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絕望的殷九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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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羽陣怎麼啦？”傲雪問。2至登上這個城牆看兩軍對壘起，她還第一次看見李天佑如此興奮。

“所謂行兵列陣，陣法一直是兩軍對壘中一個關鍵因素，這鳳羽陣，乃是早年軒帝和右相一起制定。據說，這套陣法包含了108種變化，將軒國從前陣法精髓全部融入進來，按照軒國軍隊自己的說法，這套陣法，無一漏洞。”李天佑笑。

便就在此時，對方城牆上，亦多了幾個人影，站在中間那個，雖看不清容貌，但那一襲冰藍的衣，銀白的發，卻是極為耀眼，左側那個，一襲紅衣，張揚到極致。至於右邊那個，比其他人矮了一個頭，也是尋常的柔軟的衣服，估摸著是個女性。三人兩側，還站著一些人，都是黑色鎧甲打扮。

傲雪看看對方，在看看自己和李天佑等人的打扮，很快將那幾個人定義為不良圍觀者。

所謂不良圍觀者，那便是如自己這般，不去上戰場，就在旁邊看著，還瞎評價的人。

*

戰場中央，兩個原本快速前進的黑色浪潮忽的止了，雙方間隔不過200來米。遠遠看去，彷彿兩隻如上古奇獸般的龐然大物。

“鳳羽陣！”沈浪率先喊出那陣法名字。軒國，西涼久未打仗，可不代表他們就不知道軒國這套陣法。

這次北境對峙，先前雙方不過小打小鬧幾場，玩玩偷襲練練身手，而如今，擺出這陣勢，顯然是要來真的了！（老大，你們擺出盤龍陣，不也是來真的麼？）

“怕什麼？！虛張聲勢而已！”太子輕喝，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特別是沈浪還是將軍，若他都沒信心了，這仗還怎麼打？！

這時，沈無涯也淡淡瞥過沈浪一眼，剛才，他這一聲驚呼，確實不妥。沈浪立即低了頭。

“外面吹得厲害，這些年也沒見他們用這套陣法對付過誰！究竟是不是如傳言般厲害，試過了才知道。”太子輕笑。

“太子。”沈無涯忽然低喊了一聲，下巴往對方城牆方向一抬。

順著沈無涯的視線，太子略一抬頭，便看見對方城牆上站著的人，中間那個赫然的，是軒國右相。

“蕭、景、煜。”聲音不大，一字一句，如此清晰，如此肯定。

羽羽定乃至。軒國與西涼，自從幾十年前兩國帝王對上邪辰之爭後，兩國皇室往來極少，即便政治上有所需要，也從來僅是派使臣前去，故，關於軒國這位右相，無論是太子，還是李天佑，都算是第一次見。

至於為何所有人都在第一眼認出他，則全賴他那一襲標誌性的冰藍色衣服，以及那頭銀髮。

先前，只看到對方陣勢的時候，他還可以不以為然，鳳羽陣雖厲害，他盤龍陣也不是好對付的！可是這會兒，當他看見蕭景煜的時候，心裡再輕視卻也不可能了！

他雖貴為太子，卻並非沒上過戰場，行兵列陣這東西，主帥實在太重要了。相同的兵馬，相同的陣法，不同人操控，效果卻是天壤之別。

如今，他在戰場上，對方卻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對於下面局勢，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也就是說，倘若鳳羽陣由蕭景煜隔空指揮，他這場仗，將會打得極其辛苦！

此刻，太子或有一瞬間的後悔，他作為主帥，也許，不該親臨現場，而應該站在城樓上指揮的。

想到此，他再次抬頭，往對方城牆上看去，很快發現蕭景煜旁邊，雖圍了一眾人等，但並不一人那指揮小旗！

難道，對方竟不打算隔控指揮？整場戰役依舊由白寒露通盤操控？！

就在他猜度蕭景煜心思的同時，對方立在最前方的白寒露忽然抬手：“前進！”

太子立即將心思收了回來，嘴角泛起一絲涼笑，他盤龍陣才是進攻性的陣法呢，他還沒喊進攻。那個以防禦性為主的陣法，居然還率先發出進攻！

抬手，使勁上前一揮。

頓時，鼓聲四起，密集的，聲聲敲在心房，士兵們的鬥志便在這種鼓聲中，躁動至最高。

那蜿蜒的黑色長龍，氣勢赫赫，環環相扣，如靈蛇出洞速度奇快，這是進攻型，衝擊型的陣法，以最快速度直擊對方主帥位置。

再看那隻羽翼豐滿的鳳凰，因的有厚實羽毛拖累，速度竟慢了許多，不過，作為防禦性陣法，倒也是無所謂的。

太子一馬當先，作為盤龍的頭部，迎著那鳳凰就衝了過去。白寒露亦是當仁不讓，策馬迎頭而上。

雙方主帥，一個快如閃電，一個勢若驚雷。一個使槍，一個用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