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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指鎮南王的繼室,他名義上的繼母。但晉滁從來不喚她為母親,而晉王妃自也不敢置喙半句。畢竟人家的正經母親是端敏長公主,她不過區區個繼室,哪裡敢與先長公主比肩?
楊家是晉王妃的父族,白家是晉王妃的母族。
如今晉滁到了娶親的年紀,她難免就存了幾分私心。約莫是上月中旬的時候,她接了兩家的容貌出眾的小姐入了府上小住了幾日,名面上是打著會親的名號,可實際究竟是為何,彼此皆是心知肚明。
晉滁當日不知情,回府後冷不丁撞見在假山花園裡撫琴說笑的二女,還驚了下。
最後得知是白家楊家的小姐後,也就知曉那晉王妃是打的什麼主意了。
不過對此他也不甚在意。該回府就回府,該‘無意’撞見那便撞見便是,都懶得迴避一二。
他恣肆慣了,心裡頭覺得,左右他又不會接招,隨他們如何鬧騰便是。若晉王妃都不覺得此番行為會有損兩家小姐名節,那他就更不會在乎了。
倒沒成想此事會讓阿苑吃了悶氣。
思及至此,晉滁心裡半松半緊。松的是阿苑前頭只是與他置氣罷了,並非之前他猜疑那般是因另有旁人而舍了他去;而緊的是阿苑這醋勁,未免也忒大了些。這日後她嫁進府後,只怕真有的他忙。
“天可憐見,我這心頭可就僅阿苑一人,其他女子在我眼裡便是那草木石塊一般。任她們如何搔首弄姿,我心裡想著阿苑,從來目不斜視的走,連她們一根頭髮絲都沒瞥過。”
他拖長了語調似真似假的埋怨著。
哄人的時候,他自是肯伏低做小的。雙手撐了膝蓋,他俯低了身體與她低垂的視線對上,灼灼的桃花眸似帶著鉤子般不斷瞄她,一個勁的朝她傳達著他的冤屈:“阿苑,我可真是忒冤枉。你是不知,那二女神出鬼沒,專門嚇我。往往我好端端走在路上,她們卻不知打哪突然竄出,簡直要嚇得我魂飛魄散。你說,換哪個,還不得給嚇出個好歹來?所以我從來都視她們為洪水猛獸,避之不及的。偏阿苑道聽途說,不肯信我,也不知來安慰我,還非拿這事來與我置氣……”
話猛地止住。
因為立在他面前垂眸靜聽的人,突然側身避開他的眸光,抬袖掩面。
他沒有錯過那一剎那,她眸底瞬間湧起的水光。
晉滁心神俱震。
“阿苑……”他驚的有些不知所措,遲疑的就要伸手搭上她的腕兒。
林苑躲過了他伸來的手。
“容我……緩緩罷。”
晉滁手臂僵了瞬,然後蜷縮了手指,寸寸收回攥握在膝上。
與他近在咫尺的人,掩面輕顫,泣下溼襟。
他似怔了般僵在原處,目光直直的盯視著她襟口的幾處溼痕,只覺得眸光都似被觸痛。
鬱燥的沉下眸去。他重新站直了身體,眸光朝別處看去,眉眼含鬱的等她情緒平復。
他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這般反應。
腦中不免反覆回想剛才那番話,可有說重的地方。
他從未見她這般模樣。從前饒是她與他吵,也從來是振振有詞毫不露怯,認識至今,他是頭一次見她流露軟弱之色。
心裡突然升起股說不出的憋悶,難受來。尤其是那微弱的啜泣聲不斷鑽入他的耳內,簡直猶如一把業火,直接燒進他顱內,心底,直燒的他頭痛欲裂,五內俱焚。
林苑緩過好一會後,方能強自止住情緒。
待擦淨面上淚痕,她將袖子緩緩放下。
晉滁忙看向她。眼圈發紅,眼睫猶溼,卻蒼白著臉兒強作鎮定,她這模樣看的他心疼了。
“阿苑……”他語氣艱澀:“可是在生我氣?”
林苑搖搖頭。
“其實與伯岐無干,是我自己鑽了岔路。”她垂下眸去,動了動唇,猶帶鼻音:“剛才那一瞬間,我是突然在想,今日伯岐軟言軟語的哄我,來日指不定也會如這般哄旁人。”
明明是這般稚嫩好笑的話,可不知為何,此刻晉滁卻絲毫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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