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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翔潛聽了點點頭,而後又問:“鳳鳴先生還在你們學校嗎?” 花襯衫男人的眼睛立馬亮起來,再開口竟有些語無倫次。 “您,您知道鳳鳴先生?鳳鳴先生已經不再任藝專校長了。不過去年,去年鳳鳴先生還為我們學校校慶題了‘永葆青春’的詞呢!” “我小時候跟著師傅,有幸見過鳳鳴先生一次,印象很深。”於翔潛認真的道。 “同志你好!”花襯衫男人突然變得熱情起來,上前一把握住於翔潛的手使勁兒搖了搖:“那,都是喜歡畫畫的人,可以交個朋友,有時間了切磋一下…”。 正聊著,知蘭堂的門突然哐噹一聲被開啟,溫賢餘慍未消的從裡面出來,衝著花襯衫吼道:“還不快滾!” 他說罷把一張宣紙拍在門板上,寫著‘流氓不得入內’。 花襯衫被嚇得一哆嗦,搶過畫連滾帶爬的朝遠處一輛紅色摩托車跑去。 “哎呀,爸,你這是幹什麼?”溫喜蘭見狀無語的跺跺腳。 “怎麼著?”溫賢瞪起眼指指門上的紙:“我沒把這個貼他臉上,已經算客氣的了!什麼畫都敢往知蘭堂拿,傷風敗俗!” 溫喜蘭無奈的嘆口氣,知道老爺子在氣頭上,沉默兩秒才輕聲道:“爸,您也裱了大半輩子的畫,什麼樣的畫沒見過?就拿‘貴妃醉酒’這個題材說吧,哪一年不得接個幾十幅?” “可您覺得那些人畫的真能入眼嗎?”溫喜蘭小心翼翼的看了老爺子一眼,見他沒繼續發作,又接著道:“那些所謂的畫家,哪個不是把貴妃畫的衣衫不整、姿態媚俗?恨不得連身上的薄紗都給省了。水平略好一點的,把貴妃畫的像個煙花女子,差的簡直畫成了老鴇!” “小姑娘家,滿嘴胡說什麼混賬話!”溫賢一臉鐵青的訓了一句。 溫喜蘭不跟他頂,乖巧的撇撇嘴把頭低下。幾秒鐘以後她又瞪著漆黑的眼睛問:“爸,憑良心說,您覺得剛才的小夥子那幅畫,筆墨不好嗎?” 老頭冷哼了一聲把頭轉開,沒反駁。 溫喜蘭見狀急忙推了一把於翔潛,“你勸勸我爸!”而後便轉身飛快的去追花襯衫男人。 “喂!你等一下,等一下——!”眼見花襯衫跳上摩托車要跑,溫喜蘭急忙揮著手喊起來。 “你?”花襯衫熄了啟動的摩托車,又做賊似的往溫喜蘭身後看看,見沒有別人,這才從車上下來。 “你找我有事?”花襯衫笑嘻嘻的看著溫喜蘭。 說實話,他這個笑溫喜蘭有點招架不住,深情的有點肉麻。 “你的畫留下吧,”溫喜蘭跑的大喘著氣,指指他的手:“我給你裝裱,過段時間,你,你來知蘭堂取,或者留下地址,我給你送過去。” “你?”花襯衫滿臉的不相信,“你會裱畫?” 溫喜蘭自信的點點頭:“我裱畫的手藝還不錯!”見對方依舊不相信,溫喜蘭指指身後的知蘭堂,道:“那是我家的店,剛才脾氣很大的那個老頭是我爸。我從小就跟他學裱畫的手藝。除了古董字畫揭裱重新裝裱我不敢碰,其餘的都沒問題。” 花襯衫那雙深情的眼睛越睜越大,指指知蘭堂:“溫老爺子是你父親?那你,你是溫喜蘭?” 聽他叫出自己的名字,溫喜蘭先是一愣,隨即想起婚禮當天於翔潛大鬧的那一場,估計現在全縣的人也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了,花襯衫知道也不稀奇。 “對,我是。”為了不讓氣氛尷尬,溫喜蘭主動自報家門:“剛才跟我站一起的那個人就是於翔潛。” “…哦,哦,原來是這樣。”花襯衫訕訕的撓撓頭,隨即把畫遞給溫喜蘭,“那這畫放你手裡我放心!多久能裱好?” “那得看你是裝掛軸還是裝鏡框,你這幅畫的尺寸不規整,現成的畫框用不上,要重新做。”溫喜蘭接過畫。 “樣式你來定吧,”花襯衫說著便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大額綠票子遞過來,“俗話說,三分畫七分裱,裱畫你是專業的,你看著給定吧,價錢方面好商量。我家裡還有很多畫呢,以後少不了麻煩你!” 溫喜蘭急忙擺手往後退:“這,這也太多了。200 塊錢都能買輛新腳踏車了,用不了這麼多。” 花襯衫依舊堅持:“不要緊,你先收著。剩下的就當是後面幾幅的定金,再去知蘭堂裱畫多退少補。”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要是再推讓下去就沒完了。溫喜蘭爽快的接過錢,然後問:“你帶紙筆了沒有?我給你留兩個電話,有問題可以找我。” 花襯衫摸摸口袋,拿出一隻鋼筆,但身上沒有紙。他才要往包畫的宣紙上寫,被溫喜蘭攔住。 “生宣一寫就暈開了,別弄髒了畫。要不我給你寫手上吧。” 花襯衫欣然點點頭,把鋼筆遞過來,溫喜蘭在他手背上留下知蘭堂和祥寶齋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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