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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還揹負著恩情的重擔,小心翼翼地接受、顧慮重重的反抗、還對他的‘恩賜’充滿感激!
想必,父親當年‘無意’告訴他的這番話也是有意而為的吧。可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他作為自己的親生父親卻不肯承認?在他還未記事的時候,是父親丟棄了他,還是把他送人了?後來他被送回來時,是有意的安排還是冥冥中的巧合?
終於,他明白了他被那隻鬼送到父親身邊時,他眼神裡那複雜難懂的神色!他一定在當時就知道面前的小孩是誰?所以接受還提拒絕,愛還是恨,好奇還是驚喜?在那一刻,一定全部湧上過他的心頭。
但知道又如何?為什麼他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這般冷酷無情,一點溫暖也不給他,卻又教給他那麼多東西?是厭惡他還是愛他?是不得已收留他,還有另有打算?就算養一條狗也會偶爾和狗嬉戲一番,會抱著它撫撫它的毛,為什麼他就能做到那麼冷淡,好像一點感情的瓜葛也不想和他產生?一點也不想和他有深刻的聯絡?他不是他最親近的、最血肉相連的人嗎?!
那麼又為什麼給他一點溫暖的回憶,那個夏夜裡揮動的夜風環,那烙好的蛋黃草餅?還有,為什麼要告訴他陰陽極的事,是要暗示什麼嗎?
想到這裡,阮瞻從心底浮上一陣悲傷的冷笑來。不重要了,這是多麼可悲啊!他一向以為自己已經夠冷酷了,可是和自己的親生父親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至少他還有感情,知道對恩人要報答,對朋友要以命相交,對心愛的女人要愛如珍寶,可父親呢?
親莫若父子,可是他卻能和自己的兒子如施恩和受惠的一對陌生人一樣相對了十幾年,他還平靜的告訴自己唯一的兒子,他將來會有一個像死刑一樣的逢三之難,好像他的生死與他無關!
所以那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已經不重要了,父親死了也好,活著也罷都與他沒有關係,反正他是不想與自己有牽連的,反正他一直隱瞞著這天大的秘密。再說,當年父親詐死也許可以瞞過他,現在他很確定父親真的死了,至少肉身是如此。他以前為什麼會詐死?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又是被誰所殺?魂魄去了哪裡?那個一直看不見臉的人是誰?這都與他無關,他不想介入!
憤恨還是傷心,阮瞻說不清楚,他只覺得自己的生與死都是如此無聊。他還未成年時就知道自己的逢三之難了,他之所以能在明知道死期的情況下平靜的活下來,就是因為當父母拋棄他時,有養父可以收留他,他覺得為了這份養育之恩,他不能自己率先放棄,還要找出養父的死因。可是現在這個理由不存在了,他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類似兇狠的想法,真想即刻結束生命,讓上天的安排和父親的預言全部落空!根本不會有逢三之難,因為在此之前,他自己結束了一切!
脖頸裡溼漉漉的,是誰在那麼傷心的哭泣?是哪裡來的溫熱從他的胸口一直傳遞到全身?
阮瞻在生出那股絕決的厭世之心後,突然感覺有異。拉回恍惚的心神,才發現自己已經站了起來,左手握著那柄有了一條血線的晶刀,右手指著半空,似乎要踏空而去,只是腰間死死纏著兩條手臂,一個人緊貼在他胸前。
“你要去哪裡都要帶我去,下地獄也一樣!”一個聲音含著淚意,任性地說著。
一瞬間,他清醒了過來!
這裡是小夏的房間,他的晶刀是藏在這裡的書架上的,他的內心意識正指揮他回到老家去,在老屋中結束生命,以對抗這所有不公平的安排!
“小夏,放開。”他疲憊地說。他是如此愛她,可是此刻連這種愛意也讓他無力承擔。
“我不!就不!”伴隨著回答,勒在阮瞻腰間的手臂更緊了,差點讓他斷氣。
“放開我,小夏。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要走,並且永遠也不回來了!”
“沒有。”
“就有!你別騙我,我不傻。我也不放開,不然你一閃就不見了!我攔不住你,所以你要去哪裡就隨你去,可是你要帶上我!”小夏繼續哭,淚水灑在阮瞻的心窩上,讓他的心酸澀得喪失了憎恨的力量。
“別哭啦,有人死了嗎?”他試圖開玩笑,“啊,是有人死了,可死的是我的父親,被背叛的也是我,你哭什麼啊,還那麼傷心?”
“我是在替你哭,因為你不肯示弱。”小夏略抬起頭看著阮瞻冰冷的臉。
那張英俊的臉上雖然看似平靜,但眼神中充滿了絕然和憤怒,所有的線條都繃緊著,好像要和不公平的命運決一死戰!神色中還飽含著無盡的悲傷、無奈,讓她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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