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噬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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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羅凌感覺左手臂也開始灼痛了起來，他又看去，只見左手臂上出現了同樣的暗金色紋路，和右手臂之上的紋路十分對稱。

“哼！”

羅凌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他的雙耳開始了灼痛，耳中一片轟鳴之聲，就連風雨雷電之聲他都無法聽到，他的雙耳似要融化開來，滾燙一片，他有些難以忍受。他不知道他的聲音有多大，有沒有引起懸崖之上那些人的注意，他再也忍受不住，跪倒在地，用力地抓扣著岩石，雙手手指的血肉很快就模糊了起來。

這時，羅凌又感覺雙耳的灼痛在向著嘴中蔓延，然而兩股灼痛只是在嘴中一晃而過，最後聚集到了他的眉心。

“啊......”

羅凌再也忍受不助，弓起身體對著洞口大喊了出來，但詭異地是他的口中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那是一種怪異的聲波。

聲波從崖洞蔓延而出，羅凌在痛苦的同時，他“看到了”無數的雨滴在狂飄、連綿的狂風在捲過、狂暴的雷雲在翻湧、無數的火花連線成了閃電、遠處的山石、遠處的樹木、遠處的花草、遠處的野獸在顫抖、遠處的小蟲子在尋找著藏身之地......一切都如同親眼所見、歷歷在目，就算野獸身上的蝨子他都能清晰地“看到”，他很驚奇，閉著眼睛感受著。

同時，羅凌也在痛苦著。他手上和臉上的傷痕正在快速地癒合，又結痂，血痂又脫落，麻麻癢癢的，很是難受，但他受傷的地方，沒留下一絲痕跡，就連以前的疤痕都消失不見。

“終於要完了嗎？”羅凌睜開了眼睛，眉心的痛他已經能承受。

“啊......”

突然間，灼痛更加強烈，羅凌痛苦地嘶喊著，但依然沒有任何的聲音。這一次的痛遠超了之前，這是全身地痛，似乎是源自靈魂的痛，他忍受不住，昏迷了過去，但又被疼痛至清醒。他喘著粗氣，想動一下手指頭都十分艱難，只能被動承受，他的聲音似有魔力，聲音過處，所有的一切都展現在了他的面前，但他的頭卻疼得要命，不停地被那些畫面衝擊。

這一次的聲波傳得更遠，羅凌也“看到的”更多，就連懸崖之上的廝殺畫面他都清晰地“看到了”。他的眼睛也發生了變化，竟然可以看清黑暗中的崖洞中的一切，就連細小的灰塵都沒能逃過他的眼睛，如同他的眼睛就是黑暗中的陽光一般。

羅凌的意識似是有些模糊，但又清醒無比，在不停地煎熬，難以忍受，但偏偏逃避不了，受盡折磨。他的全身如同被刀割、如同被碾壓，他的靈魂似是被撕裂、似是在燃燒，他不知道他身體上出現的暗金色紋路在變大，最後出現的盡是一些奇異的符文，組成了一條條如鎖鏈般的紋路將他的身體包裹。

羅凌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眉心有著一道暗金色的符文在閃爍，似是在召喚、似是在下命令，流散出一條條暗金色的絲線將他全身的暗金色符文串聯在了一起。最後，他的身體似是被禁錮了起來，脫離地面，一個暗金色光繭將他包裹，散發著暗金色的輝光。

突然間，羅凌感覺身體發生了變化。

“我要變成蝙蝠了嗎？”羅凌睜大了眼睛，痛苦的臉上有著難以置信之色。他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腿和手臂在變粗，他的腳和手在變得細長，他的褲子和鞋子盡皆被漲破。他的十根腳趾上長出了利爪，鋒利、彎曲。兩個腳後跟也各長出了一隻比前利爪大很多的倒鉤爪，同樣鋒利，但更具有力量。他的那些爪和蝙蝠的利爪簡直一摸一樣，他的十根手指也是如此，但手上的利爪十分細長，也更為鋒利。更為奇特的是他的雙肘和膝蓋處也長出了鋒利的尖刺，如同骨刺。他也感覺到了他的雙耳在變得直立，還似乎很靈動，能轉來轉去。

突然間，羅凌感覺到他的身體不再疼痛，暖洋洋一片，他的身上的符文慢慢變成了密密麻麻的暗金色鱗甲，將他包裹得嚴嚴密密。

“真舒服！”長出鱗甲的地方清涼一片，灼痛感快速地被清涼取代，羅凌感覺很驚奇，雖然他不能行動，但他卻能感覺到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以後可以報仇了！”羅凌能感應到一切，但他並不在意有著怪物的外表，想到董蟬的慘死、族人的慘死，他閒雜只想親手將仇人一個個地殺死。

“血！”

羅凌一驚，想到血之後，他感覺到了興奮、感覺到了渴望，那是一種莫名的感覺，如同只有血才能讓他感覺到真實、感覺到滿足。

“我怎麼會這麼想？”羅凌有些害怕了起來，他可不願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怪物，董蟬的願望還待他去完成，但他越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