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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娘也盼著你的“小石子”,請不要偷懶,好好為我撿啊!

《秋水堂論金瓶梅》

親愛的漫兒:

網路不通,你肯定懶得寫信給媽媽,你知道我是多麼盼著你的信!

半本《秋水堂論金瓶梅》,已如當頭棒喝,驚醒我五十年春秋大夢。回首多年為文為人,無時不在兩難中,也真愚到家了也!

小星星的信你都收到了吧?他天天唸叨著什麼時候能收到回信,我告訴他網路出了故障,你現在住的地方離郵局很遠,等到網路通了,就能看到哥哥的信了。

有人把人稱作“織網勞蛛”,太形象了。國人從幾千年前就已經進化到了這個境地,到如今更是把人際關係當成頭等大事來經營,大家陷入其中相互利用相互消磨,誰人的一顆心不是比針尖兒還尖,比剃鬚刀還利?有許多一無所長的蠢貨,偏偏因了自己沒有正經本事而專攻“人際經營”,偏他就大紅大紫成了某方某地某個行當的“角兒”!這讓老媽氣哼哼看不慣了幾十年,現在仔細想想,其實也沒有什麼難忍難嚥的,只要不是貪贓枉法禍國殃民的賊人,正所謂車走車路,馬走馬路,你自己不想當勞蛛,就不要強求落入織網者手中的好處。更何況從古到今,心口如一的聖者本就屈指可數,而那些高唱仁義道德的所謂“精英”,大都是些拿別人的血染自家旗的偽君子,他們豈不比那些“市井經營者”更可惡?

畢海大四(2003。8—2004。8)(22)

就塵世結網這個誰也躲不開的苦役而言,我把上個世紀90年代特別是1995年當成一個界碑:之前是“關係”+“人情”就等於成事;之後,“金錢”這個砝碼逐年遞增,大有替代前面兩項的趨勢。當然,“關係”也分三六九等,“在上者”的直系,是萬能的“金關係”;利益相關者,是銀關係;互利互惠者,是銅關係。餘下的巴結上去的關係,就是鉛(錢)關係了。比如“權權”相交,我安排你的人,你按同等待遇安排我的人;你拿錢從我手裡買官、買崗位,“三個一(一把手、一杆筆、一言堂)”們就這樣用種種堂而皇之的理由,拿不說話的納稅人的現錢現“報”回去,多少“人民利益”不動聲色地中飽了私囊!

想這牌局中能為無權可依者掌握的“大貓”,唯有“捨我其誰”的學識與才藝了。

若說心中還有一點兒不甘與掙扎,那就是在艱難跋涉之後,在不遺餘力的奮鬥與拼搏之後,我們想要的絕不僅僅是物質生活。短短几十年要生存得寫意,少不得要掌握一抬手指哪兒打哪兒的獨家絕技——“六脈神劍”。既然是拆下骨頭搭梁建樓,這樓就得是生命的延續和外化,不可掩藏些微軟弱在裡頭。孩子啊,只有居住在這樣的建築裡,人才能活得不卑不亢,在紅塵鬧市的“互利互惠”中少敗或不敗。不知你以為然否?

《安魂曲》的下文

親愛的兒子:

今天是中秋節,我剋制著不打電話,是因為你實在太忙,更因為小雞要出生,必得啄碎包裹它的那層殼兒,只是老媽明白得太晚,讓你受委屈了!可見這世上的父母心不但可憐而且可悲!不知道及時轉換角色,總是把成人的孩子當娃娃抱在懷裡遲遲不放手,造成多少家庭矛盾甚至母子情同陌路的悲劇。前蘇聯白銀時代的女詩人阿赫瑪託娃,在她唯一的兒子被捕入獄的日子,奔走呼號,為母子見上一面多少次一連十幾個小時站在零下三十多攝氏度的暴風雪裡,蘸著血和淚,寫下了感天地泣鬼神的《安魂曲》,也保不住直到彌留之際,兒子都不肯見她一面……

在這個世界上,人所能遭受的傷害最深最重的,不是來自敵人、仇人和對手,而是來自至親和至愛!親愛的兒子,但願我們之間太濃的情感在眼下這個或長或短的角色轉換過程中不要變成相互傷害的毒藥!你知道我是多麼不想失去你,失去一個兒子兼良友的真誠之心!我已經輸了很多場了,在親人的圈子裡,誤傷復自傷,老媽我早已傷痕累累面目全非!我寫文章、講課,不斷地諄諄教導別人,要記住人家的好處,忘掉人家的不周全,可自個兒就是一個情不自禁的垃圾收藏者!這些天在電話中你對媽媽的開解,的確是一劑及時的良藥!“Laugh;andtheworld;laughswithyou;Weep;andyouweepalone。”

這是新東方課堂上的一句名言,不幸的是,這是一句千真萬確的真理。

清閒的身影投在地上

親愛的兒子:

出了幾天太陽,廣場上的馬齒菜花兒全都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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