 佑寧通通假裝沒看見,只是低頭喝自己的酒,嘗自己案几前的菜。 一場接風宴結束在這種古怪的氛圍中。 散席後,佑寧心中有事,未等李嘉昉便匆匆趕往自己的住處。 然而,剛出殿門便被人從後方叫住,“安平公主請留步。” 佑寧駐足回首,原是安善嫡長公主沛懷柔跟了出來。 她蓮步輕盈,帶著一陣香風走了過來,柔聲道:“今夜之宴本是為公主接風洗塵的,不想卻冒犯了公主,懷柔在這給公主賠個不是。海神大人是神明,降下的神諭往往很簡潔,許是妧姬曲解了祂的意思罷,公主莫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壞了心情。” 佑寧回答道:“多謝懷柔公主寬慰,我沒事。” “如此懷柔就放心了。”沛懷柔抿唇一笑。 忽有風來,吹起兩人的頭髮。 沛懷柔突然靠近一步,抬手替佑寧按下她被風吹亂的頭髮,道:“安善的夜晚多涼風,公主千金之軀需多多注意,莫要感染風寒才是。” 沛懷柔的動作突兀且不合適,佑寧略感不適,往後退一步,避開她的手,道:“懷柔公主的提醒安平記下了。只是時候不早了,公主也請早日休息。畢竟明日起我們便要開始交接準備回程的事宜了。” “竟然這般匆忙嗎?懷柔還想著帶公主與二殿下好好領略一番安善之景。”沛懷柔驚訝道。 佑寧道:“畢竟皇命在身,不敢耽誤。” 沛懷柔似有些失落的模樣,垮下肩膀道:“也是,那辛苦安平公主,願公主今晚有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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