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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一聲‘伯父’,小夏完全呆了。
因為陣法被破,所有人全部站在了同一片天空下,小夏也看到了那位面貌清癯的老者。包大同和萬里見過阮瞻的父親,可她卻是第一次見到,雖然她沒有陰陽眼,但也能看出那不是真實的人,而是魂魄。並不是因為他沒有影子,在這樣漆黑陰沉的夜裡誰也不會有身影,也不是因為他飄飄蕩蕩的,事實上他穩穩地‘站’在那裡,更不是因為他面目猙獰,相反,他看來還有些慈祥。
而且,雖然他沒有阮瞻長得那麼英俊,但五官中確實有相似的地方,特別是那挺直的鼻粱和緊抿的嘴唇。不明白阮瞻和萬里這麼多年來,為什麼從來沒有懷疑過這老人是阮瞻的親生父親,是因為老人的面部線條比阮瞻柔和許多,還是因為一開始就太過相信養父養子這種關係?
知道這老人的出現是對阮瞻極大的打擊,小夏急忙轉過頭去看身邊的男人。果然,阮瞻幾乎是僵直地站在那裡,能感覺到他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繃得死緊!
握住他的手,感覺比冰還要涼,似乎連手指也不能彎了。小夏心疼地想要擁抱著他,可是她明白他應該有話要和留下這麼多謎的父親說,所以只是握了一下他的手,給了他支援的力量,然後又放開了。
指尖傳來的溫暖,讓阮瞻從震驚中甦醒。他向前挪了一步,見他的父親還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也不說話,只是望著他,眼神裡充滿了複雜難懂的表情。臉是冷漠而無表情的,可是眼光卻在他身上流動。
阮瞻張了張嘴,喉嚨間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不知道要說什麼。這麼多年了,他以為自己只是一個遭拋棄的孩子,是父親的養子,幾天前他才知道拋棄他的人和冒充他恩人的人是同一個,而且這個人還在找到自己後不肯承認這天定的血緣!
多少年了,父親任他在人情冷暖中掙扎,從沒指示過一點他的人生方向,在他假死後從沒有給過唯一的兒子一點資訊,而他真正死後也沒有給過一個夢境,現在又出來幹什麼?
他又走了一步,拼命想說話,可就是發不出聲響,好像他這前三十幾年的酸楚全堵在喉嚨裡。除他之外,當場還有三個人,三個魂魄,卻誰也不說一句話,只有無知的小蟲在草叢中鳴叫。
當――
包大同手中的血木劍落在了地上,阮瞻一激淩,彎身撿起劍向父親一指,“把他們還給我!”他終於能夠開口說話,但聲音卻如此之冷酷,好像他指著的是畢生的敵人。
小夏離阮瞻最近,看到他雖然身體繃得很直,可是手卻在極微弱的顫抖,顯然強抑著內心的波動,連忙上去拉他的手臂。任何靈體碰到血木劍都會魂飛魂散,除非是劍的主人。血木劍已經由阮瞻的父親傳給了他,那麼老人現在也不能再碰這柄亦正亦邪的劍了,這麼可怕的東西,怎麼能夠用在父子相對的時候!
阮瞻甩脫小夏的手,由於用力過大,小夏摔倒在地上。他從來沒有那麼粗暴地對待過她,就算剛認識時,他對她像對陌生人,也沒有這樣過。而且,他竟然沒有發現小夏摔倒,還是伸直著手臂,指向自己的父親。
包大同扶起小夏,才要說什麼就被小夏攔住了。透過那麼多事,她早已深深地瞭解了阮瞻,他的心無比的堅強也無比的脆弱,背叛於他而言是最重的傷害,而還有什麼比親生父親的背叛更讓他難以接受的?!
“你走,把他們給我!”阮瞻冷著聲音再說。
“一個悔過的機會也不能有嗎?”阮瞻的父親終於開口,聲音緩慢而有力,感覺也是個個性堅毅的人。
他的開口讓小夏明顯看出阮瞻的手臂軟了一下,而後卻伸得更直,“很多事,過了就不能回頭,永遠不會再有重來的機會。”
他父子二人都說著一語雙關的話,而阮父的左右兩手還抓著那對在風幕陣中受創嚴重,已然奄奄一息的那對妖童,“他們已經無力為惡,以殺止殺並不是個好辦法。”
“去和那些連魂魄都被吃掉的枉死者說吧。”
“你這孩子――太倔強了!” 阮父長長嘆了口氣,聲音裡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剛極則斷,你要記得,好多東西你即使先舍也不會後得,但是當舍則舍啊!”
“感謝教誨,現在可以把他們給我了嗎?”
阮父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答非所問地道,“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田伯父!”萬里見這父子二人越說越僵,連忙打圓場。他當然明白阮瞻那種堅決但又渴望的心態,期望可以在這父子二人間做個過渡,“您看,天快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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