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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錢去賭了一把。那床板是真正的硬木,又是整塊的,但卻連本身價值的十分之一的錢也沒賣到。可是他不管,只要能贏,什麼都會再回來的,還在乎兩塊床板嗎?
這一切他以為是財神的關照,因為他為了賭博已經把家敗得家徒四壁,就連結婚沒兩年的漂亮老婆也被他拐賣到外鄉去了,竟然沒想過他那兩塊床板還值點小錢,是早上他做著夢從床上掉下來,才猛然想起的。
他好久沒到這間他最喜歡的賭莊來了,所以好話說盡才得以進門,可是他自信滿滿來了,沒兩把就又輸光了,他夢中的富貴並沒有來到。他又是絕望又是憤怒,賭莊裡的人都知道他已經不可能榨出餘錢,不肯賒給他賭資,可他賴著不走,在各個賭桌串來串去,只看著其它人賭博也覺得無比過癮,順便偷喝那些賭得興起的人的酒渴,看著看著,心裡的羨慕、煩悶、不甘混著劣酒全部入肚,最後醉到站也站不穩,被賭莊的人丟出來!
秋天的夜風有些涼了,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被這夜風一吹,已經退去稍許的酒意又慢慢湧了上來,讓老何的腳步踉蹌、虛浮,如同整個天地都晃動了起來,慢慢走岔了路。
踢噠――踢噠――
聽著自己的腳步聲,他抬頭看了一下,月明星稀,夜色晴朗得很,為什麼自己越走越黑呢?他停下腳步,四下看看,只見自己是身處在一條又黑又長的巷子裡,兩側的人家都大門緊閉,一點人氣也沒有。
他不禁苦笑了下。心想也是,這都半夜了,除了自己這賭鬼,還有正常人在街上閒逛嗎?可是,為什麼那麼冷呢?雖然他的衣服也都賣光了,但現在才是農曆九月,在他們這個地方,天氣還熱得很,難道人倒了黴,連陽氣也弱了嗎?一點夜涼的寒意也受不住了!
而且,他好像是迷路了。這是哪裡,似乎沒有到過一樣。可是他土生土長在這裡,鎮上的哪一條街道是他不知道的,為什麼這裡不認識?
他疑惑著,慢慢向前走。走了大約五分多鐘,竟然走到了盡頭!
沒辦法,他只好反身向回走,反正他也沒有事情可做,也沒有人等他,慢慢走吧,金石鎮才多大,天亮前一定會走到的。
他低著頭,扭轉身去,但卻像撞到什麼似的,被攔了回來。
“什麼人攔著老子的路,撞喪哪!大半夜的!”老何仗著酒勁喊了一句,沒有人回答他,只有女人的兩聲冷笑傳來。
這聲音很尖細,聽起來彷彿來自很遠的地方,偏偏近得又像是在耳邊,帶著京劇的味道,伴著一陣夜風吹來,沒來由的讓老何驚出了一身白毛汗,酒意醒了大半,用力眨了兩下眼睛,向自己眼前看去。
只見地面上有兩對繡花鞋,一對是正常大小,另一對卻是正宗的三寸金蓮鞋,不過兩對鞋卻是同樣的綠緞子面,滾著黑緞子邊,鞋邦上繡著粉紅的牡丹花,黃色的花蕊,鞋頭各有一隻蝴蝶,看來華麗之極,但也古老之極。
再往上是四條白白的小腿,然後是大紅繡花旗袍的下襬!
有兩個人一直跟在他後面,可是他卻什麼也沒發覺!即沒有聲音,又沒有呼吸,雖說他酒醉,可是也不可能全無知覺啊!除非她們――不是人!
想到這裡,老何大駭,驚得一動也不敢動,褲子中淋漓一片,順大腿而下,那些酒意全化為尿液。
“姐姐,這個廢物行嗎?”一個女人說,那對正常大小的天足動了一下,似乎想離開。
“就是他了,賭性那麼大,又足夠喪盡天良,就是他吧,我不願意再找來找去啦!”三寸金蓮向前走了一步,嚇得老何差點死了,想跑,卻還是邁不動步。
“抬起頭來。”一個聲音陰森地輕道,從她們說第一句話,都是京劇唸白的調子。
老何抖著,哪敢抬頭。
“抬起頭來!”那聲音尖吼一聲,嚇得老何下意識地抬頭。
面前,站著兩個女人,每人身穿一件大紅旗袍,襟口處彆著白色的絲帕,胸前也繡著大朵牡丹。在這黑得如同陰間的小巷裡,突然出現這麼兩個女人,看來又美又有恐怖感,而她們的臉就更讓老何驚得三魂七魄丟了一半!
她們的臉全被油彩遮蓋了起來,根本看不清本來面目,但那白如漿的臉、腥紅的唇、面頰上的粉紅、黑如墨的入鬢長眉,全是京劇中女旦的扮相!
老何抖得如秋風裡的枯葉一樣,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量都沒有,只能任由那個三寸金蓮越走越近。
“窩囊廢!”那個天足‘女人’冷哼了一聲。
三寸金蓮回頭看了同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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