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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不是去刑場,而是園子的一角。浸泡過雨水的泥土格外鬆軟,踩上去就是一個深窩。繁韻被曰本憲兵推倒在這片泥窪地裡,槍托子砸在背上,示意她必須在上面奔跑。
是他的命令。為了成全她。
這不是遂了她的願麼?為何心裡會如此難受,連吸一口氣都覺得寒冷。
咬咬牙,頂著密匝匝的雨點,開始跑。
一步……二步……三步……滑到!爬起來,繼續—— 一步……二步……三步……四步……再次滑到!滿身的泥,還是封不住骨子裡的疼。
繁韻沒有哭,因為天在替她難過。那雨,便是她的淚。只是不知為何要難過,可她就是難過。每跑一步,腦子就不覺想到他曾說過的一句話。忽然,她開始害怕。怕一夜的路不夠長,跑完了,就沒有話可想。那樣是否就意味著——結束?
而園子外面,一道清冷的身影佇立雨中。許久沒有移動。
閃電劃亮了夜空,光源是那般刺眼。奈何,始終無法驅走他心底的陰霾。
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站在這裡,像個傻瓜般淋著雨,遠遠望著一個不值得關注的女人。親見她跌倒再爬起,渾身泥濘,疲憊不堪的滿園奔跑。他的心,也隨著她一跌一倒而一緊一收。
何必如此。她並不值得。
奈何她就像條剪不斷,扯不掉的紅線;無論怎麼掙扎,線只會越綁越緊,直到窒息。
這就是命運麼?
註定他抗拒不了的命運?
突然她摔倒了,沒有再站起來。
終於,他無法再袖手旁觀。可憐堅持不到一夜的原則,徹底拋諸腦後。一個快步,及時擋住了快要砸在她背上的槍桿子。
抱起來才知道,她因體力不濟,暈了過去。
看著她被泥巴覆蓋的臉,經雨水沖刷,卻是煞白得駭人!
不自覺,他的心又抽痛起來。
什麼恩怨情仇,什麼國仇家恨,去他媽的!愛就是愛了!怕什麼?!
所幸繁韻並沒有在反覆的跌倒中小產,只是因血糖過低才昏厥過去。醒來時,發現自己是睡在宇田雅治的床上,而他本人則靠在床邊的椅上睡了一晚。手裡牢牢攥著的,是她的手。
繁韻努力回想,也不記得自己暈倒時他曾出現過。但不可否認,睜眼看見他的那霎,心裡有些許喜悅。可再一定眼,那份喜悅便沉入谷底,化作了悲憤。
手一抽,離開了他的掌握。這一動,卻喚醒了他。
他抬起頭,惺忪的眼眸懶洋洋望著她。忽而一笑,卻是從未見過的純粹。
“醒了?那就是沒事了。”
他的笑令繁韻迷惑。她偏過頭,不敢直望過去。
“不用對我這麼好。”
“那就對你壞點吧。”他不以為然的淺笑,彷彿一點不受昨天事情的影響。
繁韻不解,覺得他實在反覆無常。再望過去,他已起身離開,從書房出來,穿的不再是軍裝,而是平民百姓的打扮。
他這是要幹什麼?繁韻愈發困惑。剛下床,一件粉藍粗布的女裝便丟在她旁邊。
“穿上吧。帶你去個地方。”宇田雅治一邊說,一邊拉平衣角,轉身離開房間。
繁韻摸著衣衫,著實猜不透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橫豎都落在他手裡,有什麼好顧慮的。麻利換好衣服,走出寢室。
兩人互看了對方的打扮,心想:如果不是身份使然,或許作名普通百姓更好吧。
可是誰也沒有多說,憋在心裡,深深的。
沒有專用轎車,也沒有隨從保護,宇田雅治牽著她,用一般老百姓常用的方式——步行。
幾次她想掙脫他的手,可就是甩不開。原本她還打算趁此良機逃出他的魔掌,終究因為或多或少的原因而夭折。
無奈,只好同他一起走街串巷,周旋到底。
“你到底想去哪裡?”繁韻感覺他根本就是在衚衕裡繞彎子,走來走去都是一個地方。不耐煩的責問,倒惹來他一臉笑意,輕佻萬分。
“是啊。”他湊到她臉側,笑容都夾帶著邪氣。“怎麼忘了你是本地人呢?坐車慣了,濟仁醫院是在這邊嗎?”
“在那邊。”沒好氣的回話,不到一秒就後悔。她真該把他引去游擊隊員彙集的地方。
然而已無機會,正確路線他已經記起來了。
濟仁醫院就在眼前,可是來這裡又為了什麼?繁韻沒問,直接跟著他走進婦科。經過嬰兒房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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